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父子俩返回赵府,赵回去见了妹妹赵琳凝和贾悦澜,两人正在房中研习曲谱,看那神态也很正常,看来并没有受到青楼事件的影响,赵回便向两女说起去看姐姐赵琳琅,赵琳凝和贾悦澜正想一同前去,但被赶来的浦翠拦住。
自从那日青楼事件后,浦翠找赵回未果,一直心里憋着口闷气,但见不到赵回有气也只能憋着,那感觉真的让浦翠异常难受。今日赵回回府恰巧被赵宝看到,赵宝看到表现的机会来了,立马将赵回回府的消息告诉了浦翠。
浦翠得到消息一刻也不停息,直接赶了过来,正巧迎面碰见了欲要出门的三人。上次赵辉带着赵琳凝去都青楼已经惹出天大的风波,现在风波还正在发酵期间,看到这样的情景,肯定又事赵回要带着二女出门,现在他发现了怎么可能让赵回再带着她们出去。当心指着赵回鼻子一通开骂,赵回也没当回事,看着浦翠骂了一会儿,也不出声,自己转身出了赵府,去了大伯家。
把浦翠气的只好拉住赵琳凝一顿责备,赵琳凝和母亲又是一顿鸡飞狗跳的争吵,最后赵琳凝气鼓鼓的回房了。一旁的贾悦澜尴尬至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回到偏院找父亲说话去了。
回到偏院看到父亲此时正在与赵回的父亲赵则刚说话,也没言语,安静的给二人斟满了茶,就坐在一旁听二人说话。贾南风见贾悦澜来了,就想起一件事情,就对赵泽刚说:“昨日尚书大人兄家的赵简来拜访我,谈了许多闲话,听那话里话外的意思,钟情于我家悦澜,想娶我女儿回去做妾,被我含糊的避开了。”
说到这里又用眼睛看着贾悦澜说:“按说悦澜的年纪不小了,本应答应这事,只是此事非则尚书大人出面,我又不忍心小女为妾,就没有应允。但赵简临走说话生硬,虽然此次含混过去了,但看他那态度恐怕,好像不达目的不会善罢甘休。这个事情能否帮我想个方法,回绝赵简公子,我怕他找了尚书大人再提。本来这次刚劳烦尚书大人为犬子减免刑罚,他若提起我怎敢拒绝!”
赵则刚听了这话,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看了看旁边的贾悦澜说:“那侄女的意思呢?”
贾悦澜说:“但求叔父为我拒绝,我与赵简公子萍水相逢,听闻他不理诗书,与侄女完全没有共同志趣,侄女属实有所不愿。”
赵泽刚说:“这个倒也好办,我可以帮你回绝,但肯定会让赵简侄儿不悦,以后难免心有梗结。但不知侄女有没有钟意的郎君,我倒是可以代为探听探听,若有可以帮你去提亲,这样即可解决你的终身大事,也可绝了赵简侄儿的念想,这样一来,就可两全其美的解决这个问题,你看如何?”
贾悦澜摇了摇头说:“目前侄女还没有出嫁的意思。”一旁的贾南风就问道:“不知则强三弟家的两位公子是否有婚配?”他这样问也是有苦衷的,现在贾家最强的依靠就事赵家,最好能攀上这门亲戚,女儿不属意赵间,而赵则强又不明确表态自家孩子是否愿意娶自家女儿,这都是自己年轻时留下的祸端,现在只盼赵则强家能否迎娶女儿了。
赵则刚道:“老三家的老大已经订了一门亲事,老二倒是还没有定亲。悦澜与我家赵回同龄,那要比他家的老二赵桐年长两岁,年龄上倒也相当,如果你们有意,我都可以代为提起。”
贾悦澜就说:“这事儿以后再说,我目前还没有急着出嫁的意思。”
贾南风就说:“悦澜,你的年龄已经不小,现在许配给人家我也好放心,赵家与我贾家,是三四代的交情,彼此知根知底儿,若你嫁入赵家门里我也放心。”
贾南风知道赵家与自己交情最深的还是赵则刚这一门,赵则刚不提自家的公子,自己还是要试上一试,便咬了咬牙硬下脸皮问道:“不知贤弟家的公子婚姻定得如何?”
