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尔慢条斯理:“是你教我这个玩法的宝宝。”她的手不疾不徐:“嗯?不可以自己来。”
“这是在惩罚你,受着。”
身体在伊莱尔话音落下时便动弹不得,乔治只能由她掌控,可她阴晴不定变得难以捉摸。
他第一次见她这般模样。
有点陌生,但更多的是新奇。
熟悉的湖面出现波澜,绵延扩大化为了极地的海洋,冰山显露出埋藏在大洋最深处的一角。
每当他以为被海洋吞没,偏偏蜻蜓点水,如同春风轻轻拂过柳絮,而他以为能够松缓,她却加快城池的掠夺进攻,让他溃不成军。
乔治将毯子咬得更用力了。
她把他用在她身上的尽数还了回来,青出于蓝胜于蓝。
“别咬,喊出来,家里只有我们,弗雷德不在。”
她将他咬在口中的毯子拿出,空闲的手温柔抚过他的头,将他汗湿的前额碎发向后抿去。
“我不是也不会因为那些事生你的气。”伊莱尔看着他的脸:“再想想乔治,再仔细想想。”
“是因为…嗯…我躲你…”他低声含糊着:“我避…开你…吗?”
禁锢身体的咒语一瞬解开。
伊莱尔掌控加重,像是奖励他答对:“是啊,躲我,避开我,背着我劳累自己的身体。”
她什么都能纵容,都能惯,唯独这两点让她受不了。
伊莱尔指腹摩挲着放慢,用失望的语气道:“怎么可以这样呢?乔治是不听话的坏孩子。”
“…我…听话。”乔治急了,他抱住伊莱尔的腰:“我…听话。”
“是吗。”伊莱尔垂眸:“我该怎么相信乔治说得是真的。”
“这两天,你让我好伤心呢。”
“我…会哄伊尔…开心。”乔治上前蹭着她,与她贴得更近。
双手撑在墙上,起身半跪坐在她胯腿间,体型差下,乔治身体投下的阴影将伊莱尔完全笼罩。
汗水沿他的下颌线滴落。
他吻上去,完全顾不上其他,高烧下的意识模糊,灵魂与身体的命脉皆被她掌控。
他只想竭力顺从讨好。
避她,躲她,让他也很难受不习惯,此刻他遵循本能,如嗜酒者离酒多日再得佳酿。
伊莱尔回应他,报复般咬他的唇直咬出血来,感受舌尖品到的腥甜,她瞳眸微微发亮。
对方凶狠,乔治也不示弱,二人贴合在一起,与其说是接吻,更像野兽之间在打架。
只看谁最后能赢过对方。
大床已在他们的互不相让时发出碎裂声,似要崩塌。
主动权在被篡夺,伊莱尔眸子眯起,再度掌控。
她不清楚今天自己是怎么了,可她就是觉得很不爽。
生气,烦躁,甚至不安。
有种被再次丢弃荒野,孤独无助的感觉,她不喜欢这感觉。
尤其乔治和弗雷德,明明是他们先主动靠近的她,让她习惯他们的触碰和气息,现在凭什么私自避开她,躲她,生病是理由吗?
当初她生病他们也没躲!
报复心更重,伊莱尔故意折磨他,不让他称心如意。
乔治急促呼吸着:“我做…得…哪里…不对吗,伊尔。”
“没有。”伊莱尔轻声道。
“做得很好宝宝。”
“继续。”
“不够。”
得到鼓励,他像溺水者竭尽全力抓住了湖面上的浮萍。
可惜浮萍飘渺,虚浮无度。
“帮…帮…我,伊尔。”乔治已经不知该怎么办,很煎熬,非常煎熬,远比生病发烧难熬。
“求…你,帮…帮我…给我…”
她握住他的手臂,落地大窗前的窗帘纱幔轻轻浮动。
伊莱尔翻身坐在他腿上。
她低头安抚着,浮萍不再虚浮,溺水者被眷顾,远处花瓶的无尽夏朔朔落下纯白的花瓣。
硕大的花团,含着无数朵细小的花蕾,有的藏在深处含苞待露,有的已绽开接近荼靡,挤挤挨挨拥在淡粉的瓶口里,想要释放。
她起身,手将其扼制。
听着他的哀求,伊莱尔靠在他耳畔温声细语呢喃:“你要主动,乔治,主动才是好孩子。”
“不准避开我,在我主动时躲我让我扑空更不可以,记住了吗,永远都不可以躲我。”
“好孩子有糖吃,再敢有下次,可就不止今天这样了。”
“嗯…我……记……住…了…”
他眼中溢出泪:“不……敢…了…”
杯中的蜂蜜水摇曳晃动,水位线上升,里面有了新的颜色。
伊莱尔喝了一口,她点点自己的唇,乔治立刻吻上去,喉咙滚动,他忍不住顺着水揽住她加深。
一来二去,接连几次,直到杯子里的蜂蜜水全部喝完。
“我都…喝掉了。”乔治头靠在她的颈窝处:“…主动喝的。”
“乖孩子。”伊莱尔放下杯子,清理干净残余,给他把毯子盖好:“喜欢刚刚的蜂蜜水吗?”
她一手摸着他的头发,另一手安抚地顺着他的后背,嘴里轻轻哼唱着温柔暖暖的小调。
“…喜欢。”乔治眼皮渐渐重起来:“…可…伊尔…我不想你难受…生病很难受…不是故意躲你…”
“嗯,我知道。”伊莱尔吻吻他的额头:“好了,睡吧。”
“我在这里,陪着你。”
时钟上的分针时针一点点挪动,伊莱尔坐在床边,她的手仍在轻抚着他的头,柔声哼着小调。
刚刚床柱被弄裂了几处,她看到,将其用复原咒修好。
乔治睡得并不安稳,眉间微微蹙起,额前的碎发被汗浸湿,手抓着伊莱尔的衣服不放。
黛米已经在厨房做完了饭,她走过来指指厨房。
伊莱尔让她回去。
黛米摇头,在意识里回复伊莱尔:「夫人说,庄园没那么多事,黛米可以留下服侍主人。」
伊莱尔见状应下:「左手走廊第三扇门是你的卧室,去休息吧,我有事就喊你了。」
黛米点头:「好的,主人。」
等乔治彻底睡熟,伊莱尔小心翼翼挪着抽身下床。
小精灵做了丰盛的晚饭,伊莱尔不是很有胃口吃。
她将饭放进保温柜回了卧室,乔治的烧仍没退,还很烫。
伊莱尔坐在床边,用酒精给他擦拭着身体好物理降温。
等弗雷德风尘仆仆从城堡回来,乔治的烧刚刚退下。
见弗雷德通过传送阵回来,她打开隔音阵:“新教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