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战士眸光轻轻一瞥,眼角余光若有若无地扫过阿星,神色间不露丝毫破绽,此次行动最为核心、最为机密的要点内容,仿若被上了层层枷锁,未曾透露半分半毫。
凯撒则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饱含志在必得意味的笑意,那深邃眼眸中,满是满意之色,仿佛已然在心底撑开一方想象天地,亲眼瞧见此番缴获之物,摇身化作锋锐无匹的利刃,刃尖寒光闪烁,一下又一下,精准且有力地撬动着火箭队那看似坚如磐石的根基,而他自己,则顺着这股“破局之力”,一步一步拾级而上,终是登上关都权力之巅,以俯瞰之姿将芸芸众生尽收眼底,那辉煌璀璨、傲睨四方的一日仿若近在咫尺。
恰在此时,阿星下意识抬眼眺望,只见不远处,一批宝可梦被绳索紧紧捆绑,正被有条不紊地牵拉而出。它们眼眸之中,或盈满迷茫之色,恰似迷航于茫茫迷雾的羔羊,彷徨无依,全然不知所措;或满溢恐惧惊惶,弱小身躯瑟瑟发抖,似秋风中飘零的落叶,脆弱不堪。众人手脚麻利,将它们逐一回收、妥善转移安置,现场秩序井然,却也透着几分无奈与悲悯。
细究起来,这些宝可梦,与其说是鲜活灵动、满溢自主情感的生灵,倒不如说是火箭队历经漫长岁月、以严苛手段千锤百炼出来的“工具”。它们被磨灭了个性,被驯化了意志,只会麻木机械地听从指令,按部就班完成既定任务,自我意识仿若被尘封于岁月深处,难觅踪迹。
不过,世间祸福相依,也正因它们只是“工具”,未曾在心底对火箭队那套邪恶理念生出认同、扎下根来,反抗之意近乎于零。如此一来,后续若能得人悉心引导、精心雕琢改造,重塑价值与忠诚,相较那些被火箭队“洗脑”至深、死心塌地追随的顽固分子,无疑有着更多可塑性与希望,恰似蒙尘璞玉静卧匣中,只待巧手匠心细细打磨,便可绽放华彩、熠熠生辉,未来着实可期。
凯撒毫无邀阿星踏入火箭队基地之意:“如今局势恰似风云变幻之棋局,波谲云诡,暗流涌动。听闻联盟那边不日或将有大动作,在此情形之下,你还是隐匿形迹为妙,切莫轻易踏入联盟与火箭队的视野,如此,方能保得自身周全。至于你应得的报酬,无需忧心,我稍后定会依时、足额,以邮件形式送达你手上,断不会有差池。”
言罢,凯撒侧身,看向静静伫立一侧、宛如幽谧精灵的沙奈朵,微微颔首示意,继而轻声嘱托,语调轻柔仿若春日微风:“便劳烦你送这孩子一程吧。他后续旅途指向华蓝市,一路走来,波折频仍,但愿此后一路顺遂,尽享旅行之妙趣。”
其音刚落,未等阿星开口道别,沙奈朵便似轻盈翩跹的蝶,移步至阿星身旁,修长素手悄然落在阿星肩头,刹那间,奇异光芒仿若璀璨星河倾泻,编织成梦幻光幕,将二人周身笼罩。光芒一闪即逝,二人身影仿若泡影,于转瞬之间消失不见,徒留原地一片静谧空茫,仿若此前种种,只是一场虚幻绮梦。
凯撒独立原地,目光紧锁阿星消逝之处,面上原本满溢的欢愉笑意,恰似潮水退潮,消逝无痕,转而被凝重忧虑之色取代。
眉头紧锁成川,口中喃喃自语,声若蚊蝇:“火箭队,固然是当下我们共同之敌,可这联盟,又岂是易与之辈?他们只需轻巧施为,使出寥寥几招,颁布几道政令,便能如风暴过境,将我们苦心孤诣营筑的局面搅得粉碎,恰似沙堡遇潮,顷刻间分崩离析。我如今不论如何筹谋布局、如何付诸行动,稍有差池,便可能弄巧成拙,惹来一身麻烦,当真是棘手难缠,令人头疼不已。”
背负双手,他于原地往复踱步,沉思良久,眉头忽而似春风拂柳,微微舒展,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之光,仿若暗夜流星,继而低声呢喃,语调神秘难测:“不过,世事向来诡谲难料,或许有时,我按兵不动、作壁上观,反倒能于无声处听惊雷,收获意外之喜呢……”语毕,长舒一口气,似已在心底悄然敲定应对良策,旋即转身,大步流星迈向火箭队基地,身影渐次没入那片氤氲神秘、潜藏危险的建筑群落之中,仿若融入一段尘封秘史,再寻不见。
阿星但觉眼前光芒骤闪,恰似白昼流星划过,待视野清明,双脚已然稳稳踏于华蓝市路边草丛,身旁那醒目路牌,如忠诚卫士宣告其所在之地。此时,他才恍然惊觉,凯撒那句“送送”绝非虚言客套,而是实打实的践行之举。
沙奈朵身姿轻盈若仙,周身光晕柔和静谧,冲着阿星温柔颔首,目光含着期许鼓励,仿若星芒,而后光芒徐徐收拢,身影如烟缕飘散,须臾间消逝原地,独留阿星伫立草丛,满心皆是对前路行程的思量揣度。
漫步华蓝市街头,阿星眉头紧蹙,脑海思绪仿若汹涌浪潮,诸多疑惑纠缠翻涌,恰似乱麻难解难分。“联盟究竟在暗中谋划何种大动作?这背后藏着怎样盘根错节的棋局,又会对火箭队、对像我这般的训练家产生何种影响,是福是祸?”他喃喃低语,神色凝重沉郁,每一步都似背负千钧,街边繁华喧闹仿若隔世之景,他沉浸思索旋涡,难以自拔自拔。
“再者,凯撒此前提及多边电子龙之事,其主张大规模融合进化,我却走着循序渐进的路子,二者路径迥异,仿若天渊之别。这般截然不同的进化经验,真能在宝可梦培育之途各展其长吗?还是说,需因‘宝可梦’特性而异、依时势情境灵活抉择呢?”这般疑问,恰似沉甸甸巨石,压在心头,让他对日后训练宝可梦方向,添了几分迷茫审慎,举棋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