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见着他,也算是一种荣幸,只是,心中多少有些不甘心呐!”
老人望向远方,声音空灵遥远。
“既然不怕死,找我们兄妹来干啥?”
靳清瑶挑眉,一点也没有对老人的敬畏,语气平静得像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友。
“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老人说着一口地道的方言,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生死在他眼中,不过是生活中的一件小事。
“想不想死和怕不怕死,可是两码事!”
“您老是第一个把贪生怕死、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的!
您老把语言的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华国语言真是博大精深!”
靳清野调侃道。
老人听他这个空气眼睛亮了一下,“还有救?”
“相逢必是缘,命不该绝,找到我们兄妹就注定了!”
靳清瑶吹了一下茶水,浅尝了一口。
“需要我做什么?”
老人可不会觉得,对他一点敬畏都没有兄妹俩会无偿救他。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
靳清野打了个响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是昨晚才断断续续的醒着吧!
那是我们兄妹的诚意,现在该您了!”
“只要不伤害国家利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老人大气的承诺。
“国不仅是您的国,也是咱老百姓的国。
外敌来时,靳牟两家可没含糊,披上战袍就上阵。
我兄妹二人又有什么理由去伤害它?”
靳清野身子微微后靠,找了个舒服的坐姿,
“再说现在的国家就像是漏风的房子,千疮百孔。
我靳家只需冷眼旁观,它就得朝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民不聊生,风中摇摆可不止是形容词。”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靳牟两家是国家的功臣!”
老人眼里闪过敬意和感谢!
“功臣不敢当,昨天你的继承人差点把我父亲给杀了,这功臣之名我们可不敢要!”
靳清瑶眼里闪过鄙视,“没有大开杀戒,也就看在同根生的面子上了!”
老人浑浊的眼里闪过杀意,“确实看走眼了,交你靳家处理吧!”
“不愧是政治家,您老是懂得人心的。
虽然我靳家不要他们的命,但您这话听着心里得劲!”
靳清野翘起二郎腿眼里的防备顿时少了很多。
“小子,不用试探,要杀要剐你随意。
老子是枪林弹雨打出来的,眼里容不得沙子!”
老人白了眼靳清野,“你没有靳老家主当年的风范。”
“咋还叙上旧了,车子都撵着脚后跟了!”
靳清瑶扒拉了一下手腕上的佛串,“天灾人祸,一波接一波,马屎皮面光,里面一包糠。
您看这院子里的中西医,哪一个不是顶尖人物?
可他们愣是查不出您的病因,这事儿,难道不值得你们深思?”
老人苦笑一声,“怀疑啊!
当然怀疑。
要不然,也不会下定决心反封建迷信。
这国家怪相频出,一步错,步步错,让人钻了空子。”
“屋漏偏逢连夜雨!”
靳清瑶看着老人,眼中闪过同情和敬佩。
“人斗天,九死一生!
国运被转移,坐在龙脉之上,但灵气却已经消散无踪。
无根之水,无源之本,终究难以长久。”
靳清野幸灾乐祸地看了一眼老人,“而您老就是推手,您选的继承人,德不配位,成了权利的奴隶。
这世道,灵气还没完全消散,将来是高武世界还是未来科技,全靠您和气运者打擂台。
现在看来,第一回合您可是输了。
要不是我靳家昨夜以命换伤,明年的今天,可就得给您烧纸钱了!”
“权利这玩意交出去容易,收回来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老人脸色一沉,“推手和主谋是两码事事,王家到底怎么回事!”
“话虽然糙,但理不糙,当官的不作为只是加快了敌人的步伐,作为也改变不了结局!”
靳清瑶拍掉身上的树叶,睿智的眼里闪过凝重。
“王家问题大得很,相信昨夜的事情你们已经查清楚了。
我奶奶和哥哥重伤,王家只伤了一点皮毛!”
查到的和亲耳听到的是两码事,老人瞳孔放大,心里翻江捣鼓的。
“这小子身手如何不得而知,但你奶奶可是大宗师啊,王家这么强?”
“错,王家手无寸铁,抬手必伤己,国运,您的龙气都在护他!”
靳清瑶抿唇轻声放出一个炸弹,连伺候老人的人都险些站不稳!老人面色铁青。
“可有对策?”
“以命换丧,一个师估计也伤一条腿!”
靳清野轻轻吐出一个残忍的事实。
“不行,代价太大了!
士兵应该上战场,守国门,为那么个玩意牺牲,意义何在!”
老人立马反驳。
靳清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老人,“您,以伤换伤,也不是不可以,夺回龙气和国运!”
“可行!”
老人想也没想就点头。
“先生······”老者身后的几人都失声大吼。
老者去意已决,“都闭嘴,长这么大的脑袋,里面全是豆腐渣吗?
一点就没听出来、这是靳家救命的条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