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海中的嬉戏让每个人都尽兴而归,尤其是丁浅。
蔚蓝的海水仿佛为她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而她的心也被浸泡得满满当当。
明明是他的生日,所有人却都默契地以庆生为名,处处顾及着她的感受。
这个男人啊......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丁浅的思绪却飘得更远。
当她擦干身体准备更衣时,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衣架上——她的真丝睡裙旁,凌寒的棉质睡衣静静地挂着,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习惯性地沉溺于他温柔的掌控。
他低沉的嗓音像是最醇厚的美酒,让她心甘情愿地醉倒在他的引领中。
但今晚......丁浅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件明显大了一号的睡衣,突然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她慢条斯理地裹上那件沾染着凌寒气息的睡衣,雪松的清冽香气瞬间将她包裹。
凌寒的睡衣对她而言实在太大,过大的尺寸让她整个人都陷在衣料里——袖口松松垮垮地堆叠在小臂,领口斜斜滑落,露出一侧莹润的肩线与精致的锁骨。
下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在腿根处徘徊,每一次转身都带起一片令人心跳加速的旖旎风光。
镜中的自己既纯真又诱惑,正是最好的\"武器\"。
\"今晚......\"她对着镜子轻声呢喃,指尖划过睡衣上残留的他的气息,\"换我来引领你。\"
眼底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芒。
当她终于鼓起勇气踏出浴室时,凌寒正倚在落地窗前凝望夜色。
皎月如银盘高悬,星河璀璨流转,海浪轻柔,这梦幻般的夜景更衬得他身姿如玉,清俊非凡。
丁浅轻轻关掉房间的灯光,霎时整个空间便浸满了温柔的月华。
听到动静,他转过身来,只见她海藻般的长发湿漉漉地垂落胸前,松垮睡衣下赤足踏在柔软的地毯上,正沐浴着银辉向他走来,宛若深夜里浮出水面蛊惑人心的塞壬。
他背对着月光,面容隐在阴影中。
丁浅缓步走近,忽然踏上窗边的矮凳。
两人的高度瞬间逆转,此刻凌寒只及她的下颌,他顺从地仰起脸,月光此刻清晰地映照出她眼中的浪潮。
她右手扣住他的后脑,在月色中俯身吻了下去,凌寒的双手本能地环住她的腰肢,却在她刻意的扭动中骤然收紧。
她发梢的水珠滴落在他脸颊上,带着微凉的湿意,可她的呼吸却灼热地拂过他的面容,这一冷一热的反差让他心神俱颤。
她的吻如野火燎原,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牙齿厮磨间,她故意加重力道咬住他的下唇,那恰到好处的刺痛感让他喉结滚动,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这疼痛里藏着隐秘的欢愉,像塞壬用尖牙在猎物身上留下印记,既是对抗,又是最原始的邀约。
这个颠倒的吻带着沐浴后的清香和海风的咸涩,让素来掌控全局的凌寒慢慢走向“被操纵”的一端。
他们像从前无数次那样纠缠——气息乱了便稍稍分开,下一秒又情不自禁地重新贴近,唇齿交缠,仿佛永远不知餍足。
他的理智早已濒临崩溃边缘,手臂猛然收紧,一把将她托抱起来。
她顺势环住他的脖颈,双腿缠上他的腰身,而他的手掌恰好托住她柔软的臀——下一秒,他瞳孔骤缩,呼吸凝滞。
这磨人的小东西……竟然真、空、上、阵。
灼热的血液轰然冲上头顶,他近乎粗暴地将她压进床榻,瞬间夺回主导权。
“你……”他嗓音低哑得不成样子,可后面的话却卡在喉间。
星辉之下,他只看得见她微肿的唇瓣开合,耳膜里全是血液奔涌的轰鸣,再也听不进任何声音。
衣衫尽落,他早已被这深海而来的美人鱼蛊惑了心神,理智尽失,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在血液里叫嚣。
他的动作近乎失控, 指节发白地扣住她的肩头压向自己,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骨骼捏碎,像是要将她拆吞入腹,又仿佛在虔诚地顶礼膜拜。
丁浅疼得眼尾泛起薄红,却在痛楚中尝到近乎眩晕的快意。
她死死咬住下唇,齿尖陷进柔软的唇肉,却仍拦不住那些甜腻的呜咽从喉间逃逸——像被海浪抛上沙滩的人鱼,在痛与欢愉的夹缝中发出破碎的吟唱。
她的指甲在他绷紧的背肌上留下道道红痕,像月夜下绽放的妖冶花纹,每一道都刻着失控的占有欲。
“小妖精……”他喘息着咬住她耳尖,声线沙哑得可怕,“你存心……来要我的命是不是?”
