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还没有来得及解开，莫离突然想到了一个更无法解释的问题。
他疑惑地开口问向莫悲。
“如果这里不下雨，那这场雨又是怎么回事？”
“这我就更不知道了。”
莫悲不经思索地摇了摇头。
同时，方天画戟的声音也在他的脑海响起，似乎这把武器知道这场雨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悲听着方天画戟的叙述，目光不经意扫向了山洞深处，原本蹲在篝火旁的身体被吓了一个趔趄。
山洞里，篝火噼啪作响，摇曳的火苗将昏暗的光洒到洞穴的岩壁之上，光影交错间，似乎有鬼魅在岩壁上舞动着，十分诡异。
莫离也下意识地顺着莫悲的目光看去，只见那洞穴深处，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莫离立刻拿起了弓箭，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听到了莫离的这声怒吼，一个浑身冒着异味的年迈老人只得缓缓地走了上来。
“尊敬的仙尊大人，我们无意打扰，这洞穴你要是喜欢，我们可以马上离开，只求仙尊大人切莫动怒。”
借着篝火的微光，莫离终于看清了老者，他赤身裸体，形容枯槁，瘦骨嶙峋，仿佛一股风便能将他吹倒。脊背佝偻，像是一张拉满的弓。
他的脸颊凹陷，皮肤像是老树皮，干裂暗沉，毫无生机。
可这人，却给了莫离一种熟悉的感觉。
相比于在撼山宗看见的淬体修炼者，或是长满树皮，或是周身石化，对莫离而言，他们看上去都很异类。
反而是这位老人，几乎跟夏商的人类一模一样。
“我再问一遍，你们是什么人！”莫离警惕地看着眼前的老人，一字一顿地说道。
“仙尊您别生气。”老人后退了一步，惊慌地摆着手。“我们是润人，我们是润人。”
“润人？”莫离又听到了一个自己无法理解的词汇，扭头看向莫悲。“你知道润人吗？”
“知道。”莫悲朝着莫离摆摆手。“你把弓箭放下，他们不会伤害我们的。坐下，我慢慢给你讲。”
“你给我一个魂引不就行了吗？”听莫悲的意思，这个名词要解释很久，于是他疑惑地问道。
“没有。”莫悲无可奈何地说道。
“那行吧，你说。”木系灵力已经不够凝炼出凳子了，莫离只得凝炼出一块石头坐下。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莫悲有点不对劲。
莫悲在山洞里面找来两块石头，一块摆在了老人的身后。
“老人家，你先坐吧。”
“谢谢魔尊大人！”老人客气地感谢道，然后缓缓地坐在了石头上。
莫悲将脑海中的魂引打开，一字一句的念着。
随着莫悲的声音响起，莫离也环视着山洞里的润人，他们得眼神中全是惊恐。
这里估计得有上百人，无论男女，都衣不蔽体，他们有的坐在地上，有的甚至直接躺在地上，没有一个人是站着的。
他们骨瘦如柴，鸠形鹄面，看上去已经很久都没有饱餐一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