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看我,是看她。”容澈黑着脸,皱着眉,伸手指着躺在沙发上的安若雪,当然了,在苏沐阳进门之前,他有给安若雪的身上盖了条毯子,这毯子刚好盖住了安若雪那双雪白修长的铅笔美腿。
“天啊,女人……”
苏沐阳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安若雪,阴柔的脸上大写着惊讶两个字,他的那双丹凤眼圆睁着,瞪得大大的,眼神里透着不敢相信的神色。
“女人居然在你家?”
苏沐阳着实吓到了,认识容澈十几年,他还是头一回,在容澈的别墅里,看到女人……
苏沐阳知道容澈的身边女人不断,围绕着他的女人,想要借机跟他有一腿的女人,多的犹如过江之鲫,但是,但是……把女人带回家这种事情,容澈是从没有做过的。
在他看来,那些女人,不过是用来发泄生理上的需求而已,跟感情无关,跟责任无关,只跟他容澈的需要有关。
“费什么话,赶紧看看,她发烧了。”容澈冷脸催促着。
“发烧了?”
苏沐阳没耽搁,放下手里的医药箱,便开始检查昏睡在沙发上的安若雪。
“四十度,难怪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幸好,你电话打的早,我要是在晚来几个小时的话,怕是这女人要烧成肺炎了。“
简单的一番检查之后,苏沐阳就看出了问题的所在,熟练的开始配药。
“她一直这样昏迷,脑袋会不会烧坏。”明明看着安若雪的时候,黑眸里是透着淡淡的关心的,开始容澈大少爷,话一出口,却总是让人听着有点别扭。
若是躺在沙发上的安若雪能听到的话,她一定会皱眉吐槽的。
“有本神医在,保证她的脑子不会烧坏的。”苏沐阳一脸自信的样子,到也让容澈稍稍的放心了一些。
“她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容澈担忧的问了句。
“先两瓶点滴,把身上的烧退下去,就能醒了,容少这么担心,这女人跟你有什么关系?”苏沐阳一边配药,一边随口问道。
他虽然一早跟容澈认识,但是苏沐阳一心研究医术,不像乔子墨没事就喜欢跟容少混在一起,所以对容澈身边的小秘书,他并不认识。
也不知道二人隐婚的事情。
“不说话,你会死吗?”容澈不耐烦的犀利怼了回去。
“关心病人的情况,是医生的职责。”苏沐阳回答的理所当然的:“容少,看你紧张的样子,莫不是你喜欢上这女人了吧。”
说道这里,苏沐阳也不觉多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安若雪,这女人看着长相,算不上倾国倾城,到也算得上小家碧玉,还是美丽好看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配药配这么久,你这个庸医,在磨蹭,本少就丢你出去。”
要说这容少毒舌的威力有多大,看苏沐阳现在脸上的表情就知道。
“这么狠。”苏沐阳嘴角抽抽了两下,识趣的不在调侃容澈了,他伸手正要掀开安若雪身上盖着的毯子,却被容澈阻止。
“你干什么?”
“给她打点滴,当然要找她的胳膊啊。”苏沐阳一脸无奈的看着不爽的容澈:“还有,你给她裹这密不透风干嘛,她现在发烧散热都来不及了,你还把人裹的这严实,让人怎么受得了。”
苏沐阳看着被裹着个蚕蛹一样,只露出一个脑袋的安若雪,也是深感无奈。
容澈没说话,只是将自己的手探进绒毯里,把安若雪的右手臂拿出来:“扎针。”
“汗……”
苏沐阳伸手摸摸脑门的头发,诧异的眼神看着容澈片刻,才把目光转移到安若雪的手臂上:“这女人的手上有伤口啊,看着像是被什么利器划伤的。”
苏沐阳正要扎针,就发现安若的掌心里,有几条暗红的伤痕,细长的伤口上结着暗红的疤痕。
“利器划伤?”
容澈看着安若雪掌心里的伤痕,想到昨天晚上他打破的一个水杯,这女人一定是在收拾水杯碎片的时候,手掌被划伤了。
“真是个愚蠢的笨女人。”容澈暗自骂着。
“啧啧啧,容少啊,这女人都是用来的疼的,你这都对人做了什么,又是发烧四十度,手掌又是划痕,右脚又是烫伤的。”
苏沐阳抬眸看了眼站在身边的容澈,不怕死的继续说道:“虐待女人是要坐牢的。”
“闭嘴,在废话,老子弄死你。”容澈丢过去一记冷眼,厉声骂着。
“哦。”苏沐阳总总监,乖乖闭嘴不说话,耐心的给安若雪的手背上扎针。
“额,嗯。”
他这手里的针头,一扎下去,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安若雪,突然眉头一紧,吃痛的呢喃了句。
“该死的混蛋,你弄疼她了。”
容澈生气的一拳招呼在苏沐阳的身上。
“我去……容少,你这是要杀死医生灭口吗?扎针哪有不疼的?”苏沐阳转过头,一脸无辜的小眼神看着容澈:“我是招谁惹谁了,好心给你女人看病,反过来还要挨揍,容少,你打我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
话痨苏沐阳委屈的不提吐槽。
“你在让她皱眉头,我现在就把你良心挖出来喂狗。”
我去……威胁,赤果果的威胁,苏沐阳那张漂亮的脸蛋都快成猪肝色了,他这交的都什么朋友,太危险了。
“一针已经够了,不需要在扎了。”为了小命着想,苏沐阳乖乖的说着。
“哼。”容澈冷哼一声,虽然没有在动手打人了,但是他那双冷治的眸子里却泛着杀人的光芒,看上去还是很吓人的。
“这些药,是给你女人醒来以后吃的,一样两粒,一天三次,饭前吃,一定要按时吃才行。”
纵然是被揍了,心里有些委屈无奈,但是苏沐阳医生的本质工作做的还是无可挑剔的。
“这个药膏可以治疗烫伤,这个可以去除疤痕,每天多涂几次,她的手伤,脚伤,就会痊愈。”苏沐阳说着,又从医药箱里丢出两支软膏。
“一天涂几次。”
容澈冷声问道。
“三四次吧。”
“收拾东西,你可以滚了。”看着桌上的药,容澈直接赶人。
“我去……容少,你这过河拆桥是不是有点太快了?”苏沐阳苦着脸,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滚。”丢给苏沐阳一个嫌弃的眼神,苏沐阳无语,低头收拾着自己的医药箱,然后可怜巴巴的起身离开了客厅。
“啧啧啧,没想到一向冷漠无情的容少,也有重色轻友的一天,哎,这女人啊,果然都是祸水。”
“红颜祸水啊,居然容少这样的人都沦陷了,哎……”
苏沐阳一路摇头晃脑的感慨着,今儿的容少,算是刷新了他以前的所有认知了。
都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这话,说的还是有一番道理,连容澈这么无情的人,都没过去,何况其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