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分配现金，给艾米丽大惊喜
晨光透过3号楼公寓斑驳的窗帘缝隙，在积灰的地板上切割出几道光柱。唐·本杰明将装满现金的黑色行李箱\"砰\"地甩在桌上，金属锁扣弹开的声响惊醒了斜靠在沙发上打盹的汤姆。四百捆百元美钞整齐码放，在昏暗的房间里泛着刺目的光泽，仿佛一团燃烧的金色火焰。
\"起来了。\"唐·本杰明摘下黑色皮手套，指节敲了敲桌沿，\"该谈正事了。\"
老迈克从阴影中站起，金属义齿在晨光中一闪而过。他的目光先扫过现金，又落在唐·本杰明脸上，像头警惕的老狼审视着猎物：\"老板，您说怎么办？\"
\"这两百万。\"唐·本杰明抽出二十捆钞票推到桌对面，纸币摩擦的沙沙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给牺牲的三个兄弟家属。每人六十万抚恤金，剩下二十万作为他们孩子的教育基金。\"他顿了顿，注意到老迈克喉结剧烈滚动，\"足够了吧？\"
老迈克粗糙的手掌抚过钞票，指腹的老茧与纸币纹路摩挲出细微的声响。他突然单膝跪地，金属义齿咬得咯咯作响：\"替他们谢过老板！\"这个在战场上见过无数生死的硬汉，此刻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唐·本杰明伸手将他扶起，转头望向汤姆、杰瑞和保罗：\"剩下两百万，你们一人五十万。\"他从口袋里掏出四个牛皮纸袋，\"想让我帮忙转账回家，随时开口。绝对保密，不收取任何费用。要是想自己带回去......\"他指了指墙角的登山包，\"包管严实。\"
汤姆搓着纹身密布的手臂，发出兴奋的怪笑：\"我要给妹妹买栋海边别墅！让那个混蛋看看，没了他我们照样活得风光！\"
杰瑞默默将纸袋塞进外套内袋，鸭舌帽下露出的嘴角微微上扬：\"我爸妈终于能搬到阳光充足的地方了。\"
保罗则将钱袋紧紧抱在胸前，像是抱着最珍贵的宝物：\"我爸的药费......\"他的声音突然哽咽，别过脸去擦拭眼角。
唐·本杰明拿起桌上用塑料袋密封的海洛因，白色粉末在袋中微微晃动：\"这两百万元的毒品，我会交给艾米丽。就当是她晋升路上的一份助力。\"他注意到四人眼神中的疑惑，补充道，\"警民合作，总得有点诚意。\"
老迈克若有所思地点头：\"聪明人。有警司做靠山，以后做事方便多了。\"
\"这些不记名债券和海外账户信息。\"唐·本杰明举起花旗银行的债券和瑞士存单，纸页翻动发出清脆的声响，\"涉及高层利益输送，你们暂时驾驭不了。我先保管，日后或许能派上大用场。\"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三人，\"至于卡洛斯的录像和账本......\"
\"那录像只能证明他说了什么，根本上不了法庭。\"汤姆嗤笑一声，\"那些政客和警察的老狐狸，早把尾巴藏得严严实实。\"
\"账本倒是能当谈判筹码。\"老迈克摩挲着下巴，疤痕随着动作扭曲，\"不过确实得交给能发挥作用的人。\"
唐·本杰明将账本和录像U盘收进公文包，金属拉链闭合的声音清脆利落：\"放心，我会用它们交换到有利的东西。\"他瞥了眼墙上的老式挂钟，时针指向八点十五分，\"你们暂时住在这里，明天我给安排新公寓。记得低调行事，别暴露行踪。\"
离开公寓时，阳光正穿透洛杉矶标志性的雾霾。唐·本杰明坐进奔驰G500，真皮座椅还残留着昨夜的余温。他摸出手机，快速拨通艾米丽的号码。电话响到第三声时，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怎么这个时候......\"
\"有个大惊喜。\"唐·本杰明转动车钥匙，引擎轰鸣声响起，\"来五金店，单独来。相信我，你会喜欢这份礼物。\"
\"别卖关子。\"艾米丽的声音带着笑意，却也藏着警惕，\"不会又是什么烫手山芋吧？\"
\"这次是真正的大礼。\"唐·本杰明挂断电话，望着后视镜里渐渐远去的3号楼。街道上，送报员踩着自行车经过，报纸上的油墨味混着汽车尾气扑面而来。
半小时后，五金店卷闸门升起。艾米丽身着便装，黑色风衣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她刚踏进门，就看到唐·本杰明坐在收银台上，脚边放着那个装满海洛因的塑料袋。
\"这是......\"她蹲下身子，隔着塑料袋观察白色粉末，瞳孔微微收缩。
\"卡洛斯的'遗产'。\"唐·本杰明跳下柜台，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声响，\"市价两百万美元。我想，这足够让你在警局的功劳簿上记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艾米丽站起身，双手抱胸：\"你向来不做亏本买卖。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唐·本杰明凑近她，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的生意顺利开展。当然......\"他从公文包取出账本的复印件，\"如果遇到棘手的对手，这些或许能派上用场。\"
