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默默的翻着白眼。
“那后来呢?那个女的把他接走啦?”
“没有啊,在山上差不多待了一个月吧就走了,过了几天又来了,
然后我们就没见过他,估计是那个女娃娃把他带走了。”
“哦~”确实是带走了——尸体。
“后来这女娃娃又来了一趟”
“为啥呀?收拾没收拾完的东西吗?”
“也不是,和一个男的一起过来问事儿,那个男的也挺奇怪,
在村里一待就是一个多月,平时就住在老张头家里,特别喜欢问别人问题,
问别人问题就算了还拿个小本本一直写一直写,村里就有人不乐意,
就问他到底过来干嘛的,跟审犯人似的,他只说他是过来记录民间趣事,
到时候要出书,他们那群人才熄火。”
“这样啊,他待了这么久,你们见没见过他写的书啊?”
“这倒没见过,村里人问他笔名叫啥他说要保密,走的时候再告诉村里人。”
“那最后告诉了吗?”
“没有,大清早走的,老张头都没醒呢,他就跑了。”
姜楠适时捧哏“天呐,为啥?”
“不认得,估计是写不出来东西,觉得丢脸”
“哦~不是说那女娃娃也跟着他一起来嘛?为啥呀?”
“一来就问一些问题,你是不知道她那盛气凌人的样子,看着就让人火大。”
姜楠会葛大娘统一战线“天呐,那这人也太那个了吧?”
小桃无语的翻着白眼,手上的动作也暴力不少。
“是啊是啊,谁说不是”
“不过…你还别说,这小姑娘长的还挺像当时那个女娃娃。”
小桃扬起笑脸“是吗?”
这个时候怎么能暴露?
葛大娘仔细一看,面前这个小姑娘那叫一个可爱,说话又温柔。
“哎呦,是我老人家看花了眼,你这小姑娘可比那女娃娃漂亮多了。”
小桃眯眼笑道“谢谢大娘,就喜欢听大娘说话”
姜楠看着这样的小桃松了一口气,幸好这人还懂点分寸。
“是啊,我们家小桃怎么会是那种坏女人呢。”
“哈哈哈哈,我可没说那女娃娃是个坏的,只是不招大家喜欢。”
小桃又暗暗翻着白眼,口是心非。
“那个女娃娃和那个作家认识,会不会也是来找素材的?”
“这谁知道啊,反正看样子不太像,她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给我烦透了,
他俩个过来问我知不知道她走的那几天有没有人上山,
有求于人还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谁能开心啊你说是不是?”
“是啊,就不应该跟她说,大娘你说了没?”
“本来我也没想说,谁天天关注有没有人上山啊?对不对?”
“是啊大娘,然后呢?”
“我就跟她说,想要知道消息得给我五千块。”
“天呐,五千块?她给没给?”
“当时没给,下午一来就给了”
姜楠继续捧哏“哎呦,还是大娘厉害,一个下午挣了五千块呢,这种人就应该好好坑一把。”
“哈哈哈,我告诉她,她还不信我呢。”
“为啥啊?大娘你说啥啦?”
“我就说实话啊,人家给了我那么多钱我还能不说实话?”
“那她为啥不信?”
“谁知道呢?我跟她说了好几遍看到有个男的上山,我一问才知道就是和你们一样爬山的。”
“哦~那个女娃娃问这些干嘛?这些跟写作也没啥关系吧?”
“我也是说,还非得问,问完还不相信。”
“他来爬山也是上去拍照的嘛?”
“我问了一嘴,他说就是出来自驾游玩玩的,看到这里有山就想着上来爬爬,现在年轻人还真会给自己找苦头吃。”
“哦~这样啊,那他确实挺闲的,都不用工作。”
“是哦,还整自驾游确实有钱又很闲。”
“然后呢?”
“然后那个女娃娃发了好大一通火就走了,就留下那个作家。”
“这样啊,她干嘛冲你发火?”
“谁知道?不过有钱就是大爷,挣了五千块现在想想也还觉得高兴。”
“大娘就是命里有财,不然这五千块别人还真不一定能挣。”
“哈哈哈,你可真会说话”
葛大娘和姜楠越聊越投机。
“还没问你叫啥名字呢?”
“大娘叫我小姜就好,她叫小桃,外面两个那个高一点的你叫他小鱼,瘦一点的你叫他小白。”
“哈哈哈哈,行,小姜啊我好久没遇到像你这样合得来的人了”
“是吗?我也好久没遇到像你这样合得来的人了,就喜欢听大娘你说话。”
“哈哈哈哈,那大娘多跟你分享分享”
“行啊大娘,你说啥我都爱听。”
小桃在旁边都要听不下去了。
“你们要上山啊,老张头比较适合带路,但他价格呢又有点小贵。”
“没事,到时候问问,如果价格合适肯定找他。”
“到时候大娘帮你讲价”
“谢谢大娘”
小桃翻白眼,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会演戏?
“你们过来就拍几张照片,不得费很多钱?”
“没有啊,大娘,就当是公费旅行了,能报销的。”
“哦~这样啊,那你们赚钱吗?”
“不咋赚钱,就维持温饱,现在工作不好找,不然我早就跳槽了。”
“是啊,现在工作真的不好找,我跟你说我那个儿子还是个硕士呢,都不好找工作。”
“可以啊,硕士呢,咋没读博士啊?”
“我儿子跟个懒虫一样,我和他爸劝他考他不考,说什么太累了,
读书太累了,他读书哪有我们打工累啊?你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要是读博,以后找工作也老挣钱了。”
“谁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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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行见蹲在地上“他们在屋里聊啥,这么开心?”
鱼修劈柴“认不得,你别蹲哪儿我怕弄到你”
白行见往后退几步“咱们晚上真住这里?”
“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脖子疼,有点落枕了。”
鱼修放下斧子也摘下手套“不早说,来,我给你揉揉”
白行见指着落枕的地方“这儿”
“咋样?力道重不重?”
“还行”
“疼你得说啊,疼一天了吧?”
“说出来多矫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