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柔,别高兴的太早!”夏玉莲恶狠狠的威胁着,突然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得意一笑:“你说,要是我告诉别人,那醉情散是你炼制的,会怎么样?”
“没关系,你随便说。”夏雨柔不为所动,突然又道:“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被醉情散毒害的人可不少,而且醉情散可是禁药,被抓到那是很麻烦的,而我还没出生的时候,醉情散早就有了,好妹妹,这事要是太后知道,要彻查,你怕不怕啊!”
“哼!别以为给太后扎了几针,就以为自己是公主了!”
夏玉莲也不知道是因为在话语上讨不到便宜,还是心虚,丢下一句,转身就走。
夏雨柔目光突然转冷,和之前惬意轻松的样子判若两人,浑身冒着一种生人勿近冷意。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打了响指。
只见一个丫鬟打扮,但是目光犀利,身姿矫健的少女从右边的树上跳了下来。
她行了一礼,“女郎,有什么吩咐?”
夏雨柔语气严肃的道:“乔伊,帮我约一下杨震,晚上在三味楼见面,不能惊动任何人,能办到吗?”
“一定幸不辱命!”乔伊只会了一句,没有多问一句,干净利落转身又跳上了大树,转瞬间,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就在夏雨柔准备离开,一个婢女匆匆而来,行了一礼,然后道:“女郎,姚公子在前厅等候,是否要见他一面。”
闻言,夏雨柔眸光更冷了,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去把他带到水榭阁。”
“谨遵女郎吩咐!”婢女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夏雨柔又坐了回去,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前往水榭阁。
水榭阁,姚祁连来回踱步,一副等得很不耐烦的样子,对水榭的美景视若无睹。
当看到夏雨柔缓缓而来,他马上调整了一下,恢复了以往的淡定从容,又是一派温润如玉,能迷倒万千少女的佳公子形象。
可是夏雨柔见了他,神情没有一丝变化,眼神里似乎都没有了光,不冷不热问道:“找我什么事?”
“雨柔,我们一定要这么生分吗?都说了,那件事真的是意外?”姚祁连深情款款,语气温柔,说的每一个字仿佛是动人心扉的音符。
以前,夏雨柔听到这样的声音,哪怕在糟糕的心情都会好转,仿佛姚祁连的话语是治愈心灵的良药。
可是如今听来,感觉到恶心,很想吐。
夏雨柔冷冷道:“我想姚公子今天的来意,肯定不是来解释那些事的,说正事吧!”
见夏雨柔还是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姚祁连感觉到无力一般,叹了一口气,若无其事的道:“雨柔,玉莲不能嫁给秦默,他对你本就存在痴心妄想,如今装模作样发表什么罪己书,可见其居心叵测,所以昨天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不能告诉我,看还能不能挽回。”
“圣旨都下了,你还有能耐让皇上收回圣旨?当圣旨是儿戏吗?”夏雨柔嗤笑一声,又道:“秦默是不是居心叵测我不知道,但是他挺有担当的不是吗?换做是你,你敢写一份罪己书吗?”
姚祁连脸色阵红阵白,突然露出一副看错你的模样,很是义愤填膺道:
“雨柔,我们不是最好伙伴吗?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闻言,夏雨柔神色更冷了,冷的面孔仿佛被冻僵,似自言自语的道:“最好的伙伴吗?你说你病了,需要九转心丹治病,我亲自去太行山脉,耗费了近一年时间采了的药材,又用了三个月的时间配药,结果药被谁吃了,早知道我把药拿去喂狗。”
“你……”姚祁连突然面目狰狞了起来来,狠狠的瞪着夏雨柔,厉声道:“你调查我?”
姚祁连很是震惊,他本以为夏雨柔只知道包养外室的事,所以一直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因为这件事很好处理,把人打发了就是了。
没想到她还知道自己和夏玉莲的事,难怪无论怎么解释都没用。
“怎么?想对我动手?你可以试试看。”夏雨柔眸光冷芒暗涌,似在回应姚祁连冷厉。
两人无声的对峙了好一会儿,还是姚祁连先败下阵来,他似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人变得瘫软无力,悲伤道:“都是我的错,你可以怪我,但是玉莲真的不能嫁给秦默,难道你不知道这意味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什么都不意味,一个只会玩弄后宅手段的废物罢了,没你想象中的重要。”夏雨柔嗤笑一声,突然又道:“不过你说的倒也不错,夏玉莲确实不能嫁给秦默,因为她不配,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原因,你走吧!如果你足够聪明,就应该知道这事不是你能插手的,这是对你最后的忠告,还有,你和夏玉莲的秘密可要守好了,要是被秦默知道,他真会找你拼命。”
听到这样的说辞,姚祁连目光似要喷火,咬了咬后槽牙,又把火气吞了回去。
因为夏雨柔说的绝对是真的,要是秦默知道姚祁连和夏玉莲是那种关系,真会不管不顾想尽办法杀了他。
秦默喜欢夏雨柔的时候,姚祁连天天跟在夏雨柔身边,一副神仙眷侣的样子。
如今秦默要娶夏玉莲了,圣旨都下了,已经无法改变,结果姚祁连又在中间插了一腿,不要说秦默有点暴脾气,是个男人就忍不了。
姚祁连走了,夏雨柔看着这个曾经在自己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给过自己温暖的背影,心中也是百味杂陈,复杂至极。
突然又觉得姚祁连也很可怜,因为夏雨柔知道他不是夏玉莲的真正目标,而是因为自己和他走的近,所以夏玉莲有了猫戏老鼠的心情。
而姚祁连还蒙在鼓里,以为找到真爱,夏玉莲都和秦默滚过床单了,还不放弃。
所以当初是怎么觉得姚祁连是个人物的?所以能对付渣男的只有更渣的女人吗?
夏雨柔觉得这个世界疯了,很不真实,一种难以言喻的哀伤弥漫在她的心头,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