我说时,脸色很严肃。
楚炎龙只好接住,说:“谢谢大哥。”
“好,回去吧,不用着急,和爸爸妈妈、女朋友好好聚一聚了再来上班。”我说。
楚炎龙点点头:“好,那我回去了,大哥拜拜。”
“拜拜!”
送走楚炎龙,我不再想其他的事。
穿上训练服,到职工俱乐部大厅,专心致志地琢磨起何道通昨日的讲解来。
经过他的分析解释,我爸教我的捕俘拳,原来是和马伽术融合以后的东西。
那么,单独叫捕俘拳或者马伽术都不妥当。
既然是融合,就应该有两者兼容并蓄的名字才行。
好吧,我爸没有告诉我,何道通也没有说,那我自己取个名吧。
我想了想,决定叫:“捕伽绞杀术。”
感觉有点凶狠,凶狠就凶狠吧,对幻星盟就得凶狠。
捕代表捕俘拳,伽代表马伽术,合起来威力大于一加一等于二,分明有绞杀之意,因此就叫捕伽绞杀术。
看看,我这学过四书五经的人是不是挺有文采?哈哈,自我夸耀陶醉一下,大家别笑。
我决心刻苦练习捕伽绞杀术,主要就是针对幻星盟那帮家伙。
没有那帮烦人的家伙,没有曹万钢背后捣鬼,秦家人平平安安,秦瑶快快乐乐,我才不想练什么武。
劳神费力地练成一等一又能怎么样?人活着不就为快乐舒服吗?那么辛苦,哪有快乐可言?
我喜欢的生活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温馨温暖、安逸舒服就行。
可以说我现在所有的动力和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秦瑶,为秦家人考虑。
打败幻星盟,搞垮曹万钢就是我的努力方向。
提升我自己的能力,研究幻星盟居合术的特点,是我眼下工作的重中之重。
如果把目标再聚焦一点,那就是如何用捕伽绞杀术战胜居合术,让影刃取胜苦无。
不大功夫,昨天约好的兄弟姐妹们都来了。职工俱乐部作为练武厅再好不过。
来的人有秦瑶、阿禾、刘向阳、白条、蔡明解、陈奇几人。
小南阳、海盗、金盾本身有艺在身,就没有来。
兄弟们伤势好转,门口不缺人手后,周斌、李凡、王永忠三人因惦记着家里,就钻入货车箱躲过幻星盟的眼目,回西关去了。
小汐子依然在病床躺着。
我前几日安排人买来了七八个木人桩,木人桩就吊在大厅中央。
这时候,涂着斑驳油彩的木人桩在冷风中摇晃。
我甩掉训练服,露出小臂暴起的青筋,影刃在掌心翻转划出冷芒。
“喝!”
我踏步震地,捕俘拳第一式“弓步冲拳”骤然变招,影刃如毒蛇吐信,一个木人桩咽喉处木屑纷飞。
拳风裹挟着影刃之光,刚猛与阴柔在空气中撞出刺耳锐响。
第二式“穿喉弹踢”,影刃之锋已顺着木人腋下刁钻切入,膝盖同时顶向腹部,木屑与碎木片冲天而起。
当“马步侧击”的拳势拧腰送出,刀锋擦着木人耳际斜劈而下,木人桩脖颈处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我借力跃起,空中翻转使出“转身别臂”,影刃如锁链缠住木人脖颈,落地瞬间借势后拉,半人高的木人竟被生生扯断,残躯轰然砸在地上。
影刃真的是太锋利了,
这时候,两具木人桩同时荡来,我瞳孔骤缩,沉腰扎马。
捕俘拳的“虚步砍肋”与影刃的横斩同时爆发,刀光撕开空气的轰鸣中。
碎木尚未落尽,训练大厅骤然爆发出喝彩声。
六个身着训练服的身影各自带着一把短刃静候。
白条单脚蹬着木人桩,眼中燃着兴奋的光芒。
\"老大,看我这招'军刃绞杀'这样打出对不对?\"
他抽出腰间短刃,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刀花。
“好,不错,请继续。”我点评。
\"让我也试试?\"扎着小辫子的秦瑶抄起带来的菜刀,对着摇晃的木人桩摆出军体拳起手式。
可她刚踏出弓步,刀锋就偏了半寸,木屑零星溅起,引来同伴们善意的哄笑。
\"发力点不对!\"上我前按住她肩膀,指尖在她腰腹肌肉处轻点。
\"捕俘拳的根在脚下,加了刃就得把重心再压低三分。\"
戴护目镜的女人已经将影刃绑在拳套上,金属碰撞声清脆利落。
\"按我这路数,连环踢配合刺击绝对能破防!\"
她猛地旋身,刀锋擦着木人下颌划出弧线,却因收势不及,在木人腹部犁出歪扭的伤痕。
围观的兄弟们一边点评失误,一边迫不及待地拆解招式。
训练大厅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喝声。
飞溅的木屑在顶灯照射下宛如金色流萤,混着少年人炽热的讨论声,将冰冷的训练室烘得发烫。
某个瞬间,我仿佛看见这些跃动的身影,终有一天会化作战场上最锋利的刃。
套路大家早已滚瓜烂熟,我把何道通讲的要领给大伙一连讲了三遍。
有些人很快心领神会,譬如秦瑶;有些人始终迷迷瞪瞪,譬如蔡明解。
下午的时候,李氏兄弟来了,我急忙让大家一起演练一遍,让他们二人指点指点。
二人十分好奇,认真负责地看了以后,说出其中不符合规范的地方。
我仔细揣摩,感觉他们和何道通说的是一个道理,看来人家确实有些本事。
于是我提出和李大毛对抗一下,以便找到自己的不足之处,由李小毛在旁边做裁判指正。
李小毛欣然同意。
李大毛也欣然同意,我说绝不能故意卖出破绽,要实打实对打。
李大毛说:“好,吴董既然这么说,我不会留情。”
“对,我就是要来半真的。”
于是我找了半截树枝当成影刃,李大毛则空着手。
李大毛扎着马步立在训练场中央,额前碎发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而我握着那根削尖的树枝,掌心早已被汗水浸得发滑。
刚摆出捕伽绞杀术的起手式,便见他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欺近。
我慌忙举“刃”横挡,却被他精准扣住手腕。
树枝脱手的瞬间,他的膝盖已经抵住我后腰,另一只手猛地扣住我的脖颈,将我狠狠按在软垫上。
“重心太浮,出刀前先露了破绽。”李小毛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我咬牙翻身滚出,抓起树枝再战。
这次我沉住气,虚晃一招后突然变向,试图绕到他身后锁喉。
李大毛却似背后长眼,反手一抓,竟将我手腕拧了个半圈。
剧痛袭来,我踉跄着单膝跪地,他的肘部已经架在我肩头,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折断我的锁骨。
李小毛说:“绞杀术讲究顺势而为,吴董倒好,把力气全使在蛮力上。”
李大毛松开手,我狼狈地摔在地上,树枝也断成两截。
我喘着粗气爬起来,不甘心地再次冲上前,使出浑身解数连环踢击。
可李大毛只是轻描淡写地侧身避开,随手一带,我便失去平衡,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他顺势锁住我的咽喉。
这时候李小毛说:“别瞎挣扎,你每动一下,他都有十种方法让你瞬间失去反抗能力。”
我徒劳地掰着他的手臂,却如同蚍蜉撼树。
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模糊了视线,满心都是挫败与不甘,可身体却被他牢牢制住,连半分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周围的伙伴们露出十分复杂的表情,有为我不安的,有惊叹李大毛真的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