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凝:“不愧是天下第一李相夷的佩剑。”
云彼丘接过少师剑,狐疑问道:“李夫人也会剑术?我看李夫人耍的剑花还内行的。”
君凝无辜道:“不会啊,我就是路边看杂技看耍剑的看多了,就随手耍出来了。”
李莲花笑道:“各位见笑了,内子就喜欢看这些热闹。”
白江鹑轻咳一声道:“李神医,在意一直有一个小小的疑问,你为何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啊?”
李莲花讪笑道:“白院主,其实是这样的,我是一位江湖游医,居无定所,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再说了,我这就好了好人坏人要杀我,就好了坏人好人也不太愿意,如今这赏剑大会这么多人,仇家也挺多的,我带个面具也不过分吧。”
云彼丘眼神锐利地望着李莲花:“李神医,我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你?”
李莲花一脸震惊地看向云彼丘:“你见过我?”
云彼丘仔细地观察着李莲花的表情,说道:“没错。”
李莲花沉声道:“敢问云院主于何时何地见过我?我听闻云院主这十年来足不出户,而我与夫人这十年来四处游历,你岂会见过我?况且,你这腿脚不便,似乎亦不宜出门。”
云彼丘一时语塞,眼神却仍带着怀疑,纪汉佛和白江鹑面面相觑,不知神医为何突然发难。
君凝:“诸位还有事吗?没事的话请回吧!”
云彼丘:“等等,想必李神医还没吃早饭,我特意差人从醉江楼买来的花生粥,李神医尝尝。”
话一说完,云彼丘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侍从将早已准备好的花生粥端上来。
君凝面无表情地盯着云彼丘,心中的厌恶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不耐道:“夫君,既然是云院主这么关心你,你就赶紧喝了吧,免得让人家的好意落空,心里不安。”
李莲花端过那碗花生粥,面不改色地将它喝完,还把喝光的碗递回给云彼丘,笑得一脸灿烂。
李莲花:“喝完了,云院主还有吗?”
云彼丘凝视着李莲花,试图察觉出任何异常,然而一无所获。他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感到腹部胀痛难忍,随即匆匆示意其他二人推他离去,纪汉佛与白江鹑茫然不解,依言推着云彼丘出去。
刚出房门没几步,云彼丘便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大喊:“快……快找茅房!”
纪汉佛和白江鹑哪见过这阵仗,手忙脚乱地推着他四处找茅房。可还没到茅房,云彼丘就腹泻不止,臭气冲天,秽物弄了一地,场面十分狼狈,纪汉佛和白江鹑也好不到哪去,被污秽物沾了一身。周围路过的人见状,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窃窃私语起来,不过一会,整个百川院都传开了。
君凝和李莲花在房内听到外面的动静,相视一笑。
君凝傲娇道:“怎样,我厉害吧,我就知道他们不安好心,就在那把假的少师剑上下了点东西。”
李莲花挑了挑眉,忍不住夸赞道:“夫人高明,料事如神!”
乔婉娩来到普渡寺找李莲花和君凝,把手上有关狮魂的消息的信封递给李莲花。
乔婉娩:“李先生,李夫人,这是上次李先生托我查的狮魂的消息,我查到一点线索。十年前我们放他走时,他曾写过一封感谢信,出自薛玉镇采莲庄。不过这也是十年前的事了。”
李莲花:“人海茫茫,能得到一些细微的线索已是不易,多谢乔姑娘。”
君凝也在一旁道谢,乔婉娩离开后。方小宝走了进来。
方小宝:“我刚听说三位院主来了,他们来干嘛?后面云院主怎么……?百川院和普渡寺都传遍了。”
方小宝说到后面有点说不出口,仿佛这对他来说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李莲花:“哦,我和凝儿在地道救了乔姑娘,他们为了感激我,便带来少师剑让我目睹一番,后来云院主身体不舒服,便和其他两位院主离开了,刚出房门就发生你说的事了。”
方小宝一听到少师剑,便把云比丘之事抛诸脑后,兴奋说道:“你摸到少师剑?”
李莲花:“那倒没有,我身体虚弱,是凝儿拿起来试了一番。”
方多病又转向君凝,眼睛瞪得溜圆,满脸羡慕,“真的吗?凝姐,少师剑摸起来怎么样?”
君凝无所谓道:“也就这样吧,就比普通剑重了点,好看了点。”
方小宝一脸不信,“凝姐,你可别糊弄我,那可是少师剑,天下第一李相夷的佩剑。”
君凝:“那怎么了,少师虽然有名,也是一把剑。”
方小宝撇撇嘴:“对了,李莲花,我跟无了大师说了,他待会来看看你的情况。”
说完转身离开,君凝笑道:“看来你身娇体弱的形象在方小宝眼里已经根深蒂固。”
李莲花无奈地耸耸肩,表示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好忽悠啊。
三人再次坐在一起,一时之间相顾无言,李莲花率先打破沉默
李莲花:“和尚,我和阿凝呢,马上就要离开,这几天叨扰了。”
无了叹了口气说道:“我也听说了云院主的事,云院主已然成了一个废人,自困于百川院,你们又何必如此捉弄他。”
君凝不忿道:“他都敢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还不能给他个教训,你应该感谢我佛慈悲,不然我下的可不止泻药那么简单。”
若非为了日日折磨于他,早在他现身于我眼前之际,便已将其抹杀。不过,我之前给他下的五绝蛊会逐渐吞噬人的五感,直至五感尽失。
无了大师:“当年他也是受角丽谯的蛊惑,为你下碧茶之毒,十年前那笛飞声一心想与你一战,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他最后赢了半招的竟然是身中剧毒之人。那既然你都不在意他帮笛飞声暗害你,为何不回来啊?”
君凝将杯子往桌上一墩,水都溅了出来,“和尚,我看你是慈悲过头,分不清好坏了吧!相夷才是受害者,为何还要替加害者说话。哼,说得你这般轻巧,无非是因为事情未曾发生在你身上罢了。倘若我害了你的至亲之人,再到你面前忏悔,说几句抱歉,你会轻易原谅我吗?”
无了大师被君凝的话问得一时语塞,半晌才缓缓说道:“老衲并非替他开脱,只是觉得冤冤相报何时了。”
君凝冷声道:“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报了,不就了了嘛。不仅是云彼丘,还有角丽谯他们,只要伤害过相夷的人,我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