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自己吃坏肚子了,赖我干嘛?”何雨柱摊手,脸上一本正经,心里却乐得跟开了花一样。
院子里,其他邻居也被吵醒了,纷纷探头看热闹。
“哟,张氏咋了这是?”
“好像是拉肚子?是不是天冷着凉了?”
“昨儿刚说腰疼,今天肚子也疼,啧啧,这身体可真不经折腾。”
贾张氏在炕上直翻滚,一边骂,一边疼得直打哆嗦。何雨柱则在旁边默默看戏,心想:“你不是想玩赖么?这回让你赖到自己头上。”
他转身回屋,给自己倒了杯热水,靠着窗户静静看雪落。
贾张氏正蜷在炕上哼哼唧唧,一脸的苦相,手按着肚子不住揉搓,脸色煞白,嘴里念叨着:“哎哟,我这是不是要断气了,这肚子一阵一阵的,像被人拧着揪着……肯定是那何雨柱下了毒!”
棒梗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小脸吓得煞白,连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奶,你忍忍,咱去医院吧,我去叫医生来!”
“拉倒吧,医院不去了,折腾一趟我这老骨头怕是散了。”贾张氏一把拉住棒梗,“你就快去,快去叫那何雨柱给我拿点止疼的药来,不然……不然我可真不活了!”
棒梗不敢耽误,撒腿就跑去了前院。
这时候的何雨柱,正坐在自家灶台边剥蒜,一听棒梗慌慌张张地冲进来,一副哭腔:“叔,快点,快点,我奶快疼死了,她说你下了毒,让你过去赔药钱!”
“赔药钱?”何雨柱挑了挑眉毛,手上不紧不慢地继续剥着,“我下啥毒啊,我给她熬的姜汤都是我自己喝剩的方子,最适合暖胃不过了。”
“可她现在肚子疼得不行了,一直在喊你。”棒梗急得直跺脚。
“行吧行吧,我过去看看。”何雨柱站起身,顺手抓了一大团雪,捏成一个结结实实的团子,心里闪过一抹坏笑:“不是说肚子疼嘛,那我就给她‘冷敷’一下。”
屋外寒风瑟瑟,雪落得更密了。何雨柱一脚迈进贾家的屋子,就看到贾张氏缩在炕角,面如菜色,嘴角直抽搐。
“你来干啥?”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何雨柱,眼神怨毒得像能把人扎出血来。
“我来看看你呗。”何雨柱掀开炕沿的被角,把手里的雪团子亮了出来,“听说你肚子疼?这玩意儿消肿镇痛,我刚才从雪堆里抓的,还带着灵气呢,正好贴你肚子上缓解缓解。”
“你胡说什么呢!”贾张氏刚想抬头大骂,却还没来得及说完,何雨柱已经快手快脚地一把掀开她肚子上的被褥,啪地把那雪团子按在她肚皮上。
“啊——!!!”贾张氏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差点掀翻了屋顶,她的整个身子像触电般弹了起来,脸上的褶子瞬间都拉平了,“你这个黑心的!你这是要我命啊!”
“诶你别乱动啊,你一动它就不贴实了,这可是民间老方子,”何雨柱一边说,一边恶作剧地把雪团在她肚皮上碾了碾,“这玩意儿讲究‘寒热交替’,说不定一会儿你就不疼了。”
“棒梗!棒——梗!”贾张氏的尖叫快把院墙震塌了,“你给我把这个疯子撵出去!!”
棒梗站在门口,整个人都僵住了,一时不知道是该冲进去救奶奶,还是该转身就跑。毕竟他也看出来了,这事儿不是闹着玩的,何雨柱今天是有备而来,而且一脸“你奈我何”的无赖样。
何雨柱倒是站起身来,拍拍手,语气诚恳:“行了行了,我帮你把冷敷也做了,姜汤也熬了,药效和物理作用都到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你给我等着!”贾张氏捂着肚子,几乎是哭着喊出来,“我要是拉死了你就得给我陪葬!”
“那您可千万撑住啊,可别出事。”何雨柱笑眯眯地拱了拱手,“我这条命还想多活几年呢。”
说完,他潇洒地转身离去,脚步轻快地踏在雪地上,每一步都像踩在云上。
出了贾家门,邻居秦寡妇正巧从井口打水回来,见他神情自得,忍不住凑过来问:“雨柱,你刚才进张氏家干嘛去了,听她叫得那叫一个惨烈,我还以为她要生了。”
“她肚子疼,我帮她冷敷了。”何雨柱一脸正经。
“冷敷?你拿啥敷的?”
“雪啊,大自然的馈赠。”他说完,轻笑一声,“我这人心软,谁让她老说自己是孤老太太呢。”
秦寡妇一愣,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低头看了眼自己打满水的水桶,咕哝一句:“你这是在用雪‘化解仇怨’啊……”
何雨柱没搭话,眼睛却往贾家屋那边斜了一眼。
他知道,这一出还没完。贾张氏哪是个认怂的性子?等她缓过劲来,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但没关系,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雪还在下,落在屋檐,落在瓦片,也落在何雨柱的肩膀。他轻轻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嘴角一勾:“那老妖婆,今天不过是开胃小菜……接下来的,可还有大餐在后头。”
第二天,天还未亮,贾张氏便像一只气急败坏的母鸡,带着她那一脸不甘心的愤怒,推开了何雨柱家的院门。她的身影摇摇晃晃,看起来有些虚弱,但眼中的怒火却如同两颗小太阳,灼灼其华,直盯着屋内。
何雨柱刚从床上起来,穿着一身灰白色的家居衣,懒洋洋地走到门口。他抬头看见那熟悉的怒气,心里忍不住微微一笑——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你个不知好歹的小子!”贾张氏一进门,便直接开口,声音尖锐,带着一股不容反驳的气势,“我肚子那样痛,你给我贴什么雪块子!这不是直接想要我的命吗?”
何雨柱眯起眼,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语气平淡:“你自己说的,肚子疼得厉害,谁让你那么急着找我救命的?我那是好心,听说雪能消肿止痛,便给你用了,结果你还得了个大病。”
“你可别给我找借口!”贾张氏气得胸口起伏,“我昨天晚上差点疼死在炕上,眼看着要死了,结果你就在我肚子上放雪,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救命’?我说,我这肚子今天要是没事,算我输,但如果我疼死了,什么赔偿都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