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冼九说要带梁一外出办事,二人便离开了宗门。
冼九驾驭着那根草杆飞行,速度飞快,用了四个时辰就到了远在数万里之外的青山门。
三青宗门,也就是青云宗、青山门和青河派,是上中下三阶宗门之首,相当于修真界的官方势力,就算是凡人世界的青天国皇帝都与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三个宗门能成为三阶宗门之首,不是因为他们的名字里有个“青”字,而是因为他们在同阶的宗门里最强。
各大宗门的集体盛事历来也都是在这三青宗门中举行,这三个宗门附近都有一个修士城镇,都是十分的繁华,可容得下数万修士来访。
青山宗外就是青山城,这里有凡人开设的酒楼和旅店,也有修士开设的药房和灵材铺子,更有拍卖行和比武较技的斗法擂台。不久之前,岳小粥就在这里的拍卖行售卖的凝机丹。
青山城的斗法擂台今天封闭,暂停了一切私人比斗,不过来前来订票的凡人和修士却比原来多了两倍,甚至还出现了贩票的黄牛。
大家都清楚,这私人比斗是暂停了,取而代之的可是可是宗门间的比斗,而且还都是中位宗门。这不但比私人比斗有看头,而且还可以为自己喜欢的门派打气助威,这可以说是比过年还让人兴奋的盛事。
这评比的第一天,只是对宗门的综合实力做出评估,没有比斗,所以大家都是在订后面几天的票。
青天国中位宗门十八家,十七家早就到了,只有少岳宗天近黄昏才来。
冼九一进入斗法台,就打着哈哈说道:“诸位道友,我们少岳宗来晚了,见谅见谅!”
在场所有人见到冼九和梁一都很是诧异,他们早就听说过少岳宗现在只有一个女弟子和一个男弟子在宗门,什么时候多出来一只猴子呢!
脸色最不好看的就是处于首席位置的青山门的代表玉池子和大岳宗代表吴方遒。
玉池子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妇人,一脸的尖酸刻薄之相。
吴方遒就是当初带人围攻少岳宗的人,他可是大岳宗的得力干将之一,只要是与武力有关的行动,大多都会派他出马。
“你是何妖物,为何冒充少岳宗的人!”玉池子眯眼看着冼九,用一种斥责的语气说道。
冼九嘿了一声,“老夫我可不是什么妖物,乃是天生灵种,论高贵程度可远在人类之上。按理说,只有我叫你妖物的份,哪有你叫我妖物的份,你这女人又丑又一脸的刻薄相,你怕不是一只毒蛇成精的妖物吧。”
天生灵种在修真路上的确远比人类有慧根,甚至天下许多宗门都是由天生灵种创立的,而且现如今许多宗门的底蕴也是天生灵种,冼九的这番话,还是很有一番道理的。
玉池子刚想喝斥,在想自家的底蕴也是一只天生灵种,顿时就把话给咽了回去,直把脸给气的发红,像是一条赤炼蛇。
这时,吴方遒开口说道:“道友,我大岳宗与少岳宗比邻为何从来不知少岳宗有您这么一号呢?”
梁一不屑的瞥了吴方遒一眼,说道:“我少岳宗收人与否,关你们大岳宗什么事?”
梁一的话倒是把吴方遒给问住了,他支吾了半天竟不知如何反驳。
这时,观星门的代表说道:“梁一粟,我们知道你是少岳宗的人,你总不能随便找一个人来就说是你们的人吧。我们可是要比武的,要是我们都拉一个元婴大能来,这武还比的下去吗?”
梁一问道:“这位前辈,请问您怎么称呼?”
“贫道,观星门天枢子!”
“天枢子!”梁一毫不掩饰的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天枢子敏锐的发现了梁一的厌恶,厉声问道:“怎么,我这名字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什么不妥,只是让我想起一位故人,好巧不巧的他也叫这个名字。这混小子最喜欢玩阴谋玩暗杀,结果让我把他一身骨头都给拆了!”
梁一说的的确是实话,在五洲时,那个血玉楼的楼主就是拨云楼的天枢,最后也的确是死在了梁一的手上。可这在天枢子听起来就是在说“你这老逼登,就会玩阴的,早晚把你骨头都拆了!”
天枢子气的胡子都飞起来,眼看着就要发飙了。这时,突然有人发出一声大喝。
“够了!我们今天是来评比宗门实力的,不是来 讨论别人宗门内部事宜的,而且我们也管不着。至于这位道友是不是少岳宗的人,一亮身份牌不就得知了吗?这少岳宗虽然势微,但人家收人用不着我们这些人同意吧!”
开口说话是一个方脸细目,黑色长须垂胸的伟岸男子,面相看起来三四十岁,这是神刀宗的长老宣长远。
神刀宗的实力在中位宗门中一直稳居第二,宗门评比中有一个规定,那就是三青门之下的第一宗门,也就是同阶的第二宗门可以向上一阶最后一名的宗门进行挑战,挑战成功就可以成为上一阶的宗门。而这神刀宗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行使这个权力,有人说他们胆小,有人说他们的实力早就达到上位宗门,只是不愿让上位宗门难堪。不过对于神刀宗的实力,却是没有人敢质疑,就算有所微词,也都是背地下私下说说。
宣长远开口了,其他宗门便都不再开口,不是他们畏于神刀宗的强大,是因为宣长远说的在理。
冼九不由得多看了宣长远几眼,露出赞许之色。他对梁一小声说道:“我落到九元界这几年,倒是听说过这神刀宗,在一些散修和凡人的口中这是一个豪杰辈出的宗门,在其他宗门口中这是一个桀骜的宗门,现在看来这个宗门的人傲是傲,但很有正义感。”
“长老,你似乎很欣赏他们啊!”梁一说道。
老猴子摸了摸梁一的头,“小子,现在就咱们两个人,你师父又不在,别一口一个长老的,叫我九叔,实在不行,叫我九爷也成。只是可惜你这小子三两必倒,否则咱们一定是最好的酒友!至于那个大胡子,老夫我是欣赏他,尤其他坐在那里就像是一柄刀,老夫最喜欢的就是用刀的豪客,最讨厌的就是那些用剑的伪君子了。”
梁一不禁诧异的问了一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