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羽澄信步来到附近一家规模较大的香烛店。
刚一踏进店门,一股浓郁而独特的香火与蜡烛的气味便扑面而来。
这时,一名身穿蓝色工作服的店员热情地迎了上来,微笑着问道:
“小哥,欢迎光临!不知您想选购些什么呢?”
羽澄礼貌地点点头,回应道:“您好,你们这里有朱砂和符笔出售?”
店员连忙应道:“有的有的,请您随我到这边来看看。”
说着,他便引领着羽澄走到一侧的花架旁。
只见花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毛笔,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然而,羽澄只是粗略扫了一眼这些毛笔,眉头便微微皱起,露出些许不满之色,说道:
“你们这里难道就没有品质更上乘一点的吗?”
店员见状,赶忙赔笑道:“不好意思,小哥,我们这还有更好的,我这就带您去看。”
说罢,他便转身,领着羽澄走向店铺深处的一间小房间。
羽澄进入房间后,店员先是客气地请他坐下,随后又迅速端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放在羽澄面前的茶几上,并让羽澄稍等片刻。
没过多久,只听得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紧接着,房门被缓缓推开,一位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且下巴处蓄着一缕银白胡须的老者稳步走进房间。
他怀中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精致的木盒,目光落在羽澄身上,和声问道:
“敢问小友,您购置这些物品是打算自用呢,还是要赠予家中长辈呀?”
羽澄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然后放下杯子,回答道:“是我自己要用的,老伯,这有什么区别吗?”
“那不知小友师承哪里,可会驱邪消灾的本事?”
那老者一脸殷切地望着羽澄,眼中满含期待,显然是将其当作了来自某个道观的道士。
羽澄明白这老者有事相求,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回答道:
“无门无派,但抓鬼降妖的本事还是有的。”
他的语气坚定而从容,仿佛这些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一般。
听到羽澄如此肯定的答复,老者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急忙从盒中掏出一支精致的符笔递上前去,说道:
“那不知小友有没有时间?我有一个孙女,最近似乎是中了邪,一直昏睡不醒。
还望小友能够出手相助,这支符笔就当做是定金了。”
说罢,他眼巴巴地盯着羽澄,那神情分明就是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眼前这个年轻人身上。
羽澄接过符笔,感受到了老者对孙女深深的关切之情,不禁心生怜悯。
他轻声问道:“老伯,您先别急,可以跟我讲讲您孙女具体是什么情况吗?。”
老者深深叹了一口气,缓缓讲述起来:
“我那孙女啊,前些日子我带着她回老家祭祖。
谁知道回来之后,她就变得有些奇怪。经常一个人对着空气喃喃自语,脸上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
再后来,就突然晕倒在地,无论我们怎么呼唤都无法叫醒她。
我们赶紧把她送去了医院,可是医生做了各种检查,都说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没办法,现在只能每天靠输液来维持她的生命……”
说到这里,老者的声音也微微颤抖起来。
羽澄静静地听着,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安慰道:
“老伯,您别太担心,既然让我遇到了这件事,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不过我已经先答应了别人,等事情忙完后,再随您一同前去看看你孙女的状况,咱们先留个电话,过几天我联系你,怎么样?”
“好好,那过几天就麻烦你了。”说着,老者就将长盒推了过去道。
“谢谢了阿伯,不过你不怕我是骗人的吗?”
“哈哈哈,刚才可能不信,现在相信了。”
…
当羽澄踏入家门的那一刻,他便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急匆匆地奔向房间,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支刚刚到手的狼毫笔。
这支笔散发着淡淡的木质香气,笔尖柔软而富有弹性,触感极佳。
羽澄满心欢喜地拿起笔,轻轻地蘸取了一些朱砂,然后将目光投向符纸。
他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开始在符纸上认真地练习起初级镇邪符来。
要知道,羽澄此番购买朱砂和符笔,其目的正是为了能够成功绘制出这初级镇邪符。
当然,画符并非一定要局限于符纸之上,其他的器物同样也能作为载体,只是符纸比较方便,关键在于如何巧妙地运用自身的灵力。
只见羽澄屏气凝神,将体内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到手中紧握的狼毫笔之中。
随着灵力的流转,笔尖微微颤动,接着,他轻轻蘸了蘸朱砂,然后按着脑海中的符文,在符纸弯弯曲曲地画了下来。
事情并没有像他所期望的那样顺利。
第一次尝试以失败告终,眼前的符文并未散发出应有的灵光。
但羽澄并未气馁,他深知绘制符箓绝非易事,对于灵力的把控有着极高的要求。
于是,每当灵力耗尽之时,羽澄便会停下画笔,静心修炼功法,以恢复消耗掉的灵力。
待灵力充盈之后,他又会毫不犹豫地继续投入到绘制镇邪符的工作当中。
就这样,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流逝。夜幕降临,窗外繁星点点,屋内灯火通明。
经过无数次的尝试与努力,羽澄终于成功绘制出了五张镇邪符!
“好累啊,等明天再练习练习,应该能再多画出几张。”羽澄揉了揉胳膊,为自己打气道。
如果被当初的青年听见,不得骂他几句,老子辛辛苦苦练了快一周才画出两张出来,你一个下午就画出五张出来,还嫌慢!
其实,这都归功于当初在石庙中得到的七窍白玉莲,让羽澄的悟性大大提高。
不然他怎么会领悟的那么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