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呈现的一瞬间,温荣就调成了静音。
可以看到一小段视频,祁景昼立在车边,跟一个女人说话,女人手上还挽着件西装。
温荣一脸漠然,“就这?”
纪阑修看着她淡然自若的反应,不禁歪头失笑。
“温总啊温总,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色衰爱弛。你没发现这些人找的作陪女,全是二十岁左右的女大学生?”
温荣合上笔记本,垂眼将U盘拔下来,塞到自己的手包里,笑不达眼底地回了句。
“那有没有人告诉过纪总,不要当着女人的面,评价她的年纪?”
纪阑修默了一瞬,笑吟吟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温总保养得宜,当然是比二十岁的女大学生更有韵味。但男人就是这样,偶尔在家吃腻了,会想要在外面开点小餐。”
“温总,难道就真的没怀疑过?”
“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就不劳纪总操心了。我倒是很好奇,纪总哪儿来的这么多好东西?”
纪阑修挑了挑眉,卖了个关子。
“有心人天不负,只要有心,什么好东西拿不到呢?温总说对不对?”
温荣笑笑,“看来你手里的东西,应该不止跟我丈夫有关系,还有行动党其他人的私料吧?何不拿出来一起看看?”
“温总,生意可不是这么谈的。”纪阑修淡笑摇头,“一块原材料,想换我所有的筹码,未免也太贪心了。”
“...好。”
温荣似笑非笑站起身,“往后再有这样的好东西,纪总还请第一时间交给我,这个报酬我收下了,明天会让项目组的人去跟纪总谈生意,你看上了哪块地的原材料,都好说。”
目的达到,纪阑修笑声爽快,站起身端起两杯香槟。
“温总痛快!来,我敬温总。”
温荣皮笑肉不笑,看了眼他递过来的杯子,转身离开。
纪阑修被下了面子,笑意顿了顿,倒也不恼,只是目送温荣离开的婀娜背影,好心情的道了声别。
“温总慢走!”
温荣开门走出私房餐厅,坐上车后便冷下脸。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打给项目组的负责人。
“金组长。”
“温..温总?这么晚,您有什么吩咐?”
“明天你带人去趟汇领,找纪阑修签一份合同,不管他要哪块原材料生产地,承给他。”
“原材料生产地?...哦,好,我知道了温总。”
“回来后合同立刻拿给我看。”
“好的温总!”
挂断电话。
温荣捏着手机,眸光沉沉看向车窗外。
*
抛开每周三的茶话会,剩余时间祁景昼的下班时间都比温荣早。
温荣到家时,他正在儿童房里给龙凤胎讲睡前故事。
温荣路过时停了停脚步,见祁景昼看过来,什么也没说,径自走了。
敏感的察觉到她心情不太好,祁景昼语声顿了顿,低声跟双胞胎打商量。
“妈妈回来了,她还饿着肚子,爸爸去陪妈妈吃饭,你们俩跟着阿姨乖乖睡觉,好不好?”
琛琛说好。
瑶瑶却拽住他胳膊问了句,“爸爸妈妈明天可以休息吗?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出去玩了~”
祁景昼默了默,温笑轻揉女儿发顶。
“爸爸跟妈妈商量,早上告诉你,嗯?”
瑶瑶噘起嘴,乖乖点了点头。
回到主卧,祁景昼靠在洗手间门框上,看着立在镜子前面无表情卸妆的温荣,眉眼噙笑低声开口。
“说你去见了纪阑修,又被气着了?”
温荣没看他,只冷声回了句:
“这个人不狠狠摔一次,是不会老实的。”
擦干净脸,她走出洗手间,看都没看祁景昼,目不斜视的走到五斗柜前翻开手包,拿出U盘和一支录音笔。
“总不能让我一个人生气,又不是只涉及到你,让行动党那些人也做点儿什么。”
“你录了音?”
祁景昼接过U盘和录音笔,微讶挑了下眉,表情还有点好笑。
“行,也是越来越长心眼儿了。”
温荣眼神温凉扫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走过去扯住他衣领就往外拽。
祁景昼被她扯的一踉跄,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目露惊愕看着温荣生气的后脑勺。
“老婆,你扯我干什么?”
温荣不理他,直接将人扯进衣帽间,拉开两扇衣柜,目光在衣柜里扫了一眼,随手拽下一件黑色高定西褂。
“这件你有五套,现在怎么就剩两件了?”
祁景昼瞥了眼那件西褂,一脸老实巴交地解释。
“脏了,丢了。”
温荣好看的内眼睑微眯,“你最近丢衣服的频率很高啊。”
“嗯,应酬时不小心弄脏,我洁癖。”
“你每套西装都是高定,脏了就丢,随便被人捡去卖个生活费都不止。祁景昼,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败家?”
祁景昼面露无奈,苦笑说:
“我知道了,以后我省一点,尽量不弄脏它们。”
也明白了,今天的事跟他丢弃的西装有关。
温荣面无情绪,松开扯着他衣领的手,转身就朝外走。
“老婆...”祁景昼尾随在她身后,想哄哄她。
“别跟着我,今晚你去睡一楼客房。”
“荣荣,你知道我失眠...”
“那就吃药,偶尔吃几天有什么关系?看到你我气得胸口疼,你失眠有什么要紧的?”
睡一楼客房,还几天?
祁景昼眼皮跳了跳,也不抬杠,老老实实闷声说。
“那,明天周末,瑶瑶跟琛琛想要我们一起陪她们,你能不能腾一天....”
“我忙得要死你不清楚吗?”
温荣走进主卧,一手拉住门,没个好脸色的白他一眼。
“纪阑修要一块原材料生产地,我要给他好看,这个月我都没时间!难道你连孩子都哄不好?出去应酬哄别人,不是哄的很好吗?”
“...老婆”
祁景昼哭笑不得抵住门,“那我以后不去了,不去跟他们应酬,好不好?”
“去不去是你的自由,中年夫妻应该互相尊重,我尊重你的自由。”
温荣扒开他手,气不过抬脚踹了他一脚。
“滚!”
“荣荣!”
祁景昼生生挨了一脚,站在原地也没动,在门关上前一把伸手抵住,扯着笑脸低声下气道。
“我拿药,药在抽屉里,拿完就走,嗯?”
温荣面无表情,松手让他进来。
谁知下一秒,就中了这狡诈男狐狸的计。
被他抵在墙上吻,不小心碰到了屋内开关,所有灯瞬间熄灭。
温荣在黑暗里被他揉圆搓扁,直到肺里空气都要被他吸干,腿一软就要顺着墙往下滑。
男人呼吸沉重,一把捞起她腰,扛在肩上走回床边。
温荣被丢上床,只来及喘着粗气踹他一脚,就被扯住脚踝托到身下,重重一创。
她叫声低促,瞥见房门是虚掩的,也不敢骂,怕不堪入耳的声音飘出去被人听见。
憋到头晕眼花之际,气得狠狠咬住肩。
祁景昼吃痛,浑身肌肉瞬息绷紧,干燥大掌安抚地顺着她腿侧肌肤揉捏。
“轻点儿,咬出血了。”
温荣咬的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