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院子里你来我往,刀光拳影交织在一起。
月光下,他们的身影不断闪烁,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寒风呼啸,紧张刺激的氛围弥漫在整个院子里。
且说那飞天猴子,久攻不下!
恼羞成怒之下后,猛地抽出背后大刀。
只见刀光一闪,寒气逼人,刀刃锋利无比,似能割裂这夜的寂静。
他运足力气,大刀挥舞如轮,朝着周围的院墙、大门疯狂砍去。
每一刀落下,都伴随着“砰砰”巨响,院墙砖石飞溅,大门木屑横飞。
就连那棚子的木头,也在他的刀下纷纷断裂,发出“咔嚓”的脆响,仿佛在痛苦地呻吟。
那招式大开大合,刀风呼呼作响,尽显凶狠之势。
此时的陈平安,眉头微皱,眼神却愈发坚定。
他迅速改变策略,脑海中闪过之前与老道所学的精妙招式。
当下,他身形一动,施展起“马踏回旋梯”。
只见他脚步轻盈,如骏马奔腾,在原地快速旋转,带起一阵旋风,似要将对手卷入其中。
紧接着,“断骨窝心脚”接踵而至,他猛地抬起右脚,疾如闪电般朝着贼人心窝踢去,那脚力刚猛异常,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
还未等贼人反应过来,“飞燕连环踢”又施展开来。
他身姿如燕,在空中连续踢出数脚,每一脚都带着凌厉的气势,让人防不胜防。
然而,贼人手中有刀,刀影闪烁,犹如一道屏障,陈平安一时难以突破,渐渐落入下风。
但他并未气馁,越战越勇,攻势丝毫不减。
随着二人激烈战斗,时间悄然流逝。
那贼人虽是身形娇小,却也勇猛异常,然而此时却渐渐体力不支。
他心中暗自后悔,来之前只以为刺杀目标不过是个普通村民,即便有些能耐,也只需费些力气便能得手。
未曾想,竟碰到如此高手,尤其是陈平安那杀人的狠辣记忆,让她心生怯意。
此刻,他心中大骂李文虎:“李文虎,你这杀千刀的王八羔子,竟敢骗老子!这哪里是什么普通村民,分明是个难缠的煞星!”
他越想越怕,萌生了退意,深知再打下去必败无疑。
陈平安何等敏锐,早已察觉到贼人想要退走的意图。
他攻势愈发紧迫,步步紧逼,如猛虎下山,将贼人逼至院墙附近。
贼人见势不妙,妄图趁机翻越院墙逃走。
她双手攀住墙沿,刚要用力翻身,陈平安瞅准时机,大喝一声:“哪里走!”猛地一脚踢向她持刀的手。
只听“当啷”一声,大刀被踢飞,直直插入地面,溅起一片尘土。
贼人趁机单手扶着墙面,咬牙一个翻身跳跃而下。
由于另一只持刀的手被陈平安踢断,落地时身形一个踉跄。
他顾不上疼痛,急忙跑到马旁,双腿用力夹着马肚子,策马狂奔而去。
那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疾驰,瞬间便跑出数丈远。
陈平安微微眯眼,目光如炬,看着贼人远去的背影,心中暗忖:“岂能让你轻易逃脱!”
他当机立断,迅速翻身跳过墙去,如狸猫般轻盈落地。
他快步跑进屋子,屋内昏暗,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墙上。
他伸手取下挂在墙上的弓箭,那弓箭乃是上好的材质制成,弓身坚韧,弦如细丝却弹力十足。
他手持弓箭,再次来到外面。
此时,贼人已经骑马远去,距离已在五十米开外。
五十米的距离,在这夜色中显得格外漫长。
但陈平安毫不畏惧,他身姿挺拔,犹如苍松矗立。
他猛地抬起手中的弓,左手如托泰山,稳稳握住弓身;右手如抱婴儿,轻轻拉开弓弦,将箭搭在弦上。
他眼神坚定,透着一股霸气,甚至都没有仔细瞄准,凭借着多年的经验和自信,便接连射出三道箭矢。
只见箭矢如流星般划过夜空,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朝着贼人疾驰而去。
陈平安冷哼一声,轻声道:“且让弓箭飞一会。”
片刻之后,远处传来一道凄惨的惨叫声。
陈平安定睛一看,只见那贼人硬扛了一箭,箭矢贯穿胸口,鲜血染红了衣衫。
但那贼人竟死死抱住马背,强忍着剧痛,继续策马狂奔,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陈平安看到这一幕,冷笑一声,并未追赶。
因为,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明天,都得死!!
想到这……
他翻身跳回院墙之内,将弓箭随手挂在墙上,动作潇洒自如。
接着,他缓缓插好大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然后转身走进屋子,屋内静谧,床铺整洁。
他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钻进被窝,静静地躺着,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战斗只是一场梦。
……
次日清晨,晨曦微露,陈平安悠悠转醒,入目处身旁已然空空荡荡。
侧耳细听,厨房处隐隐传来炊火之声,想来玉娇姐早已起身,正在灶间忙碌着烹煮三餐。
再看那来福,犹自酣睡正香,陈平安便也不去惊扰他。
近几日并无上山之打算,他寻思着将手头的装备再行升级一番。
而且,今日要去会一会李文虎这个王八蛋呢!
念及至此,陈平安缓缓起身,着意穿衣。
他并未披上那件熊皮大衣,而是换上了马玉娇新制的棉袄与棉裤。
这棉袄棉裤皆以新布裁就,内里填充的亦是崭新棉花,穿在身上,只觉轻快无比,舒适非常。
而后,他蹬上靴子,下地行至外屋厨房。
只见马玉娇正蹲在灶前烧柴,额间沁出细密汗珠,抬手擦拭间,尽显勤劳质朴。
她身上所着,仍是那件破旧衣衫,补丁摞着补丁,甚至此前连补丁之布都无,破口处只能任其敞着,后来撤来新布才得以补上。
陈平安见状,心中一紧,开口问道:“玉娇姐,我记得你前些时日已做好了新衣裳,为何不穿上身?”
马玉娇抿嘴浅笑,轻声道:“不出门,只在家中呆着,若弄脏弄坏了可如何是好,还是留着罢。”
陈平安无奈摇头,轻叹一声:“姐姐呀,莫要再如此节省了,你看我,从头到脚皆是新衣,出门又有皮衣可穿,而你却这般衣衫褴褛,不知情者还以为我苛待于你呢,赶紧换上,若是破了,咱们再买便是,这布匹夺得是……待至夏日,我再寻来蚕丝为你制衣。”
马玉娇闻言,脸上绽出甜美笑容,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地。
此前她一直忧心陈平安会嫌弃自己,故而处处节俭,平日里少吃饭食,新制的衣裳也只敢收在箱底。
此刻听了陈平安这番贴心话语,她满心欢喜,笑着点头道:“我听你的,改日便穿。”
陈平安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心想,看来这钱财赚得还是不够多,还得多挣些,方能让她毫无顾忌地花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