艾米丽接过复印件，快速翻阅。当看到某个熟悉的名字时，她的睫毛微微颤动：\"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些证据......\"
\"我只知道，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唐·本杰明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驱散了些许寒意，\"帮我站稳脚跟，也是在巩固你的地位。\"
艾米丽将复印件塞进风衣内袋的动作突然一顿，目光死死锁定在某一页上。\"哈恩家族......\"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震颤，\"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哈恩家族掌控着洛杉矶的交通命脉，从高速路建设到港口运输，他们的触手无处不在。\"她抬起头，眼神中既有震惊又有一丝兴奋，\"你居然搞到了他们旁系的黑金交易证据？\"
唐·本杰明从公文包深处又抽出一个信封，里面的照片清晰显示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码头集装箱前握手的场景，背景中堆叠的货箱上印着哈恩集团的标志。\"昨天在卡洛斯书房找到的。\"他压低声音，\"看来血蟒帮和哈恩家族在走私上有不少合作。这些证据，对你来说应该比海洛因更有价值。\"
艾米丽快速翻阅照片和文件，呼吸逐渐急促：\"这可是能让哈嗯家族大出血的东西，虽然是他们旁系操作的，没有涉及到他们政治家族，但是他们的金钱输血会受到打击。\"她突然抓住唐·本杰明的胳膊，\"听着，我需要立刻把这些信息传递上去。但作为交换......\"
\"我明白。\"唐·本杰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康普顿那边的行动，需要你帮忙打点关系。虽然现场痕迹处理得很干净，但卡洛斯和他手下的尸体......\"他顿了顿，窗外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仿佛某种不详的预兆，\"总不能一直留在别墅里。\"
\"尸体的事交给我。\"艾米丽果断说道，\"我会安排人以涉毒团伙内讧的名义处理。但你必须保证，没有留下任何指向你的线索。\"
\"放心，老迈克是处理这种事的行家。\"唐·本杰明从包里取出另一份文件，正是枪械店的申请资料，\"现在该谈谈我的事了。这些证据都交给你了，我那枪械店的手续该提提速了吧......\"
\"我会亲自跟进。\"艾米丽接过资料，快速浏览上面的条款，\"有这些把柄在手，我父亲在家族也能获得更多的话语权，我父亲会搞定的。但你得答应我，店里的武器流向必须严格把控。\"
\"我的客户名单会定期给你过目。\"唐·本杰明伸手理了理艾米丽被风吹乱的发丝，\"而且店里会有四位前三角洲队员坐镇，安全方面万无一失。\"
\"说到他们......\"艾米丽突然想起什么，\"那四个人的身份虽然洗白了，但在系统里还是新人。你最好让他们低调一段时间，别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我已经在安排新公寓了。\"唐·本杰明将她搂入怀中，感受着她警服下微微起伏的心跳，\"等枪械店开业，他们就有正当身份了。\"
艾米丽靠在他肩头，听着街道上嘈杂的车流声，突然轻笑出声：\"我们这算不算是狼狈为奸？\"
\"是互利共赢。\"唐·本杰明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有你的权力，加上我的财富和人手，洛杉矶的地下世界迟早会是我们的天下。\"
窗外，一辆警车鸣着警笛呼啸而过。艾米丽望着远去的红蓝灯光，沉默良久。最终，她将复印件塞进风衣内袋，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看来，我们得好好规划一下未来了。\"
阳光透过玻璃橱窗洒进来，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镀上一层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