窗外星河依旧璀璨,而屋内只剩交缠的喘息与心跳。
他沉沦在她给予的浪潮里,心甘情愿地溺毙在这片温柔海域——哪怕这真是夺命的诱惑,他也甘之如饴。
当呼吸终于平复,丁浅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又一次落进了他的掌控。蜷缩在他温热的怀抱里,她懊恼地咬着唇瓣,发顶不经意蹭过他的下颌。
凌寒的右手正轻轻梳理着她汗湿的发丝,察觉到怀中人儿的异样。他低头,看见她像只挫败的小兽般耷拉着脑袋。
\"怎么了?\"他嗓音里还带着未褪的情欲沙哑。
她闷闷地把脸埋得更深:\"没...什么。\"鼻音浓得化不开。
修长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脸来。他望进她湿润的眼睛:\"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她摇头时发丝扫过他的掌心,声音细若蚊呐:\"不是...我本来...想当主导的那个。\"说完便羞得耳尖都泛起绯色,方才的大胆此刻全化作了娇怯。
凌寒闻言低笑出声,胸腔微微震动。她那些突如其来的念头啊——简直是要他命的温柔刀。他轻捏了下她泛红的鼻尖,嗓音里带着未散的喘息:\"小祖宗,你随随便便一个念头,差点要了我半条命。\"
她将脸更深地埋进他的胸膛,发丝在他颈间轻蹭,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委屈:\"才不是随便想的......\"沉默片刻后,她纤细的手臂环上他的腰身,轻叹一声:\"算了...我做不到的了。\"
凌寒敏锐地察觉到她异样的低落。他抚过她汗湿的鬓发,突然翻身将她笼在身下,眼底闪着纵容的光:\"怎么能算了?\"指尖划过她微肿的唇瓣,\"来,我保证听话。\"
她倏地抬头,撞进他盛满宠溺的眸子里。
月光描摹着他半倚在床头的轮廓——被单虚掩在腰间,汗珠顺着胸肌滑落,在紧实的腹肌上蜿蜒出一道旖旎的水痕。
人鱼线隐没在被单的阴影里,若隐若现。他唇角噙着纵容的笑,当真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真的?\"她声音发颤,指尖不自觉地揪紧了被单。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立刻雀跃地跪坐起来。
如瀑的长发垂落,半遮半掩间更添风情。
凌寒望着她跃跃欲试的模样,喉结不自觉地滚动——这次,怕是真要命的来了。
这的确不是丁浅随便想想的,这几天的时间,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尽管他们曾无数次亲密无间,她却从未真正专注地凝视过他。
就像那些共度的年岁里,她对他的过往一无所知,直到何明轩的那通电话打破平静。
过往的她总是随心而行——他的轮廓、他的身体、他的故事,都如同笼罩在晨雾中的骄阳,耀眼却朦胧。
但她的心始终笃定:只要跟随这个人,就永远不会迷失方向。
就连在缠绵时,她也常常情难自禁地沉沦,就像今日甲板上,即便理智尚存,仍被他勾得失了心神。
而此刻,她决心要拨开这层迷雾。
不是浅尝辄止的触碰,而是彻彻底底地洞悉他的每一寸肌理,占有他的每一段过往。
她要让那个朦胧的身影,从此在她眼中纤毫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