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看着古婆子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开始清理自己嫁妆中值钱的东西。
她知道,下一次可能还需要拿这些东西去换银子,以维持府中的生计。
太傅府虽然主人不多,但下人却有一百多人,还有各府的人情往来,这些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在这样艰难的时刻,谢氏只能默默承受,想尽办法维持府中的生计。
沈珞芸被长嫂的举动所感动,她默念了一句,“给长嫂最大的箱子里装满金银。”
当谢氏打开箱子时,整个人惊呆了,她不停地眨着眼,“这这这……”
“大夫人,怎么了?”丫鬟边问边走来。
“没事。”谢氏合上箱子,上了锁,她笑道,“眼睛看花了,以为里面是金银。”
“那样就好了,我们府就不用再节俭度日了。”丫鬟嘀咕道。
谢氏轻松地笑了,她在猜测自己的箱子突然出现那么多金银,怕是小姑派人悄悄放入其中,“有小姑在,我们一家会越来越好。”她对此深信不疑。
沈珞芸听这话笑了,她转身去看东院看兄弟。
她嘀咕道:“我去看那人小鬼大的小子在做什么。”
当她利用空间瞬间抵达东院,一眼便望见了自己的兄弟,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微笑。
只见沈齐诚并未身着孝服,而是一身常服,悠然自得地斜靠在椅子上,正与对面的一人交谈着。
“你如此笃定我的亲姐尚在人世,且生活安好?”沈齐诚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怀疑。
“我对此确信无疑!”那人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阿诚啊,我曾有幸与你姐姐见过一面,她的容貌与你娘年轻时如出一辙,但她似乎并不认得我。”那人继续说道。
“那天,她扮成丫鬟,叫人来买我挂着卖的小院,我一看她心慌得狂跳,少了银子卖给了她。要不是怕人怀疑,我不会收银子,直接送给她。”
“我姐也是没什么银子才买那处破院。”
“你姐的下人在那破院里卖药,生意很好,不知怎么回事,又关了院子离开了。”
“怕是被人发现是她开的吧,这样也好,赚了银子就跑。”
“对,走了安全,阿芸聪慧。”
“她不是很聪慧。”沈齐诚强调,“她很单纯,总是被人欺负。”
“现在哪有人敢欺负她?想死差不多。别的不说,我现在能在暗里明里保护她!”那人拍着胸。
“嗯,有舅舅在我们就有人保护。那次就是舅舅从城楼上扔下几串鞭炮,嘿嘿,让我亲姐得以顺利脱身。”
“那是你出的主意,是个好主意。”那人夸赞道。
“哈哈。”沈齐诚得意地笑了。
“或许是因为亲情的缘故吧,她总是吩咐人不时地关照我。”他又感慨地说。
“哦?是怎样的关照呢?”沈齐诚好奇地追问。
“阿诚,你可知道?舅舅我之所以能一次又一次地升官,全赖你姐姐的下人传递消息。”那人面露得意之色,“丰尚书私下很依赖我,他说了,我要再立两三个大功,他能升我为刑部五品官。”
“我姐姐有些愚笨,想必是我那太子姐夫在背后相助。”沈齐诚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他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对这一切早已心知肚明。
在这看似云淡风轻的表面下,沈齐诚的内心却如波澜壮阔的大海一般,难以平静。他不禁叹息一声,那声音仿佛穿越了无尽的时空,带着他对姐姐深深的牵挂和担忧。
“我真希望自己能一夜之间长大成人,成为姐姐的坚实依靠。”沈齐诚的目光落在远方,那里是他心中的梦想所在。
他渴望着能够迅速成长,拥有足够的力量去保护姐姐,让她不再受到任何委屈和伤害。
李定看着眼前这个懂事的外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爱之情。
他拍了拍沈齐诚的肩膀,鼓励道:“你只需专心读书,考取状元,不只是为你娘争光,还自然就能成为你姐姐的靠山了。”
沈齐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嗯,舅舅,我明白。”他知道,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能实现心中的愿望,成为姐姐真正的依靠。
李定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挺直了腰板,一脸严肃地说:“我也要好好当差,争取升官,保护好你们姐弟二人,能对得起你姐的托付。”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责任感和使命感,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沈珞芸听着舅舅和弟弟的对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被这充满亲情和温暖的一席话深深感动着,心中的感动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在第一次见李定时,看见李定那双眼睛看向她的时,发出明亮而惊喜的光亮,像是见到了最亲的亲人一样。在说话时,语气十分激动,还主动让了价,这让沈珞芸心生温暖,感觉这是一位亲人。
沈珞芸心中暗自思忖着:你们在背后默默地守护着我,我同样也会用我的方式来保护你们一辈子。
想到这里,她毫不犹豫地运用自己的能力,让空间里的灵泉水注入他们的杯子里。
沈珞芸轻声说道:“他们可是我最亲近、最珍视的人。”仿佛是在向空间诉说着她对这些人的深厚情感。
空间似乎能感受到沈珞芸的心意,回应道:“是的,主人。”
沈齐诚和李定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那灵泉水入口清凉,带着丝丝甘甜,瞬间在他们的身体里扩散开来。
不仅如此,这灵泉水还有着神奇的功效,不仅能让他们的身体更加健康,还能使他们的头脑变得更加聪慧,记忆力也会超乎常人。
沈珞芸又去寿国公府转了转,她看见曾经辉煌的国公府,如今人去楼空。
国公的爵位虽还在,但尊荣已失。
世子段烨十分不安,意识到危险逼近。
因为,他母亲元氏的家族被抄了家,在朝为官的男子们,因各种罪先被罢了官,又有几人被砍了头。女子则全送入了军营为妓,这些女子是段烨的亲表姐妹,也是他妻子的妹妹,将寿国公府的脸得鼻青脸肿。
段烨不顾弟弟妹妹的反对,为了保命,他主动递了奏折,“下官的父母先后淹死在河里,请求为父母守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