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老太傅的头颅掉落在一旁,无头的脖颈还在往外喷着如柱的血。
这一幕,直接把殿里刚刚还在帮老太傅说话的文弱大臣都给吓傻了,面面相觑,不敢吱声。
“大胆!你……你怎敢当着朕的面,行凶杀人!”
戚霜华也是被吓得懵了一下,但是很快反应了过来,强行逼着自己,把目光从地上的无头尸体上面移开。
强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重重拍了一下龙椅的扶手,对季淮月厉声呵斥。
虽然这个老太傅死了,确实太快人心,但是,这也太凶残,太恶心了吧……
呼,也好,朝里的投降派头头,直接死无全尸,这下子,看这群懦夫还敢不敢大声说话。
“嗯?你再狗叫,下一个掉脑袋的就是你。”
季淮月皱了皱眉,有些许诧异。
她不知道戚霜华这个小卡拉米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对自己大呼小叫的。
明明她看起来,怂的腿都在抖。
可能比笨狐狸还怂。
“大师姐,你怎么又杀人了,那个,其实,这都是误会……”
姜思榆就眼睁睁看着季淮月走到老太傅面前,毫不拖泥带水地把他脑袋砍了下来。
狐都傻了。
不是,大师姐,咱就不能背地里偷偷杀吗?这让自己怎么圆回来?
还想借助戚霜华这个跳板,帮助自己查查火灵参的下落呢,看来是没戏了。
“我又没用法术。”
季淮月感受到姜思榆投来的略带责怪的目光,倔撅地撇了撇嘴,把眼睛看向了别处。
最近,好喜欢杀人啊,特别是犯贱的人。
“实在是……罪无可恕,来人,把她们两个押往天牢!”
戚霜华又是怒气冲冲地一拍龙椅扶手,指挥着身后的护卫,让他们上去把两人抓住。
“叮~主线任务已更新:
跟着戚霜华离开这里,并设法帮她解决大凤朝目前面临的困境。
任务完成奖励:九曲玛瑙火灵参x1,狐挚之心线索。
失败惩罚:从此进入干涸疼痛的x无能时代。”
小九九的声音在意识中响起,姜思榆无奈地撇了撇嘴:
“不是,姐们,都啥时候了,你还在装系统?”
姜思榆目前对小九九颁布的任务可以说是无感了。
“不是的宿主酱,伦家虽然是假系统,但是任务是真实存在的捏~”
小九九委屈巴巴地回应,想了一下,又接着补充:
“宿主酱,这些任务都是主神大人亲手制定的,你不信,可以试试捏~”
“算了,反正我也刚好想跟她去看看的。”
姜思榆当然不想试。
一码归一码,这要是假的还好,万一是真的,她的下半生和下半身,幸福和性福就全都毁了。
“大师姐,不要反抗,我们跟她去看看。”
下定决心,姜思榆小力地拉了拉季淮月的衣袖,低声说道。
“嗯。”
季淮月淡淡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应下了。
她压根就没有要反抗啊。
因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这群人离她最少都有四五米,自己怎么反抗?
“诸位爱卿,退朝吧,朕要亲自押解这两位犯人去往天牢。”
戚霜华在宫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由曹公公在前面领着,走出了大殿。
姜思榆和季淮月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穿过不知道多少条两旁种满鲜花的小径。
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一座看起来挺豪华的大房子外面。
“都退下吧,朕要亲自审问,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靠近此处。”
戚霜华往前走了一步,眼角余光往后方瞥了一眼,不怒自威的申请下,是在衣袖中紧扣的手指。
想上厕所了……
“是!”
身后,除了姜思榆和季淮月,其他的人脸上的表情都顿时放松了下来,亦步亦趋地后退几步,随后,几乎是跑着离开了这里。
“这是哪里啊,天牢吗?怎么看起来,跟你住的房间一样?”
姜思榆眯着眼睛,看向了房子外面雕着龙凤的柱子,是泥土的颜色,但是依稀可以看出,上面曾经应该是镶着金箔的。
“跟我来。”
直到再也听不到脚步声了,戚霜华才松了口气,推开了房门。
“这真是你房间啊,唔,你不是女帝吗?怎么住的这么简陋啊……”
姜思榆兴冲冲地跟在身后跑了进去,长这么大,她还真没见过皇帝住的房间呢。
结果,让她大失所望。
除了床,桌椅,屏风和一面镜子之外,没有多余的东西。
偌大的房间倒是显得有点空荡荡了。
“你们自己找个位置坐吧,我有事情要办。”
戚霜华显然没空理会姜思榆,踢了一脚旁边的椅子后,就朝着房子里面跑去。
后面还有一个门,她就是从那里出去了。
“她有事要求我们。”
季淮月看到姜思榆已经把手伸向了桌子上摆放着的苹果,着急地握住了她的手腕,一脸无奈:
“这是雕塑,不是吃的。”
“我知道……我就是想拿来看看,这么逼真,也不知道是谁做的……”
姜思榆大失所望x2,悻悻地把手收了回来。
倒也不是她真的想吃苹果,只是想试试,皇帝吃的苹果,会不会和外面的不一样罢了。
“坐下来,别乱碰,这屋子里,有机关的。”
季淮月面对面,双手搂住姜思榆的腰,把她放在了椅子上,坐好。
“你怎么知道……啊!!!!!!”
几柄飞刀几乎是插着从姜思榆的狐狸耳朵上面飞过。
季淮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表情,好欠揍……
明明,大师姐随随便便就能把机关全都破解掉的吧,干嘛留着逗自己。
算了,狐命要紧。
姜思榆这回老实了,乖乖坐好,不敢再乱碰东西。
一双小短腿在空气中飘啊荡啊,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推门的声音。
“呼,舒服多了……咳咳,你们可知罪!”
戚霜华从门外走了进来,好像是忘记了还有别人在,还在舒服地伸着懒腰。
直到看到姜思榆和季淮月齐刷刷地看向她的眼睛,她才又恢复了刚刚的威严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