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远处,看着眼前忙碌的工人,陶意已经能够幻想到建成以后的模样。
最近这几天她有意无意地打探了一些消息,这块地皮可能很快就能增值了。
“不行,我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眼看着陶意那边一切顺利,景松一点也坐不住了。
公司里几乎见不到陶意的人,景松直接找到陶意家里。
又是送礼物,又是送吃的关心陶意的身体。
沙发上的女人头也不抬地沉浸在平板上的文件上,敷衍的听着景松的话。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你必须立刻叫停了!”
上前去抢过陶意手中的平板,让对方和他对视。
正看到关键处,被打断了,陶意脸色下沉对他呵斥着:“滚出去!这是我的家!”
若不是看在母亲的份上,她早就想对景松发火了,哪至于会忍到现在。
拿起地上的礼盒走到门口,一把扔了出去,陶意又重新走过来,扯着景松把他拉扯到门口。
身体已经被推到门口,景松仿佛被钉在原地,双腿如同灌了铅。
“男人还真是贱!”
陶意吐槽着捡起平板,继续想刚刚打断的思路。
思路卡壳,陶意抓着她的头发继续苦思冥想。
如今那块地皮还在开发,可是具体应该如此利益最大化,陶意还真的没有思路。
思前想后都没有一个最优解,陶意最终还是想到了杨斯年。
快速给杨斯年那边去了个电话,把地皮规划的困惑说了一遍。
杨斯年那边还没开口,一旁吃着水果看剧的陈雪猛地抬起头。
看了眼杨斯年的表情,又挪动屁股靠得近了一些。
电话里的内容听得不太清楚,可‘陶意’这个名字被她清楚地听进了耳里。
她知道,那肯定是陶意打来的电话。
阴魂不散的女人!陈雪低头,眸底闪过一丝凶光。
接完电话的杨斯年第一时间注意到身边的陈雪主动起身上楼,沉浸在明天要和陶意见面的喜悦里,他并没有留意到陈雪的眼神。
隔天一大早,杨斯年刚从卧室里出来,差点把门口蹲着的女人踩到。
陈雪穿着睡衣坐在他卧室门口,一脸憔悴,双眼紧紧地盯着他。
“斯年哥哥,我有点不舒服,你今天能不能在家里陪陪我?”
“不行!”想都不想便拒绝了,杨斯年抬腿就走。
陈雪直接上去把人保住,怎么都不肯松手。
约定好的咖啡厅里,陶意提前几分钟便到了。
这会儿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快半小时,门口迟迟没传来什么动静。
陶意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杨斯年有急事所以来不了了?
给他发了微信也不回,电话也不接。
硬生生等到了十点,杨斯年那边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陶意都已经喝了三杯咖啡,吃了两块蛋糕了。
等的不耐烦了,陶意买单离开,心里的小本本又记了杨斯年一笔。
“还以为他会变好,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抱怨了几句,陶意的戾气稍微减轻了。
前面十字路口处,绿灯亮了。
过往的车辆纷纷往前开,因为心情不好,陶意分了神,车子一下子熄了火没发动。
后面的车辆不断地按喇叭,好不容易把车点着,陶意刚要踩油门。
耳边是剧烈的声响,不远处一片火光,陶意的心一凉。
睁大眼睛赶紧放慢速度,可是因为刹车太突然,砰一声响,后面的车和她追尾了。
陶意的身子往前倾,安全带又把她的身子给扯了回来,疼得她龇牙咧嘴。
没过一会儿,桥上一片警笛声,消防车媒体记者也都出现了。
乌泱泱的围了一群人,桥上整个交通瘫痪了。
朝阳路发生了一起连环车祸的事故很快上了热搜,杨斯年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正在车上。
原本他还只是皱了眉头,可广播越往下报道,他的心情就越没法平静下来。
如果没记错的话,陶意回家也势必要经过那条路。
难道?心里越发的七上八下,杨斯年的右眼皮也在不断地跳动。
找了个地方停车,杨斯年第一时间掏出手机给陶意打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始终都没人接心里越发的忐忑。
手机界面主动推送了一条条热点,全部都是和车祸事件有关的。
即便是没有点进去看到图片,光是看文字,都能够想象得到现场有多惨烈。
手指颤抖着,杨斯年哽咽了一下。
缓了好久,才点开其中一个链接进去。
链接跳转,是一段视频。
视频里,哭声尖叫声充斥着。
警方封锁着现场,摄像只能从警戒线外往里拍。
视频里能够看到有车撞在一起,受损程度不一。
地上满地的玻璃碎渣,现场还有白烟。
眼前一黑,杨斯年差点晕过去。
那辆红色的车和陶意的那辆车太像了,只是车牌号被遮挡了,他无法确定是不是陶意。
只是,担架上躺着的女人身形和陶意一模一样,他害怕……
一种从未有过的窒息感笼罩着杨斯年,他快速地发动车子,往新闻里报道的医院赶过去。
一路飞驰,赶到市中心医院的时候,此时的医院大厅里异常热闹。
家属的哭泣声,叫骂声,就在杨斯年的耳边缭绕。
医院大厅到手术室的这段路并不长,但杨斯年今天却觉得无比的漫长,仿佛看不到尽头一样。
手术室外的灯是关着的,家属们都在吵闹着,可杨斯年却什么都听不到了,他的世界里安静得可怕。
他终究还是来晚了吗?慌神间,杨斯年看到一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急急忙忙地走过来。
杨斯年随便找了个医生对他焦急地询问:“医生,刚刚车祸送来的那位女伤员呢?”
医生打量了杨斯年一眼,面色有些复杂对他询问道,“你是她什么人?”
杨斯年下意识地回答着:“我是她的丈夫,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眼底划过一丝心疼,但只是一瞬间,随后便收回了表情。
重重地叹息了一声,随后拍着杨斯年的肩膀,“节哀!伤者送过来时,伤势太严重了,我们尽力了,人在里面,你去看看吧!不过里面那位不一定是你要找的人,其他人在科室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