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融合时,夜无咎低头在她紧闭的眉眼落下轻吻,一点点抚开她紧蹙的眉心。
“楚辞,喊我名字。”
楚辞闭着眼,眼睫轻颤,“夜…夜无咎。”
“这会儿怎么这么乖?让叫什么就叫什么?”夜无咎吻着她的耳垂,“早知道让你叫老公了。”
暖黄的灯光下,楚辞整个人像煮熟的虾子,红的不像话,听到夜无咎得了便宜还卖乖,恼羞成怒的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一口。
“嗯~”一股难言的感觉顺着被咬的地方直达尾椎骨,夜无咎闷哼一声,“真属狗啊?”
他低头,在她脖颈轻吮,回敬她一颗红色印记,又拿起旁边被冷落的枕头,垫在她腰下…
夜色如水,窗外树影窸窣,窗内灯火摇曳,热气翻涌。
夜无咎精力太旺盛,温热的手臂再次覆上她的腰时,她强忍着困意一巴掌拍过去。
夜无咎从她颈间抬眸看过来,“别闹,抱你去洗漱。”
他倒打一耙的本事楚辞自愧弗如,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手臂攀上他的脖颈任由他抱着去浴室。
毛毯垫在大理石台上,人被小心的放上去,夜无咎去放水时,她拉过一旁挂着的浴袍的裹在身上,又拿起一条毛巾扔他身上,“围一下。”
夜无咎打开水阀后接过毛巾慢条斯理的围上,看一眼裹的像粽子一样的某人,哼笑一声,“好无情啊,楚教授刚刚可不是这样的。”
楚辞扯扯唇,“夜总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夜无咎混不吝了点,毒舌了点,好歹是高冷挂的,但没现在这么无赖,厚脸皮。
“后悔了?”夜无咎上前一步,两条手臂撑在楚辞两侧,将她整个人牢牢圈进怀里,“后悔也晚了。”
浴缸里的热气裹挟着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蒸腾过来,楚辞推开贴过来的人,准备跳下去自己去洗澡,刚撑着身子落下就被人抱住,脚尖连地面都没碰到,吓的她低呼一声本能搂住男人脖颈,细白的腿攀上男人的劲腰。
两人身体紧紧契合在一起,楚辞能明显感觉到某人某处以飞快的速度苏醒,偏偏她又被人禁锢住动弹不得,只能脸色涨红的拍他的肩膀,“放我下去。”
好在,男人只是看着她眸色深沉,没有过多为难的把她放进浴池。
入水的瞬间,身上的浴袍瞬间打湿浸着热水贴在身上,楚辞拢住在水中肆意飘荡不务正业的浴袍,仰头看向夜无咎,“你先出去。”
夜无咎挑眉,“裤子还没提上,就想不认人了?”
楚辞忍无可忍,“我要洗澡。”
“你洗。”他面不改色的把浴缸和淋浴之间的隔断门关上,“你洗你的,我洗我的。”
这门装的时候只是摆设,偶尔隔下水,连毛玻璃都不是,高清无码纯玻璃。
楚辞:……
眼看他打开淋浴头,旁若无人的解腰间的浴巾,楚辞立刻扭头背对着他眼不见为净。
好不容易洗完,拖鞋在卧室,只能等着他洗完再把她抱回去。
楚辞坐在沙发上看着夜无咎把床上用品换好,下楼扔进洗衣机,不明白明明出力的人是他,为什么累到虚脱的是自己。
一番折腾完已经后半夜了,生物钟被严重扰乱的楚辞躺在床上几乎秒睡,夜无咎转头关个灯的功夫,身边人已经沉沉睡去,任由他怎么逗弄都没有反应,像是电量耗尽的玩偶,任人摆布。
最终,他的视线在她脖颈间那抹晕红上凝视片刻,低头凑过去试了几次,终于弄出满意的形状,将人拉进怀里,下巴蹭蹭她的头沉沉睡去。
这一晚睡的格外沉,感觉刚睡着天已经亮了,楚辞睁开眼看到窗外几乎大亮的天心口猛的一跳手臂往后摸,身后的床空着,没有一点温度,显然人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她长舒一口气,昨晚太困睡前忘记让夜无咎回去了,真怕他大爷一样的性子一觉睡到钱妈过来,大摇大摆的下去。
房间里所有关于男士的用品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连垃圾桶里的垃圾都被带走,换上新垃圾袋。
楚辞感慨他这谨慎程度用来偷情都屈才了,该去做卧底才对。
偷情两个字从脑海里跳出来的瞬间,楚辞没忍住扶额,什么偷情,她真是被夜无咎带沟里去了。
她看一眼时间,七点,翻身起床,窗台上的玫瑰像固定刷新的小道具,不过今天多了一个小便利贴,“楚小姐,别忘了我一周的早餐。”
楚辞照例把便利签收好,拿着玫瑰去浴室洗漱,抬头看到镜子里一抹若隐若现的红痕,仔细看还是个心型,没忍住磨了磨牙。
该死的夜无咎!
还好她看到了,要不然顶着这么个东西去学校,她以后都不用见人了。
她洗漱好用遮瑕在那个红印上遮了又遮,才换了件高领的衣服下楼。
钱妈摆好饭正在晾晒床单,看到楚辞下楼笑着看过来,“楚小姐,您下次要换床品跟我说一声,怎么好让您自己洗东西。”
她房间里的床品三天一换,昨天不是换东西的时间。
“昨晚不小心弄脏了,顺手换掉洗了。”楚辞耳尖一红怕她继续追问,立刻转移话题,“小余很爱吃你做的早餐,等下帮我打包一份带学校吧。”
做饭的人最爱听别人夸她的厨艺,看着对方把她做的东西吃完,钱妈一听开开心心的去厨房打包去了。
人一开心就有点放纵,于是楚辞离开的时候,拿到了有史以来最隆重的打包盒,整整四菜一汤。
她提着那份沉重的打包盒,在钱妈骄傲的眼神里离开别墅,又在夜无咎高高挑起的眉梢里上车,“你的早餐。”
夜无咎看着袋子里高高摞起来的五个打包盒,‘啧’一声,“好沉重的爱,上次见到这架势还是在我妈那里。”
爱做菜的姜女士,还有一个爱投喂的癖好,但凡和她交好的都难逃一劫,夜无咎不挑食姜女士功不可没。
楚辞和他待久了,说话也开始混不吝,“其实你想叫我一声干妈的话,我也不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