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中回忆起刚才那些画面,每一张都像利箭,扎进他心底。他想到了那个被偷走的羊肉串,那个被剪断的耳机线,还有那堆癞蛤蟆,像是无声的嘲弄,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这个邻居群体的复杂与阴暗。
“或许,我该重新思考,怎么才能不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他暗自想着,目光坚定而冷静。
与此同时,院子另一边的贾张氏和许大茂也在密谋着什么。贾张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峰儿那小子这回真得注意了,我打算找个机会,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让他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
许大茂点头:“是啊,这几天咱们低调点,观察他动静,找准时机,给他点颜色瞧瞧。”
两人声音不大,但言辞间的决绝,仿佛黑夜中悄然潜伏的毒蛇,随时准备发起致命一击。
夜越来越深,院子里逐渐归于寂静。只有那投影仪散发出幽幽光芒,映照着墙面上斑驳的影子,像一场未完的戏剧,等待着下一幕的展开。
徐峰知道,这场拉锯战才刚刚开始,而他必须用尽全力,才能守住自己的尊严和家园。他心中一阵沉重,却也燃起一丝不灭的斗志。
他起身,走回屋内,窗帘缓缓拉上,外面的月光洒在院子里,影影绰绰,预示着未来的纷争与挑战。
夜色如墨,院子里的投影仪还亮着那幽幽的光芒,映照出墙上斑驳的影子,却也显得格外刺眼。贾张氏蹑手蹑脚地从暗处走出,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怒火,也带着不甘,手里攥着一根长棍,心中早已决意要给徐峰一个“教训”。
“这小子,以为把咱们全弄得鸡飞狗跳,就能高枕无忧了吗?”贾张氏心里嘀咕着,步伐沉稳而果断。她踩着地上的落叶,发出轻微的碎响,却没有一丝犹豫。
投影仪的光线映在她的脸上,那双本该平和的眼睛此刻却像是一潭翻滚的沸水,涌动着无法抑制的怒意。
徐峰家中,房门紧闭,他刚坐下,正想整理思绪。忽然,远处传来“砰”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是一阵沉闷的刮擦声。徐峰的眉头皱了起来,心中警铃大作:“这是……投影仪的声音?”
他站起身,迅速走到窗前,透过窗户的缝隙往外看。月光下,投影仪正被一只手猛地掀翻,铁质的机身发出刺耳的碰撞声,伴随着金属与地面的摩擦,发出阵阵令人不安的响动。
“贾张氏?”徐峰心头一紧,话音未落,院子里已经响起了她那干涩而带着怒气的声音:“这玩意儿,碍眼!弄坏它,看你还能放什么屁!”
徐峰握紧拳头,心底的怒火升腾。他知道这不是简单的破坏,而是一种明目张胆的挑衅,是对他所有努力的无情践踏。
“你别闹了,贾张氏!”徐峰大声喊道,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愤怒,“这是我家的东西,你这样毁了,难道就不怕惹祸上身吗?”
“我怕你不怕!”贾张氏嗓门也高了几分,“我就想让你知道,别以为你能凭借那几个破摄像头、破投影仪,就把我看成傻子!”
许大茂这时从另一侧走出,看到投影仪被摔得七零八落,脸色阴沉:“张氏,别冲动,冷静点!”
但贾张氏已经火气冲天,眼睛里喷射出刺眼的光芒:“冷静?我这叫清理门户!谁让他总是打扰我们,弄得整个院子鸡犬不宁。”
徐峰听着这句话,心头一阵苦涩。他本以为努力维护的宁静,却成了他们攻击的目标。更多的愤怒在胸口翻滚,混杂着深深的无奈。
“你们这样做,只会把自己逼得更远。”徐峰沉声说道,眼神锐利得像刀锋,“我不会被吓倒,也不会让步。”
贾张氏冷笑一声,转身准备离开,嘴里还嘟囔着:“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许大茂叹了口气,拉了拉贾张氏的衣袖:“别这么激动,事情会变得更麻烦。”
贾张氏回头,眼神里满是决绝:“麻烦?谁怕谁。”
院子里陷入一阵沉默,只有投影仪破碎的零件散落一地,像是一枚无声的炸弹,埋下了下一场风暴的种子。
徐峰蹲下身,拾起一块散裂的塑料碎片,手指微微发颤。他的心在滴血,却也在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他知道,接下来,没有退路,只有继续。
他的脑海里闪现出许多念头:如何修复这投影仪?是否再装摄像头?如何防止贾张氏和许大茂的下一步动作?还有,自己和这些邻居之间,到底还有没有和解的可能?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眼神变得冷静而坚毅:“既然他们这么嚣张,我也不会坐以待毙。”
就在这时,远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院门被猛地推开,聋老太太颤巍巍地走进院子,她的脸上写满了焦虑:“电视呢?投影仪呢?我听见吵闹,想来看个究竟。”
徐峰回头,神色复杂地说道:“老太太,投影仪坏了,他们……他们弄坏的。”
老太太嘴唇微微颤抖,眼神却坚定:“这院子里,哪能这样乱来?得有人管管才行。”
徐峰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个院子里,所有人的故事都还没有结束,而风暴,也还远未平息。
聋老太太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瘦弱,她拄着拐杖,蹒跚地走到院子中央,眼神焦急地环视着四周,终于停在那堆破碎的投影仪零件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东西不是你们家的吗?”老太太的声音微微颤抖,却不失威严,带着明显的质问意味。
徐峰一时语塞,心跳加速。面对老太太那双满含期待和忧虑的眼睛,他觉得脸上无地自容。“老太太……是被……被弄坏了,我也不想啊。”
“哼!”贾张氏的身影从暗处缓缓走出,脸上带着几分不屑,“谁让他整天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惹得我们天天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