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边去!我才不给你看呢。”
林苏瑶将手机藏到身后。
“赶紧的!”
“你再这样我叫保安了!”
“额……你们在吵什么,这大清早的。”
苏小满睡眼惺忪地从楼上的一个房间出来,手上还抱着李键波的玩偶。
“等一下!”
张婉夕记得楼上第一个房间是李键波的,这穷学生怎么从那里出来的啊!
“你怎么从李键波房间出来的?”
“这还用问吗?我睡在他房间呀。”
“对呀,我跟死畜生轮流睡小少爷房间。”
林苏瑶补充道。
“什么?!”张婉夕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八度,“你们两个!敢睡他的床!”
苏小满揉了揉眼睛,把怀里的玩偶抱得更紧了:“干嘛?他的嘴我都敢亲,床有什么不敢睡的?”
“你亲过他?!什么时候的事?!”
苏小满这才意识到自己迷迷糊糊说漏了嘴,张婉夕知道倒是无妨,但她要是告诉洛晴,自己可惨了!
想到这,她慌忙改口:“呃呃呃……我开玩笑的……”
“那就好……”
张婉夕松了口气,随即恶狠狠地看向林苏瑶:
“赶紧把他位置告诉我!!!”
“你真的想知道吗?”
林苏瑶扶了扶略微滑落的眼镜,看向张婉夕身侧的大门。
“废话,当然想知道,我可以出钱买。”
“你想的美!”
话音未落,大门就被她重重摔上。
“砰!”
大门在张婉夕面前关上,差点撞到她挺翘的鼻尖。
她愣了两秒,随即暴怒地踹了一脚门板:
“林苏瑶!你给我开门!”
门内传来林苏瑶贱兮兮的声音:
“张总~您的高跟鞋可是很贵的,踢坏了多可惜~”
张婉夕真是肺都要被气炸了:
天天被林苏瑶当日本人整,关键她又没有家人,还一直躲在李键波家,自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我就在外面守着,苏小满不是要上早八吗?我不信今天你们不开门!”
屋内隐隐约约传来两个女孩的对话声:
“哎,小满,今天请假吧,就跟导员说你家门口有个疯子你不敢出门。”
“好。”
“我看看在哪里哦……”
“我也看看。”
“哦~在苏城动物园啊~离着挺近的。”
“确实挺近。”
“这软件定位功能也太好了吧!他在哪个区的我都能看到,原来在b区猴园啊~”
张婉夕冷笑一声:
“你俩当我傻呢,他上一秒还在朋友圈里发钢琴照片,现在就跑去动物园了?”
“靠!原来这猴子还在呀,哈哈哈!”
屋内传来林苏瑶贱兮兮的笑声。
张婉夕听到这笑声深吸一口气,突然露出甜美的笑容,这是只有对小波才会用的笑——
“林苏瑶~”
门内顿时安静如鸡,张婉夕继续说道:
“不是一直想要我那个喜马拉雅吗?你要是告诉我李键波的位置,我就把它送给你。”
林苏瑶心中一动:“真的假的?”
张婉夕见屋内的人有所动摇,继续添油加醋:
“不光送你那只包,我还帮你还上李键波的钱。”
还完钱你特码就可以滚蛋了!不用一直待在我老公家骚扰我老公了。
当然,后半句话她没有说。
“哈哈哈,我拒绝!小少爷送我的香奈儿也挺好。”
“你特码!”
张婉夕刚想破音开骂,又被她深吸一口气忍住:
“你想想看,他给你买的那小粉包哪比得上我这喜马拉雅呀?”
“他给我买的是无价的,可以买100只你那个!”
“砰!”
张婉夕的高跟鞋又一次狠狠踹在门板上,鞋跟应声断裂。
她盯着断掉的爱马仕鞋跟,心生一计。
“好啊你们,既然找不到他,就让他自己来找我!”
她一瘸一拐的离开,坐回自己车上。
屋内的两人一脸茫然:
“不是,她刚才说那话什么意思?”
“我哪知道!”
“哎呦,快8点了,我得赶紧去上课。”
“不是说今天请假吗?”
“之前都请了多少次了?再请我期末就该挂科了。”
“那你走后门吧,然后打个车,我就不送你了。”
林苏瑶拉开落地窗帘,死死盯着大门外那辆保时捷911:
“我倒要看看她今天要耗到什么时候。”
“额……你加油!”
与此同时,米堆山庄:
琴声如流水般在阳光里流淌,李键波的指尖在黑白琴键上轻盈跃动。
洛晴倚在真皮沙发上,手中的红茶杯升起袅袅热气:
哎呀,听着李键波弹钢琴,再配上杯小红茶。
快哉,快哉啊!
她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突然,李键波弹奏的《开往春天的地铁》中突然混进来了一首《致爱丽丝》,那是他的电话铃声。
钢琴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眯起眼睛,从口袋中掏出手机。
“怎么了宝宝,谁给你打的电话?”
洛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看着手机上“张姐”两个大字,李键波心里一揪。
“哦……就是朋友打的电话,我出去接一下。”
他缓缓站起身,要出琴房。
“等一下,哪个朋友?”
“就是朋友打的电话,你别管了!”
李键波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半个调。
“我没有让你去接,问你话呢哪个朋友?!”
洛晴也提高了音调,将红茶杯往旁边的小桌子上一撇,从沙发上站起身。
“跟你有关系吗?!控制欲能不能别那么强?”
看着李键波略带怒意的眼睛,洛晴突然冷笑一声:
“你身边没什么朋友,所以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某个小三打来的吧?嗯?”
“不可理喻!”
李键波翻了个白眼,撂下一句话便走。
“我允许你走了吗李键波!是谁打来的?张婉夕还是林苏瑶?要么就是苏小满。”
洛晴上前一把拽住李键波的手。
“都说了跟你没关系!”
李键波一把甩开洛晴的手,冲出琴房。在唐雪薇惊愕的目光中,径直出了别墅。
冲出门的瞬间,风卷着山庄的草木气息灌进鼻腔,可满心躁郁根本容不下这点清新。
他摸出手机给张婉夕回拨。
“喂?”
刚开口,那边就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哭声。
“小波……你在哪……”
张婉夕带着哭腔,刻意压得又娇又软,这委屈劲,一半是演给李键波的,一半是真被鞋跟折腾惨了。
李键波握着手机,听着那哭声,心 “咯噔” 一下:
“张姐,你怎么了?”
刚问完,就听见电话里她吸鼻子的声音:
“我在你家附近路上…… 鞋跟断了,走不了路,脚好疼呀……”
那尾音颤巍巍的,把委屈全裹进去了。
“什么?你怎么会在我家附近?脚怎么样了?”
李键波显然也有些着急,一连打出三个问号。
“我本来想去找你的,可是你不在家。就是现在特别疼……你可不可以来一趟……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