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峰和沈清川刚走到山脚,纪国龙等人便迎了上来。纪国龙眼神关切,率先开口:“清川,怎么样?顺利吗?”
沈清川笑了笑,从须弥戒中取出‘听雨’,轻轻挥了两下。剑身划破空气,发出清越的嗡鸣。
纪国龙眼睛一亮,忍不住啧啧称道:“好剑!这气势,一看就不是凡品啊。”
林梦凡也凑过来,目光落在剑身上,脸上满是好奇:“刚才那声剑鸣,是‘听雨’发出来的?”
沈清川点头,将梦境中的事情简要讲述了一遍。众人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低声惊叹。
桂峰拍了拍沈清川的肩膀,大大咧咧地笑道:“我就说嘛,有你在,鸿大师肯定愿意出手铸剑!果然没让我们失望。”
沈清川也被这气氛感染,笑着转头问纪国龙:“纪叔,依瑶姐她们还没出来吗?”
纪国龙摇摇头,看了眼山道上的方向:“还没呢,不过应该快了。先别急,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说着,他从竹篮里掏出一个热腾腾的包子递给沈清川。
林梦凡也递过一杯温热的豆浆,笑着调侃道:“吃点好的补补,你可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考验。”
几人就这样围坐在山脚下,有说有笑地聊着各自的见闻。
......
广场上人声渐息,长老手中名册翻过一页,抬头朗声道:“下一位,白阁呜。”
听到名字,一位身形清瘦的少年有些紧张地走上前。他站在台上,微微低头,双手紧握。
长老温和点头示意,他才深吸一口气,盘膝坐下开始调动灵气。
片刻后,白阁呜额头渗出细汗,他咬牙将灵气尽数释放出来。
旁边的测试石淡淡发光,却显得有些黯淡。
“丙等,勉强通过。”长老语气平淡地评价。
白阁呜松了口气,擦了把汗,又开始吸收先前释放的灵气。他脸色发白,动作明显迟缓。一炷香时间过去,他只吸收回一小半。长老摇头道:“吸收速度丁等,不通过。”
白阁呜苦笑着从台上下来,带着些许沮丧地下山。
纪依瑶和谢诗妍在广场一角等待良久。身边的弟子们一个个上台,有人神情自信,也有人满脸忐忑。
谢诗妍双手搅在一起,低声问道:“纪姐姐,你说我们真的能进归元宗吗?”
纪依瑶拍了拍她的手背,温柔地安慰道:“放心吧,我们都准备得很好,一定没问题。”
时间缓缓流转,不知不觉已到傍晚。终于,轮到了她们。
“下一位,谢诗妍!”台上的长老喊道。
谢诗妍深呼吸一口气,纪依瑶在她耳边轻声鼓励道:“去吧诗妍,加油!”
“嗯!”谢诗妍小心地点头,大步走向高台。
她在指定的位置盘膝而坐,闭目凝神,将灵气从丹田引出。
掌心灵光闪烁,她努力将全部灵气集中释放。
一炷香后,测试石亮起柔和光芒,长老点头:“乙等,通过。”
谢诗妍心中一松,但很快又投入到第二环节,重新吸收灵气。
她屏息凝神,一点点将散逸的灵气引回体内。
然而就在这时,高台另一侧的天梯上,一名少年正艰难攀爬。他脚步踉跄、满脸是汗,每往上一步都如同背着千斤重担。
忽然,那少年脚下一滑,险些跌倒。他咬牙坚持,却终究力竭瘫倒在天梯上。台下顿时响起一阵叹息声。
长老面无表情地宣判:“天梯未过,不通过。”
少年灰溜溜地走下天梯,脸色惨白,被同伴悄悄搀扶着离开。
这一幕被正在吸收灵气的谢诗妍看在眼里,让她心头一紧,但也更加专注起来。
终于,一炷香后,她成功将绝大部分灵气吸收回来,还有少许残留未及回收,但长老还是点头认可:“速度乙等,通过。”
谢诗妍如释重负,下台时,朝纪依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下一位,纪依瑶!”长老再次高声喊道。
纪依瑶镇定自若地走上高台,对长老行了一礼后稳稳坐下。不多时,她全身灵气如泉涌般释放而出,仅半炷香时间便让测试石光芒大盛。
“甲等,通过。”长老满意地点头。
接着是灵气吸收。纪依瑶闭目凝神,以极快速度将散逸的灵气尽数收回,仅用了一炷香便完成。
长老再次颔首:“乙等,通过。”
纪依瑶露出一丝微笑,从容起身走向天梯。
这时,她看到谢诗妍已经在半腰处攀爬,每一步都十分吃力。山风拂过,两人都能感觉到来自天梯的无形压力。
“诗妍加油!”纪依瑶站在梯下,为她打气。
谢诗妍咬紧牙关,在鼓励声中努力向上。纪依瑶也开始攀登,每上一阶压力便重上一分,她额头渐渐渗出汗水,但始终没有停下脚步。
终于,在山顶前最后几阶,两人几乎是靠意志力支撑着前进。
纪依瑶先一步登顶,她回身望见谢诗妍还剩最后几步,于是大声鼓励:“坚持住!就差一点了!”
谢诗妍抬头,看见纪依瑶的身影,一咬牙奋力爬上最后一级。两人累得几乎站不稳,却相视一笑,相互搀扶着走向山顶负责登记的弟子。
那弟子见状笑容满面,将两块身份令牌递给她们:“恭喜二位师妹顺利通过测试。这是你们的身份令牌,可以去那边选择主峰了。”
两人接过令牌,还未完全从疲惫中缓过来,却已掩饰不住兴奋和激动。她们来到主峰选择处,看着面前各色旗帜和介绍石碑认真挑选起来。
最终,纪依瑶选择了凌霄峰,主修剑道;谢诗妍则选择了玄火峰,希望能钻研丹道之术。
分别在各自门派登记处登记、领取衣服和修炼材料后,两人并肩下山。
沈清川第一个发现了纪依瑶和谢诗妍的身影,立刻挥手高声喊道:“依瑶姐、诗妍姐,我们在这里!”
两人闻声快步跑了过来,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纪国龙见状也赶紧迎上前,满脸关切地问:“怎么样?测试通过了吗?”
纪依瑶和谢诗妍相视一笑,同时把手中的身份令牌举到众人面前,眉眼弯弯地宣布:“我们都拿到了!我进了凌霄峰,诗妍选了玄火峰!”
纪国龙和谢正天听得喜笑颜开,忍不住互相拍手庆贺。
林梦凡也拍着手掌,笑眯眯地道:“太棒了!今晚得好好庆祝一下。”
沈清川和桂峰也为她们高兴,纷纷上前道贺。
这时纪依瑶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沈清川,略带关切地问:“对了,清川,你呢?你的测试怎么样?”
谢诗妍也眨巴着大眼睛望过来:“你肯定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