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伤成这样,你把我交出去不就好了……”
姜思榆还是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掉,靠近一些,另一只手摸上了季淮月的脸。
“才不要,痛,想要,抱抱……”
季淮月倔强地嘟了一下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怕说多了,自己等下会露馅。
委屈地张开了双臂,跟姜思榆索求一个拥抱。
“好,抱抱。”
姜思榆根本没有办法拒绝季淮月的要求,双手圈住她的细腰,用力和她抱了一下。
将要分开之际,自己的腰也被用力锁住,被圈揽进一片柔软的海洋。
“笨狐狸,我身上都是血,你不嫌弃我吗?”
季淮月用下巴轻轻地蹭了蹭姜思榆的狐狸耳朵,发现它在自己的挑逗下,敏锐地动了动,心情更好了。
“才不会,要不是我,你都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你不要嫌弃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姜思榆略微挣扎了一下,发现挣脱不开后,索性就把脑袋靠牢在季淮月的胸口。
反抗不了,就享受吧。
尽管衣服上沾满了血迹,但是自己还是可以闻到,独属于她身上的,淡淡香气。
“谢谢,但是……我身上黏黏的,好难受,想换衣服。”
季淮月眨了眨眼睛,看着因为紧张,而乱动的狐狸,咬了下嘴唇,糯糯开口。
“嗯?在这里吗?好,我转过身去。”
姜思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缓了一下,才抬起了头,从季淮月怀里离开,往后退了一步。
咦,换衣服?按照她的实力,难道不是应该随便动动手指,“刷刷刷”,就把衣服上的血迹全部一扫而空的吗?
可恶,一定是因为,刚刚把灵气都用完了的原因。
她真可怜……
“你不能转过身去!”
季淮月急了,原本故意装出的弱弱声音,都不自觉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莫名提高的音量。
姜思榆转过身去,那她换衣服,还有什么必要吗?
念个净水咒,不是更快。
“啊?”
姜思榆不知道季淮月为什么突然情绪激动了起来,整个人都愣住了。
咦,刚刚还一副受伤很严重的模样,怎么突然精神起来了?
“咳咳,痛,我手受伤了,好痛,不信,你摸摸……”
或许是注意到自己差点露馅,季淮月虚弱地咳嗽了两声,左手指尖放在了右肩往下两寸的位置。
“那怎么办啊,我帮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姜思榆下意识又走近了一些,任由季淮月牵着她的手,放在了她刚刚指的位置,轻抹一下,上面隐隐有鲜血渗出。
季淮月一说痛,姜思榆就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让自己摸哪里,自己就摸哪里。
眸子里,只剩下心疼。
“你帮我换,可以吗……”
季淮月垂下了目光,用几乎哀求的语气,提出了一个很不合理的要求。
还好自己反应快,及时把皮肤割破,流出血来,不然,她一定会怀疑自己的。
如果被怀疑的话,就会被讨厌的,不要这样……
“啊?帮……帮你换啊,不太好吧,女女授受不亲……”
姜思榆狐狸耳朵已经动成了电动扇,被季淮月突然的更衣要求,弄得有点手足无措。
脑海里,莫名出现了一副白里透红的躯体。
“好吧,我知道,你应当是嫌弃我的,反正,一向如此,我已习惯了,没关系……”
听到姜思榆意料之中的拒绝,季淮月的眸子更加黯淡了,抿了抿嘴唇,略微用力推了一下姜思榆的腰。
虽然是低着头,余光却时刻注意着姜思榆的表情。
她有一点不开心,自己就马上道歉求饶,不能因小失大。
“你不要这样,我不嫌弃你,我帮你换,你把衣服给我,乖一点,不要老是胡思乱想,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姜思榆更加手足无措了,总感觉季淮月这次是真的要碎了,赶紧踮起脚尖,摸了摸她的脑袋。
嫌弃她这种事情,很难做到的啦,她,对自己很好,还有点可爱。
“真的吗?”
季淮月的眼睛又亮了,眨眼之间,就拿出了另一套一模一样的白衣。
“嗯,我帮你换,你,这衣服怎么脱啊。”
姜思榆吸了口气,有点小后悔,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大师姐她是受伤了,才不得不让自己帮忙的,毕竟,她能依靠的,好像也只有自己这个小仆人了。
作为仆人,帮她换衣服,也是必要的吧。
“在这里,带子,要解开。”
季淮月贴心地帮姜思榆指出了解开自己衣服的带子。
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抓住带子的一端,轻轻解开,然后自己的衣服就被一点点打开,她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你别乱动,别扯到伤口……”
姜思榆尽量让自己的目光,从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雪白亵衣上面移开。
奇怪,大师姐,外面的衣服都是血,怎么里面的反而干干净净?
而且,除了肩膀有一道伤痕之外,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啊。
还是那样,好白……
“你在想什么,怎么脸,这么红啊?是,不好意思吗?”
季淮月不知道自己已经露馅了,还在饶有兴致地低头去看姜思榆那红透的俏脸。
故意靠近了一些,几乎要把脸贴上去。
“嗯?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光溜溜的样子,这算什么!”
姜思榆确实害羞了,不过,为了气势上不输给她,还是挺直了腰板,紧紧盯着季淮月的眼睛。
谁也不肯让着谁。
这家伙,怎么感觉,在调戏自己……
她的伤,不会是故意装出来的吧?
算了,陪她演吧,装的更好,没受伤就行。
“嗯,的确如此,那天你把我整个都绑起来了呢,还故意,把我的腿分开,真过分……”
季淮月笑得眉眼弯弯,回忆起了那天自己的糗态。
那天,其实自己,也有在偷偷看她,半露出来的……
“tui,流氓,怎么说话这么的,过分……那你,当时肯定讨厌死我了吧?”
姜思榆还是输了,率先躲开了季淮月的眼睛。
那日所见,仍在眼前。
干嘛说话这么直接啊,这不是逼着自己回想吗……
“嗯,那天,可能是讨厌你的吧,但是,现在,我很喜欢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