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一阵急促而沉重的敲门声骤然响起,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
那个女人放下手中的红票子,皱了皱眉。
“怎么……难道他他要反悔?妈的,人都卖出去了还想反悔?”
她的身体挪到门前,透过猫眼看到三个陌生男人的身影。
“谁啊?”她打开门。
“您好,我是市刑警队的张伟峰。”为首的男子亮出警官证,深蓝色的制服衬得他面容格外严肃,“这两位是我的同事。”
那个女人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门把手。
警……警察……
难道是那个小畜生逃出去了?
那个女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慌乱。
不可能,不可能……那个地方不可能有人能逃出去……
她的后背沁出一层冷汗,却强装镇定地拉开房门:“警察同志,有……有什么事吗?”
张伟峰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密封袋,里面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正是陈甜甜头上的发卡。
“这是您女儿陈甜甜的发卡吧?我们在命案现场发现了这个。”
“什……什么?”那个女人如遭雷击,嘴唇剧烈颤抖起来。
“案发……现场?”她机械地接过密封袋。
照片上发卡边缘还沾着可疑的暗红色痕迹。
那是血。
“不可能……甜甜她明明……”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昨晚教学楼发生命案,一个女孩被残忍杀害。”张伟峰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现场发现你女儿陈甜甜的发卡,而且,监控显示她当晚就在现场。”
那个女人浑身一僵,喉咙更是半个字都挤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踉跄着冲过来,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嚷道:“我、我女儿杀人?放屁!她昨晚根本……根本没回来!”
那个女人身体微微一僵。
“没有回来?”张伟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回没回来,搜一搜不就知道了……”
他朝身后的警员使了个眼色。
年轻警察大步迈进屋内,那个女人想拦,却被丈夫死死拽住。
那个女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慌张。
因为她知道,男人的黑账可都在屋内啊。
可是,那个男人却没有丝毫慌张。
张伟峰慢悠悠地踱到男人身边,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来之前呢,我查了查你……你那些黑账,啧啧啧,可不经查啊,那些可都是了不得的东西啊。”
男人的酒瞬间醒了大半,脸色煞白:“你……你想干什么?”
张伟峰拍了拍他的肩,笑意森冷:“啧,要是深入调查下去……你说,会怎么样?”
男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凶狠。“说吧,谈谈你的条件。”
“我呢,这个人比较肤浅——”张伟峰慢悠悠地拖长语调,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我的人生很少东西能入了我的眼睛,就喜欢两样东西……钱和女人。懂了吗?只要你给我,这件事我帮你……”
男人阴沉着脸,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咔嗒”一声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叫你的人出来。”他嗓音沙哑,带着压抑的怒意。
张伟峰笑意更深,但眉毛微微轻皱。“这才对嘛……”他轻佻地吹了声口哨。
房间里,两名警官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眼神空洞,动作僵硬,像是被操控的提线木偶。
男人瞳孔一缩,瞬间明白了,他们只是张伟峰的“傀儡”。
“拿了钱,赶紧滚。”男人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张伟峰耸耸肩,“好嘞。”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菜市场讨价还价。
下一秒——
张伟峰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杀意。
他左手猛地一甩,一根麻绳瞬间从袖口窜出,瞬间缠上男人的脖颈!
“唔——!”男人剧烈挣扎,双手拼命撕扯绳子,脸色涨得通红,喉咙里发出窒息的呜咽声。
张伟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起脚,一下踩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体上。
“啊——”那个男人的喉咙里终于挤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那个男人的身体扭曲并拼命挣扎着。
女人吓得身体往后倾,退后了几步,嘴唇颤抖,眼泪无声地滚落,却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
“就你——也配命令我?”张伟峰的眼珠突然暴凸。
他手腕猛地一拧,麻绳在男人脖子上狠狠勒出深紫色的淤痕。
那个男人的身体扑通了几下,渐渐就没有声音了。
男人的身体瞬间僵在了地上。
女人的尖叫声刺破空气:“你在杀人!你在杀人啊!”
她扑上来撕扯张伟峰的制服,指甲在他脸上刮出三道血痕。
张伟峰歪头舔掉嘴角的血,突然咧嘴一笑:“你……特么急什么……”
他打了个响指,那两名警官立刻像猎犬般扑上来,将女人死死按在茶几上。
玻璃桌面映出她扭曲变形的脸。
“钱都给你们了!为什么……”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
张伟峰用手轻拍女人的脸颊,“有人出的价钱比你们高……”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女人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我说过——”张伟峰的手指缓缓划过女人苍白的脸颊,“我对女人也很感兴趣……尤其是你这样的。”
“刺啦——”
衣料撕裂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那个女人痛苦的呻吟着。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疼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
……
不知过了多久。
张伟峰慢条斯理地系上腰带。
他低头瞥了眼地上那具如同破败人偶般的躯体,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把她送进去吧,挺不错的女人……”
他点燃一支烟。
身旁的警官木然点头。
至于那个男人……
张伟峰踢了踢地上僵硬的尸体,冷笑一声:“就说是那个女孩整天欺负他的女儿,他替陈甜甜杀的人,畏罪自杀。”
他弯腰,将早已准备好的遗书塞进男人手里,“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吊在房顶之上了,绳子都勒进脖子里了……真是可怜。”
“接下来知道怎么做吧,不用我说了吧……”
张伟峰看了看那两名警员。
夜风掀起窗帘,月光惨白地照进来,映出地板上几道暗红的拖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