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去?
伊莱尔转头看看窗外的天色,已经是日落黄昏:“我今天只剩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给你了。”
今晚黛米和马克会做惠灵顿牛排还有红酒樱桃鹅肝,韦斯莱夫人烤了布朗尼蛋糕。
伊莱尔不想耽误自己的晚饭。
更不想错过布朗尼蛋糕。
邓布利多挑眉:“我想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应该足够。”
两人当即幻影移形。
成功抵达目的地,伊莱尔向四周看去:面前是一个废弃荒凉的院落。彼时夕阳携着晚霞将大地上的万事万物都镀上了一层浅金色的光辉,空气里散着栀子的芬芳,隐约还有殴乌鸫藏在树冠啼叫。
邓布利多前方带路与伊莱尔离开这个荒废的院子。
“多么迷人的小村落。”他欣赏着路边盛开的矢车菊:“霍拉斯对享受生活一向很有自己的品味。”
伊莱尔道:“我想我们幻影移形到这时触及了什么警报。”
她看到空中有蝴蝶在飞舞,玩心升起,伸出自己的手。
漂亮的紫翼凤尾蝶如见到最香醇的花蜜般落在她指尖。
一只蝴蝶落下,其它蝴蝶也飞来靠近,翩翩起舞间亲昵地落在她抬起的手与胳膊上。
伊莱尔身边被蝴蝶围满。
她今天穿了件梅青色的及膝太阳裙,外罩件遮阳的藤萝紫丝绸披肩,乌黑的头发用绿松石立金花发卡和珍珠链半披半扎的挽起。
衣服饰品只是衬托。
晚霞余晖青睐地洒在伊莱尔身上,美人蝴蝶,赏心悦目。
邓布利多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发出惊叹:“就像魔法。”
他没有感受到任何魔力波动,蝴蝶是自己主动来的,伊莱尔只抬抬手,就把它们吸引。
“就是魔法吧。”伊莱尔古怪地看向他:“斯拉格霍恩是个巫师,他当然用魔法做警报啊。”
阿不思这是刚刚在校长办公室糖吃多糊住脑子了?
两人说话牛头不对马嘴,但不妨碍他们继续交流下去。
“哦,你发现了。”
邓布利多毫不意外:“不过一条狡猾且非常有本事的蛇在伏地魔回归的情况下有所防备。”
他望着逗弄蝴蝶的伊莱尔,微微笑道:“意料之中不是吗。”
“的确。”伊莱尔将小蝴蝶放在一朵月季上和它们拜拜。
一只蝴蝶落下,其它蝴蝶非常懂事地告别离开伊莱尔。
两人行走间来到一幢带有小花园的整洁小石头房子。
一老一少并肩站在歪歪斜斜的木兰花纹路的铁门前。
锁门的铰链被暴力破开,支离破碎地挂在铁栏上。
伊莱尔拿魔杖挑了挑,望向邓布利多:“这是知道咱们来做戏看呢,还是真受袭击了呢?”
邓布利多看看天空:“没有黑魔标记,应该是做戏吧。”
他笑道:“很有意思对不对?”
伊莱尔不觉得有意思,她在想韦斯莱夫人的布朗尼蛋糕。
走之前妈妈就快做好了。
虽然弗雷德乔治金妮他们一定会给自己留,但伊莱尔想和大家围坐在一起吃刚烤出来的。
唉…现在一定已经出炉了,热乎乎,香喷喷,挤上甜甜的奶油,一口咬下去绵密细软醇厚,带着坚果和巧克力特有的酥脆与甜香。
黄昏已渐渐染上暮色,晚霞散去,星星缀上夜空。
天黑了下来,伊莱尔和邓布利多用出荧光闪烁。
石头小屋的前门已经被打开,露出里面狭窄的门廊。
刚进门,邓布利多被花瓶碎渣扎到脚差点跌倒,伊莱尔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小心点。”
“年纪大了。”邓布利多道:“腿脚没年轻时利落咯。”
“要是我被花瓶碎渣暗杀,是不是个很新奇的死法?”
伊莱尔认真道:“嗯…抛去病死老死等正常死法,在意外事故的死法中,的确独树一帜。”
“要我松开你重新试试吗?”
邓布利多笑道:“不了,我感觉自己还想再多活几年。”
“办公室的抽屉里还有好多柠檬雪宝在等我回去呢。”
他们走进客厅,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犹如飓风过境。
落地大钟碎了,钢琴倒了,琴键散落到四处八方,满地是玻璃碎渣,头顶天花板的枝形吊灯吱呀着晃悠悠,随时会掉下来。
墙上还有许多黏糊糊、暗红色跟血一样的东西。
邓布利多做出一副伤感沉重又震惊的模样:“噢,天呐,哦,天呐、天呐。伊莱尔,看来这里发生了一起非常恐怖的袭击事件。”
伊莱尔不想搭戏。
她在房间踱步巡视,靠近墙上的暗红色液体,鼻尖耸动嗅了嗅:“火龙血,不是人血。”
她又打量了下客厅,目光最终落在一把倒在地上的肥墩墩扶手椅上,她走上前弯下腰:“好歹整点真正的人血弄上去呀。”
“而且除非你的头被砍下,否则溅不到那么高的地方。”
伊莱尔用魔杖尖戳戳坐垫:“不专业呢,斯拉格霍恩先生。”
椅子剧烈颤动,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惊呼:“哦,阿不思,你这带了什么人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