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暖烘烘地洒在林子里,白星和谢婶一同坐在枝繁叶茂的老树下吃午餐。秋
日的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这宁静的时光配乐。
谢婶从布袋子里掏出一个黑黢黢的窝窝头,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正准备咬上一口。
再看白星这边,从被扣里面拿几个金黄酥脆的葱油饼,
饼面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葱花,热气腾腾,葱油香混合着麦香,直往人鼻子里钻。
白星笑着从饭盒里拿出一个葱油饼递过去:
“谢婶,您尝尝我带的葱油饼,我带了好多,一个人也吃不完。”
谢婶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惊讶又欣喜的神情,忙不迭地摆手:
“这咋好意思呢,你这孩子,太客气啦。”但在白星的再三坚持下,谢婶还是接了过来,轻轻咬上一口,
那酥脆的口感瞬间在嘴里散开,葱香四溢。谢婶眼睛一亮,含糊不清地说道:
“哎呦,这饼咋做的啊?这么香,还有一股这么浓的葱味呢,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饼!”
白星掩嘴轻笑:“谢婶,这葱油饼啊,做法不难。先把面粉用温水和好,
醒上一会儿,让面团更有韧性。趁着醒面的功夫,切点新鲜的小葱,
多切点,葱多才够味。等面团醒好,擀成薄片,刷上一层油,撒上盐、
花椒粉,再把葱花均匀地铺上去,卷起来切成小段,团成小面团,再擀成薄饼。
最后放进烧热的锅里,小火慢煎,煎到两面金黄就成啦。”
谢婶听得入神,一边听一边点头,等白星说完,苦笑着摇头:
“还是你会做吃食啊,我听着都觉得复杂,更别说自己动手做了,
看来我这嘴啊,今天是有口福咯。”说着,又咬了一大口葱油饼,脸上满是满足。
在老树下,白星和谢婶惬意地吃着午餐。白星咬了一口葱油饼,突然想起什么,
偏头问谢婶:“谢婶,前几日有个叫石头的小孩来我家敲门,看着虎头虎脑的,特别招人喜欢。
可奇怪的是,我成亲讨喜糖那天,他却没来。您知道这石头是谁家的孩子?”
谢婶咽下嘴里的食物,喝了口水,缓缓说道:
“石头啊,是我隔壁寡妇家的娃。这孩子可怜,没了爹,全靠他娘一人拉扯。
前几日他说在你家附近,瞧见了个形迹可疑的‘拍花子’,
可把他吓得不轻,这都好多天没出家门了,估计是被惊到了。”
“拍花子?”白星微微皱眉,满脸疑惑,“那是什么人?很危险吗?”
谢婶神色一凛,放低声音,带着几分警惕说:
“这‘拍花子’可邪乎着呢!专门拐卖小孩女人,手段可多了,有的用迷药,有的花言巧语哄骗。
孩子一旦被他们盯上,十有八九就找不回来了,女人被他们买去青楼,哪家有孩子的不防着点。”
白星听得后背发凉,继续说道:
“就在前几日,你家门口那林子里,突然冒出个男的,鬼鬼祟祟的,在那东张西望。
王大娘眼尖,瞧见了,心里一紧,就怕他是‘拍花子’,赶紧通知了我家老头子。
我家老头子一听,哪敢耽搁,喊上几个年轻力壮的,抄起家伙就往林子赶。
到了那儿,把那男的团团围住,可他嘴硬,非说和你家小季认识,
还说自己是隔壁村刘员外家的,来这儿办事。我家老头子哪能信,
带着人押着他就到你家门口,想着等小季回来问个清楚。
等了好一会儿,小季可算回来了,一看,直摇头说不认识这人。”
白星惊讶得合不拢嘴,忙问:“后来呢?”
“后来啊,当晚你家老大、老二、老三,就押着他去衙门了。
我瞧着石头这几天都没出门,再想想那男的,越琢磨越觉得他就是个‘拍花子’,
说不定石头那天看到的就是他,可别真出什么事才好。”谢婶满脸担忧,轻轻叹了口气。
白星思绪捋了一下,估计是那个拍花子叫石头把糕点拿给原主,
但是原主到季家就没有出门过,也没人知道她在家季家,那拍花子怎么又会懂。
谢婶压低声音继续说道:“那个人言之凿凿地讲啊,说是和你们家小季相识呢!
据他所言,还是那刘员外特意差遣来的。而且呀,他还提及之前曾经替他们家小姐给小季送过香囊呢!
不过嘛,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哦。咱们小季当时压根儿就没收下那香囊,
对那位所谓的刘小姐更是没有半点儿印象,估计连人家姓甚名谁都记不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