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默也回过味来了,“你是说这一切都父皇有意安排的?目的是想试探一下文武百官的态度?”
杨震笑道:“我什么也没说,王爷也别乱猜测,王爷只需要知道这事还有的磨,还有州牧都还没表态呢?还有兵部呢?兵部是什么态度?”
秦默摇摇头,转而道:“即便是父皇有意要试探文武百官的态度,要是支持谢开明的人很多,不让他当内阁首辅,这事不会很麻烦吗?”
闻言,杨震知道秦默现在有点担心谢开明当上内阁首辅,之前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现在这么着急。
由此可见,肯定是华妃又跟他分析了内阁首辅有多重要了。
毕竟谢开明还是大皇子的岳父,要是谢开明上位,权势不可有不可阻挡之势。
而三皇子如今主政盐铁政务,要是立下大功,又有英国公和诸葛家相助,也是一方势力。
而秦默现在能算上半个助力的只有他的未来岳父夏书明,和大皇子和三皇子比可差远了,所以开始焦虑了。
焦虑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杨震道:“放心吧!皇上比王爷看得更清楚,大不了让周大学士和谢大人一起进内阁,以后没有首辅,一个左一个右,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秦默惊讶,“父皇不会真这么考虑的吧!”
杨震觉得应该分散他的注意力,“再看看吧!反正这事没几个月的扯皮,落不了地,对了,王爷有没有打听二殿下案子查的怎么样了?查到谁仿制金叶子了吗?”
闻言,秦默的脸上变得很古怪,讷讷道:“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秦彪生性暴戾,喜欢乱杀无辜,可这么多天下来,别说杀人,他连一件出格的事情都没做过,这不像他的为人啊!”
“生性暴戾,这是谁传的?”
杨震有点回过味来了,感情秦默以为秦彪接到这样的差事,会采取非常暴力的手段,说不定几天就能把案子查得一清二楚。
所以当时对金叶子也有了想法,准备客串一回渔翁得利的渔夫,可这么多天过去,案子没有任何进展,所以他疑惑上了。
秦默仔细想了想,“大家都这么说?难道传言都是假的?”
“撇开传言不谈,只凭感觉,王爷觉得二殿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杨震问道。
秦默微微一愣,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看到他这副神态,杨震觉得现在金叶子的事估计无法引起秦默的注意,因为这个案子注定不会再有什么进展。
因为涉及到安阳大长公主他是查不动的,而三合会神秘的很,实力也非同小可,估计也是秦彪暂时搞不动的势力。
之前,杨震希望秦默多注意内阁首辅这个位置,那只是希望他多了解一下局势,可是被华妃插了一手,加深了他紧张感。
所以计划要变一下,要是秦默想不开,要对谢开明做点什么,那会很麻烦,于是他突然严肃的道:“眼下有一件大功,王爷有没有兴趣?”
闻言,秦默打起了精神,疑惑的道:“什么大功?”
杨震道:“王爷还记得会试的事吗?我的策论传递到御前,户部尚书还被吓的屁滚尿流,认罪了?”
“这有什么大功?”秦默更疑惑。
杨震觉得他悟性还是不够,只好道:“那天皇上没发飙,不代表不在意,所以隐田一事皇上是非常在意的,要是王爷去和皇上请旨,主动某个到地方调查隐田的差事,皇上肯定会同意的,王爷就到各州府玩一趟,回来自然立下大功了。”
秦默在沉思,似乎在想着这事能不能做。
杨震继续道:“如今三皇子带着盐铁司官员到地方办事,王爷不是想拿下洛阳的盐铁专营权吗?刚好就去一趟洛阳。”
“你不说本王都忘了,这事你办的怎么样?”秦默问道。
“哎!”杨震叹了口气,“这事和潘大人说了,他说要采取竞标制,而且竞标人还要经过内阁审核,所以这事无法走后门,王爷去一趟洛阳,我想三皇子会给王爷一个面子。”
秦默想了想,“可是你还要参加殿试,有时间陪本王去吗?”
杨震笑道:“王爷不敢一个人去?”
秦默感觉被小看了,可是心中一点底都没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杨震道:“王爷要是不放心,可以把孙助兴带去,他会助王爷一臂之力。”
“他能行吗?看起来胆小怕事的样子。”秦默还是有点担心。
“王爷大可放心,孙助兴也许不太了解朝廷上的大事,但是对于地方小家族还是非常了解的,而且顺带考察一下他的能力。”杨震道。
“要离开京城,这一去说不定要一年时间,事关重大,本王回去想想。”秦默道。
闻言,杨震觉得秦默估计会去和他母亲华妃商量,不过他很有自信,华妃一定会同意,要是这样的功劳都不要,以后再想到皇上面前领个差事会更加困难。
当然,这事还要看梁王和皇上怎么说,以及会不会采取梁王的献上的计策。
要是皇上同意,下达让地方官员重新清查良田,秦默刚好去请旨,这事保证能成,有了皇子要到地方核实的消息,地方官员更不敢瞒报了,还会加快洗白速度。
而杨震刚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把醉仙楼好好了解一番,不然一天到晚往外跑,会让秦默起了别样的心思,说不定还上升的猜忌。
秦默走后,杨震正准备去看关于黄家的资料,只因之前黄家已经富可敌国,却非常低调。
杨震抵达京城已有一个多月,期间竟从未听闻过黄家的任何消息,就连黄家子弟的些许传闻都未曾听过。
直至如今,黄家成功拿下京城的盐铁专营权,这才引起了杨震对这个家族的关注。
在京城,达官贵族犹如繁星般数不胜数。
在当下的社会环境中,商人的地位相对较低,所以往往容易被人忽视。
然而,杨震深知,尽管商人在明面上的影响力有限,对权力运作也难以起到关键作用,但他们的间接影响力可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