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书说到,赵涛兄妹于尘世的惊涛骇浪中,历经千难万险,终寻得失散的结拜兄弟。又在重重波折之后,与表姑相认,可谓苦尽甘来。当晚,表姑一家设下珍馐美馔,杯盏交错间,盛情款待众人。
酒过三巡,众人微醺,气氛正酣。刘田缓缓放下手中玉杯,神色凝重,长叹了一声,缓缓开口:“表外甥啊,你们赵家这桩沉冤,我刘田就算拼却这身性命,也定要为你们昭雪。只是此事干系重大,关乎两国邦交,亦是我赵家的血海深仇,容不得半分草率,必须从长计议。若贸然行事,轻启战端,于两国而言,那便是干戈扰攘,生灵涂炭;于私,我身为禁军教头,私自调兵遣将,有违军规,且师出无名,需有铁证如山方可;对公,我更不能罔顾两国邦交的大义,随意挑起战火。一旦兴兵压境,两国矛盾激化,百姓必将深陷水深火热之中,如此一来,非但不能为你们赵家申冤,反倒会让冤屈更沉,仇怨更深啊。”言罢,他双手抱拳,目光如炬,扫过席间众人,“不知诸位将军有何高见,不妨直言,共商破局之策。”
一时间,席间鸦雀无声,众人皆眉头紧锁,陷入沉思。这凝重的气氛,仿若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众人紧紧笼罩。
就在此时,一员副将猛地起身,身姿挺拔如松,双手抱拳,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若洪钟:“教头,末将不才,倒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田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亮色,仿若黑暗中寻到了一丝曙光,亦抱拳还礼,急切道:“哦?将军有何妙计,但说无妨,不必拘谨。”
副将朗声道:“依末将之见,可拨一支精锐兵马予赵涛、赵青兄妹,让他们驻扎于峡口要地。此地乃咽喉要道,易守难攻,可进可退,以守为攻,占尽地利之便。同时,选派能言善辩、智勇双全之士为使者,携国书前往陈国。面见陈国皇帝时,陈明利害,晓以大义,表明我等并无进犯之意,只是赵涛兄妹为报血海深仇,且其家族冤屈乃陈国奸佞作祟,铲除叛贼乃为陈国除害,并非干涉内政。如此一来,一则可保两国邦交不受损害,消弭战火纷争,使百姓免遭兵燹之苦;二则赵涛兄妹是为自家讨回公道,我们不过是借兵相助,并未主动兴兵攻城略地,于国与国之间的道义上,也站得住脚。赵将军府的冤案,理应由赵家后人自行解决,既能报血海深仇,又能为陈国除去奸佞,岂不是一举两得,名利双收?”
刘田手捻胡须,闭目沉思良久,随后猛地睁开双眼,眼中满是赞赏之色,点头赞道:“此计甚妙!对公,赵涛兄妹借兵是为铲除陈国乱臣贼子,我等并未直接插手赵将军府冤案,无损邦交,还能避免两国冲突,保一方太平;对私,又能让他们得偿所愿,手刃仇人,报血海深仇,当真是一箭双雕,妙哉妙哉!”言罢,他又抬眸,目光锐利如鹰,再次投向众人,“不过,倘若陈国派兵来犯,赵涛兄妹又该如何应对?这其中的细节,还需细细斟酌。”
赵涛闻言,立刻起身,身姿矫健,双手抱拳,昂首挺胸,声如裂帛:“表姑父放心!我虽未如父亲那般,常年在边关金戈铁马,征战沙场,但自幼熟读兵书,研习战事谋略,排兵布阵、行军打仗之道,也略知一二。只要表姑父肯借我兵马,我定当披坚执锐,冲锋陷阵,竭尽全力,为家族报仇雪恨,将那奸党贼子一网打尽,以慰父亲和赵家上下在天之灵!”
刘田看着赵涛,目光中既有审视,仿若在考量他的能力与决心,也有期许,盼望着他能不负所望,继承赵家的荣耀:“贤侄,不是姑父信不过你,只是这兵马乃国之重器,关乎万千生灵。借倒是可以借,但你的能力,还需经过考验,方能让众人信服。”
赵涛与赵青对视一眼,眼神交汇间,满是坚定与默契,双双抱拳,态度决绝:“表姑父,大恩不言谢!我们兄妹二人在此先谢过您的栽培与信任!无论您想如何考验,我兄妹二人皆毫无惧色,随时奉陪!哪怕是刀山火海,也绝不退缩半步!”
刘田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欣慰之色,仿若看到了当年的赵将军,点头道:“好!既然如此,明日便依军中规矩,在教场之上,摆下擂台,一试高下!”
赵涛亦是微微一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弧度,朗声道:“有何不敢!表姑父尽管出题,我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您的期望!”
刘田满意地点点头,端起酒杯,站起身来,高声道:“来,诸位,今日难得相聚,共商大事,我敬大家一杯!愿我们齐心协力,早日为赵家申冤昭雪!”言罢,一饮而尽,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滑落,滴在华美的袍服上。
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豪情满怀。很快,众人皆喝得酩酊大醉,欢声笑语回荡在营帐之中。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东方既白,朝阳洒在军营,金色的光辉为整个营地镀上一层金边,仿若一片黄金铸就的世界。教头的指挥声、将士们的呐喊声交织回荡,仿若一首激昂的战歌,在这空旷的军营中久久不散,仿佛在预示着一场精彩绝伦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