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刚想回答,就被花长老给打断,“够了,简直荒唐。”
君凝怒怼道:“怎么,长老觉得我越俎代庖,做错了?哼,刚来宫门时,就有听到传言说三位长老偏心羽宫,很少注意角宫和徵宫,现在看来传言不假啊。三位长老答应给我的交代似乎还没兑现,难道真的要让宫子羽这个对手足动手,身份不明,能力不足,德行不好的人来当执刃?”
执刃殿一片安静,宫子羽大吼道:“我一定会证明我有资格当这个执刃,同样毒害我父兄的人,我迟早要杀了他。”
说这话时,他一脸怒意地瞪向宫远徵,但在场的众人并不相信。
月长老:“执刃,如果没有证据,不可说此重话。”
宫尚角:“无凭无据,血口栽赃,你不配当执刃。”
宫子羽:“证据我当然有,还有你,宫尚角,你也脱不了干系。”
宫远徵:“宫子羽,刚当上执刃,就想要排除异己,不仅栽赃陷害我,连哥哥也要牵扯进去!!”
宫子羽继续说道:“当晚我父亲见得最后一个人是你,你们聊了什么?为何要走?甚至要连夜离开?你们到底去了哪里?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说得清楚吗?”
宫尚角平静道:“当人说得清楚,自认也有人知道,但这是机密,由执刃亲自下达的命令,我么有必要向你汇报。”
宫子羽:“我就是执刃,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向我汇报!你若是不报,你和宫远徵就是密谋杀害我父亲的嫌犯。”
面对宫子羽的胡言乱语,宫尚角与宫远徵都露出一丝不屑,宛如在审视一个不自量力的小丑。
宫尚角:“我若真有谋害篡位之心,当晚必定留守宫门,我若在这宫门里,执刃的位子,怎么可能轮得到你坐?”
此话一出,宫子羽噎的无话可说,越发衬得刚才他在无理取闹。
君凝寒声道:“行有不得,反求诸己,自己担不起执刃之位,就不要信口编排他人谋逆。”
宫子羽:“我要让你们看看,我到底当不当得起执刃之位。”
宫子羽说罢,转身大步走出执刃殿。
而在执刃殿内,宫远徵看着宫子羽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如此沉不住气,污蔑族人的话张口就来,还妄想坐稳执刃之位。”
宫尚角和宫远徵对视一眼,并未多言。宫远徵和君凝回了徵宫,宫尚角也不好打扰他们未婚夫妻培养感情,回了角宫处理宫门事务。
宫远徵:“阿凝,你说云为衫和上官浅的身份会不会被查出来?”
君凝:“我看上官浅很有自信的样子,应该不会,云为衫听到要拿画像证实身份的时候,显得很是慌张,她的身份可能存疑,但如果无锋敢让她冒充,就必定做好了一切准备。”
宫远徵:“说得也有道理。我看宫子羽很喜欢他,以他的性格,不管可不可疑,只要没有实质证据,都会将她留在身边。”
君凝开玩笑道:“那你就不怕你的尚角哥哥也和宫子羽一样。”
宫远徵反驳道:“才不会呢?哥哥这么厉害,绝对不会中计的。”
君凝:“如果上官浅住进了角宫,那我跟她明面上也算是妯娌关系,有时间带我去角宫走走,试探试探,看看能不能露出什么破绽。”
宫远徵:“看她那样子就是个会搬弄是非的,阿凝,她要是敢对你无礼,不必客气,直接教训。”
君凝轻笑道:“当然,我可不是个吃亏的主,不过,阿远也要小心点,不要被她给套路了,她要是对你茶言茶语的,你就告诉我或者宫尚角。”
宫远徵乖巧点头,“嗯,都听阿凝的。”
两人静静地坐在医馆里,周围弥漫着草药的香气。两人一边捣药配药,一边聊着各种医学话题,偶尔,君凝还会讲起一些行医时发生的有趣小故事,让宫远徵忍俊不禁。医馆里充满着两人银铃般的笑声,这一刻,他们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美好,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美感。
与此同时,被怼的恼羞成怒的宫子羽气冲冲地回了羽宫,又在借酒消愁,宫紫商则在一旁不走心的劝说着。随后,金繁请来辨认药材的人到了,此人正是后山的月宫守宫人月公子。
月公子辨认出金繁带回来的药材并非神翎花,而是灵香草。制作百草萃的核心神翎花被换成灵香草,那也就不会有什么药效了。
月公子离开后,宫子羽立刻让金繁将可疑的下人抓起来,却没想到下人已经不见,只好将鬼鬼祟祟的·贾管事绑了起来。
画完画像后,宫门侍卫便快马加鞭去核实云为衫的身份,第二天晚上便传回了信鸽,时间提前了些。
正在交谈的云为衫和上官浅见到丫鬟前来传话,便停止了交谈的内容。
新娘调查结果公布,上官浅的身份无异,而云为衫身份不符。对于宫尚角的质疑,云为衫咬死自己生于梨溪镇长于梨溪镇。
宫子羽见不得云为衫被为难,上前一步挡在了云为衫身前,看得宫尚角和宫远徵好笑不已,连君凝也在一旁嗤笑出声。
君凝:“你紧张什么?尚角哥哥还没公布她的身份呢?如果她真是无锋刺客,你还想不顾宫门安危保她不成?”
宫子羽没有理会君凝,对着宫尚角说道:“结果到底是什么?”
宫尚角:“云姑娘的身份查探无误,刚才只是一番压力试探,还请谅解,毕竟你是子羽弟弟选中的新娘,自认是要更加谨慎。”
宫子羽:“既然新娘的事已成定论,但你就不一定了。金繁,去将贾管事叫来。”
宫子羽乘胜追击,搬出贾管事,在长老院指认宫远徵的罪行。贾管事一口咬定是宫远徵指使他调换了宫鸿羽和宫唤羽的百草萃,导致两人中毒,并且被郑南衣得手。
宫远徵气得直接揪住贾管事的衣领大骂,“是谁让你栽赃诬陷我的?”
三位长老面色阴沉,齐声呵斥宫远徵,宫远徵无奈之下,只得松开贾管事。然而,贾管事却咬定宫远徵便是指使之人,宫远徵百口莫辩,看向宫尚角,“哥,我没做过,都是宫子羽买通了这个奴才诬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