赵则刚见问,其实他也早已想说一下自家的情况,但当着自己的挚友是在难以启齿,现在见贾南风来问,正好可以和盘说出,就道:“我的长子赵群,南风兄也知道已经取了正妻,他那房妻子刻薄阴狠,不是善于之辈,所以我也一直未敢再给他纳妾,这正妻乃当年家父定下的,现在我也无心再去搭理。”
“我那个次子赵回,聪明的几乎妖艳,头脑聪明的很,是我赵家下一代当中最为出色的一个,但因当年出生时苦了他的母亲,所以母子关系一直不好。我本欲给他找一房,相配的媳妇,但奈何在这方面是个混不吝,我不知为他选了多少人,都被她回绝了,他自言没有能与他相配的女子,所以终身不娶妻。只安排几个近身丫鬟为他守房暖床。他的思想与你我都不相同,我现在也左右不了他的行为,只能由着他。”
说到这个时候,赵则刚突然想到,怪不得儿子赵回不娶妻,他那些秘密怎么可能让人发现,一旦被人发现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所以不娶妻应该是规避这些事情被发现的事情。不过多放几个近身丫鬟放在身边倒是也很好,也不耽误生子,既然赵回已经做好了自己的决定,我对他支持便是,只要最终有后也就算了,以他的算计,他自己以后的资产足以让后代子孙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这个倒也不必自己太过操心。
就又说:“我那儿子玩儿心甚重,他整日里喜欢奇技淫巧,虽有天分但不喜欢走官场,思想与我等完全不同,他只要丫鬟,不要妻子。我也无知奈何,现在我已经把维持家业培养的重点,都放在老大赵群的身上。”
“至于三子赵宝,自小被他母亲宠的不像样子,完全一纨绔,整日惹是生非,让我十分忧心,以后恐会有杀身之祸,但我已经无法更正他的未来,只能任由他自生自灭了。”
贾南风和贾悦澜听到赵则刚如此说,也都明白他这是已经预判了结局,由长子守业,二子创业,三子已经彻底放弃了。
贾悦澜这几日经常在听赵琳凝说自己的二哥的种种奇闻异事,包括那些曲子,还有一些诗写的创作,莫不含有成一派总是的气度,但他却对此不以为重,却喜欢研制一些实用的器物,闲暇也会制作一些纯属把玩之物,就是不攻科举,倒是一位奇异之人,心中不由升起种种好奇之心。
再有她见到赵回的时候,总会感到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所以此刻其实一颗芳心,已经偏向了赵回。但听赵回并没有娶妻的愿望,心中也是很失落。更加哀叹自己现在家道贫弱,也已没有太大的选择空间。
想到这里,心下一横,便羞涩的问道:“叔叔,那赵回在选丫鬟时可有什么条件?”
听了这话,赵则刚和贾南风都愣住了,听着那意思贾悦澜有给赵回做丫鬟的想法啊。
赵则刚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话。贾南风则说:“我的女儿岂能去给别人做丫鬟,你快歇了这个想法。我们贾家虽然家道中落,但是给你说上一门比较理想的亲事还是可以的。”
贾悦澜摇了摇头说:“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不是让我多耗去许多时光,这几日我了解了赵回哥哥的种种事迹,可以确定他是有宏图之志的男人,只是他的理想和我们不同,他是想要自己在享乐的同时狠狠的赚钱,在赚钱的同时能让平民百姓生活的更好。通过这些了解,我觉得到他的府上去做丫鬟也未尝不可。现在他刚开始施展自己的理想,我去到他的身边,它日理想实现,我就是那个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人。”
赵则刚内心不由得给贾悦澜竖起了大拇指,心道“南风兄之女,果然巾帼不让须眉,只从只言片语便分析出了赵回的理想抱负,次女真是我儿的绝配,或许把她留在赵回的身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能够成为赵回的一大助力。”
贾南风也不觉的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比较混蛋,经常惹事生非,这不前些时候刚进去,现在还没有放出来,虽然事情已经解决,过几日就会放回来,但是凭那两个孩子的品性,以后依然会祸事不断。因为这些恶事快到三十的年纪,依然娶不到妻生,如此下去贾家岂不是要断子绝孙。现在好的办法就是攀附赵家,以此谋得富贵,或许能够改变两个儿子的命运。只要贾悦澜进入赵家,哪怕只是真如赵则刚所说去做赵回的丫鬟,以刚才赵则刚对赵回的殷切期盼不难发现,赵则刚最属意的还是这个儿子,以后也必然能够得到赵家的相助,况且赵家无论在官场还是在商场,都是有很大的力量的。所以他本来是想给自家儿子在南泗城谋一些差事做,如果贾悦澜进入赵府,或许可以得到赵家更多的帮助,最起码让两个儿子也能有所依靠。本来这次带贾悦澜来此便有这样的想法,现在虽然并不如一开始设想的那样如意,但也确实达到了目的。
再看看贾悦澜的这个意思,她好像也只钟意赵回,但是赵回没有想要娶妻的想法?让女儿去做丫鬟,其实也差不多就是妻妾的意思,只说起来做丫鬟好像地位太低,对于名声来说不太好听,虽然想答应,但一时又不知如何回答。
贾悦澜说:“既然赵回没有妻妾,那他身边的丫鬟地位应该也是很高的吧?”
赵则刚想了想说:“目前那小子身边只有一名丫鬟,还是从他很小的时候买来伺候他的,一直在他身边,已经有十余年了,倒是挺受他喜爱。他的想法很多时候也不与我来讲,我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