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了。”山静不怒自威的声音响起，几位山尊只得安静下来，生怕脉首亲自开口，也要收莫离当亲传弟子。
“你们吵有什么意义呢？”山幽笑着，像看小孩子一般看着几位山尊。“这种事情，不应该问本人的意愿吗？”
对啊！
听了山幽的话，众人随即将目光投向了莫离。
莫离顿时如坐针毡，他知道山幽脉首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要将难题丢给自己。
不管自己选择了谁，都会得罪其他的大佬。
毕竟，这些大佬可是为了自己连脸都不要了啊。
原本自己可以成为整个宗门的宠儿，可山幽这明显是想让自己只能偏安一山啊。
这确实是山幽对于莫离的一次考验。
现在就看莫离自己如何处理了。
莫离想了想，若是说寒江宗有谁能让这些大佬甘心诚服，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多谢各位前辈的厚爱，莫离受宠若惊。”莫离故作无奈地开口了。“如果要我自己选，那我肯定选择成为宗主的弟子。”
端坐着的宗主正专心致志听着山幽的传音，然后打了一个喷嚏。
山幽则朝着莫离投去一个欣慰的眼神，这个回答，倒是让他很满意。
而各位山尊面面相觑，莫离的这个说法，让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只是，这个回答只会对一个人很不公平，那就云月。
所以云月看向莫离的眼神有些失神。
“只是宗主肯定不会收我为徒的。”莫离笑着看向了云月。“我没得选，是师尊将我从魔窟中解救，我只能跟随他才能报答他的恩情。”
听了莫离的话，云月竟然向莫离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谁说你没得选的？”传送平台亮起一道光芒，一个干练的声音传来。
“拜见宗主！”几位守在传送阵前的弟子恭谨地喊道。
所有人错愕地扭头看向传送平台，只见一位青袍长须的老者缓缓走出了传送阵。
所有人屏息静气，愣了几秒后，异口同声地喊道。“拜见宗主！”
“听说你想当我的弟子？”老者问道，带着慈祥的笑容。“你真愿意当我的弟子？”
这下莫离懵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宗主亲自问自己愿不愿意当他的弟子？
“万万不可啊。”凝华率先开口，阻止道。
“对啊宗主，你收莫离为徒，确实不妥啊。”凝月也赶紧补充道。
“不可？”老者的声音带着疑惑。“那你们倒是说说有何不可？”
“这。”凝华和凝月对视了一眼，却在对方眼中根本找不出能反驳宗主的理由。
“怎么？怕我收了莫离当徒弟，你们得叫他师叔？”老者声音本如潺潺地流水，平淡而舒缓，却能感到一丝戏谑。
宗主名为空缓，如果莫离成为了他的徒弟，就是山字辈，也就是和两位脉首同样的辈分。
凝月、凝华、凝霜三位山尊都得叫他师叔。
而云月，云天则需要唤他师祖。
“那倒不是。”凝月迟疑了片刻，喃喃开口。“宗主你毕竟要尽力准备飞升之事，可不能因为莫离而被耽误了。”
凝华偷偷向凝月投去一个点赞的眼神，虽然很不喜欢凝月故作正经，常常和他唱反调，可这一刻他无比感激凝月。
还好他考虑的深远，不然自己还真找不到借口解释为何阻止宗主收莫离为徒。
因为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自己好歹活了几百年了，如果叫一个毛头小子为师叔，这脸上确实无光啊。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其实，凝月第一反应也是如此。
“飞升虽是我们修仙之人毕生的梦想，但也不是唯一的梦想。”空缓自带凉意的声音响起。“比起飞升，我倒是觉得能收莫离为徒，更有意义。”
“师弟啊。莫离虽然令人惊奇，可毕竟他还没有任何修为啊，世事难料，没人能绝对的保证他的未来。”开口说话的是如意山尊，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地舒缓而优雅。
莫离觉得如意山尊的话里应该还有话，并非表面上的意思。
当然，莫离此刻不知道话里深层次的意思是什么，他也并不深究，如意山尊的话，对自己并没有丝毫的伤害。
而其他几位山尊，两位脉首和宗主，想必肯定已经懂了如意山尊话里的意思了。
能让能懂的人听懂，让不能懂的人听后也觉得很舒服，这就是高情商的发言啊！
“我已经看到了他光明的未来，所以我才要保证他能平安顺利地走向那未来。”空缓的话语富有深意。“我相信在精心培养下，他一定能带领寒江宗跻身仙盟前五，这样，宗门飞升的人数可以大大提高，我们几个老家伙在上界相遇的机会反倒更大。”
“宗主。”云月迟疑着开口了。“莫离已经选择了我，我同样也会精心培养他。”
“哈哈哈哈。”空缓哈哈大笑，看向了莫离。“你选择了云月吗？我没听错的话，你应该说的是你没得选，是吧？”
“这。。。。。。”莫离沉默了，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宗主也要收自己为徒弟。
我靠！我想破脑袋想出的办法，竟然给宗主做了嫁妆，让他借坡下驴？
“怪只怪我们宗门太肤浅了，竟然逼得一个天之骄子没得选啊！”空缓感受着莫离的沉默，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情绪，反倒缓缓靠近莫离，伸手拍了拍莫离的肩膀。“在我看来，你的天赋谈古论今也无人能及，你将带领我们这片大陆走向一个新的高度啊。”
“我。。。。。。”莫离艰难地开口了，却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根本说不出来。
难道宗主看出了自己是穿越者，所以相信自己能改变这个世界？
几位山尊也疑惑地看着宗主，莫离的首秀确实很惊艳，惊艳到每个人都想将他收入囊中。
可他真的有宗主说的那么厉害吗？
在几位山尊心目中，答案并不是肯定的，正如如意山尊说的那样。
他们都知道莫离很厉害，他有灵气护体，说明他有仙体，就这一项，便超越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人。
但问题同样出在了莫离今天的惊艳上。
他看似放水，不使用冰咆哮远程攻击。
可几位山尊早就看出了端倪。
莫离根本没有学会冰咆哮，他的冰咆哮并非来自他自己的灵力，而是其他目前几位山尊也无法搞清楚的东西。
说白了，他根本没有学会冰咆哮——一个很容易领悟的仙术。
历史上有无数的天才，但基本不可能有天才会学习仙术失败的。
如果莫离真是天才，而他学习冰咆哮失败了，那只能说明一种情况。
他的灵力绝非水系灵力，而是其他系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