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笑嘻嘻地走近两步：“哥们，看你长得还行，这事别掺和——我们可不是你惹得起的。”
其他几人也跟着起哄，有人甚至拿出手机拍起视频来，把镜头怼到沈清川脸上，还故意恶声恶气地威胁：“小子，想英雄救美啊？小心把你自己也送进医院！”
说话间，那横肉男吸了一口烟，大摇大摆走到沈清川面前。
他一把抓住沈清川的衣领，把烟头在他胸口用力按灭，还恶狠狠地低声威胁：“小子，现在滚还来得及，不然让你躺着出去！”
四周嘲笑声，叫嚣声此起彼伏，有人甚至踢了踢那个女孩：“看什么看？你不就是个欠钱的吗？今天让你知道什么叫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沈清川看了一眼自己被烫出焦痕的衣服，又环视了一圈这些嚣张跋扈的小混混。
他眸光一冷，也不再废话，只是淡淡道：“我劝你们，现在跪下来道歉还来得及。”
“哈哈哈，你以为自己谁啊？电影看多了吧？”黄毛小混混大笑着挥拳就要上前。
下一秒，还没等他碰到沈清川，就见对方身形一晃，快得几乎肉眼不可见！
砰！砰！砰！
只听见几声骨骼断裂和惨叫接连响起，那些嚣张跋扈的小混混在沈清川面前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他身形如鬼魅，每一次出手都精准无比，仅仅几息之间便将五六个人全部击倒在地。
有两个人甚至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被踢飞撞到墙角昏死过去。
最后那个横肉男子愣愣地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嘴唇发抖。
他想逃，却被沈清川一把拎住脖颈，冷冷问道：“欺负女人很爽吗？”
“对...”横肉男刚说一个字就被沈清川打断。
“你特么还敢对？”沈清川将他狠狠摔在地上，又补了几脚。
“不...不是...大哥...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横肉男子跪地求饶，可惜已经晚了。
下一刻，只见沈清川手腕一翻，一道劲力透体而出，小混混们全部倒地抽搐，再也爬不起来——他们已经没了生机。
巷子瞬间恢复安静，只剩下那个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女孩。
她浑身湿透、脸色苍白、双眼布满血丝，一副惊恐与绝望交织的模样。
沈清川轻叹一声，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头，然后轻声说道：“别害怕，他们已经不会再伤害你了。”
女孩怔怔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狐疑和警惕，但还是本能地抓紧衣服，将自己包裹得更严实些。
沈清川弯下腰，与她平视：“你身体还撑得住吗？要不要去医院？”
女孩摇摇头，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但想到刚才若不是眼前这个男人，她可能真的要完蛋了，于是她咬咬牙，小声说道：“不用...谢谢你...”
“先别谢我，上车暖暖身子。”沈清川温和地扶起她，将她带到自己的车旁，为她打开副驾驶车门，让她坐进去。
他又从后备箱拿出干净毯子递给她：“披上吧，你现在需要保暖。”
女孩蜷缩在座椅上，双手死死攥着毯角，看向窗外夜色，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她才低低开口：“你为什么要救我？这种事...没人会管...”
沈清川听她这么说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他开口道：“我只是觉得，不该有人被这样对待。”
沈清川发动引擎，车厢里一时寂静无声。
女孩缩在副驾驶座上，身子还在微微发抖，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上，脸色苍白得吓人。
她用毛毯紧紧地裹着自己，眼神游移不定，一会儿看向窗外，一会儿偷偷瞄沈清川两眼，满是戒备...
沈清川没有急着开口，也没有贸然安慰，只是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些，让车内渐渐暖和起来。
他从储物箱里翻出一包纸巾递给女孩：“把脸擦擦吧。”
女孩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擦掉脸上的水渍和灰尘。
她嗓子哑哑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谢谢你...”
“你叫什么名字？”沈清川语气温和，没有强迫。
“...白。”女孩迟疑片刻，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沈清川以为自己漏听了，还特意确认了一遍：“嗯？我刚才没听清，你能再说一遍吗？”
女孩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紧张和抗拒，嗓音依旧柔软：“我叫白，就一个字。”
沈清川这才恍然，原来她的名字就是这么简单。
他点点头，尽量让语气显得温和一些，不让她有压力：“好，白。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现在太晚了，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白低着头，牙齿死死咬住嘴唇，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过了好一会，她才哑声开口：“我...没家了。”
她的眼眶又红了起来，但倔强地没有让眼泪落下。
“我妈妈前阵子生病去世了...房子卖掉给她治病了...”她声音很低，仿佛每说一个字都要耗尽全部力气。
沈清川听到这里，心头一紧神色也变得有些局促和抱歉。
他轻声道：“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些让你难过的事。”
白摇了摇头，眼神空洞地望着车窗外的夜色，没有再多说什么。
沈清川沉默片刻，转移话题，语气温和地问：“刚才那群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你和他们有什么过节吗？”
白苦笑了一下，声音沙哑：“也不算什么过节...妈妈生病的时候需要很多钱，我一个人实在撑不住，就去借高利贷。”
“后来妈妈还是走了，我也没钱还。他们就天天来堵我、威胁我、打我...说要是不还钱，就让我连命都搭进去。”
说到这里，她的情绪忽然变得有些激烈，双手紧紧抓着毯子：“其实我早就不想活了！要不是妈妈还在... ”
“现在妈妈死了，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我明明都快死了，却还是要被他们折磨。我有时候真的想，如果就这样消失，也许一切都会结束。”
沈清川听得心里发闷，却还是尽力让语气保持平静：“你不该出现在这里，如果真有轻生的念头，也不会挣扎求救。你还活着，就说明你心里还有活下去的想法。”
白怔了一下，抬头看向沈清川，那双眼睛里满是疲惫和迷茫，却隐隐带着一丝挣扎和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