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献晚不知道众长老默默将她划进同花不休一样的危险人物,心满意足,继续前行。
一边走,一边扫荡。
所到之处,蝗虫过境,寸草不生。
毒药灵药,一股脑全塞芥子囊。
“这个给大师兄。”
“这个给二师兄。”
“这个给小师兄。”
“这个……”
连根拔起一株巨大无比,浑身毒刺,还在往外吐绿色毒汁的毒藤,若有所思。
“这个给花花吧,放在床边,围一圈。”
毒藤生长能力强悍,爬满整个房间,手拿把掐。
花不休有福了。
花不休:“……”
什么叫放在我床边!
还围一圈!
怕为师死的慢吗!
同样土匪又疯癫的,还有其他三个少年。
难得进这么好这么大的秘境,幸福的泪水从嘴角流出来。
就连苏清流都顶着一张云淡风轻的脸,悠闲的揭地皮。
看到什么好东西,使劲往芥子囊里塞,早就把抢玉牌的事抛在脑后。
都觉得其他三人肯定会抢玉牌,搜刮的毫无负担。
林玉锦喜滋滋地刨出一片四阶美颜草,就被一头金丹巅峰期的凶兽顶飞十几米。
他早已在花不休和师兄妹整日的暴揍下,皮糙肉厚。
刷地就地一滚,单膝及地,摆了个帅气的姿势。
而后……拔腿就跑。
林玉锦将‘浮光掠影’身法运用到极致。
远远望见三人小队伍,想也不想,果断热情似火的扑过去。
“嗨!秘境里的朋友,你们好啊!终于见到活人了!好开心!”
三个弟子:“……?”
难不成他们还能是死的?
三个弟子同样很开心。
只不过,当他们眼放精光迎上,堪堪露出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扯开,在看到他身后穷追不舍,呲牙咧嘴的凶兽。
其中一个弟子首先反应过来,发出一声凄惨暴喝,“快跑!是炎火兽!”
炎炎兽皮糙肉厚,刀枪不入,心眼又小。
尤其是它那一条粗壮的秃尾巴,能抽爆金丹修士的脑袋!
孙子!
太缺德了!
就说他刚才那么贱!
当即没了夺他玉牌的心思。
林玉锦不乐意了。
他好不容易碰到三个背锅的,哪里肯让他们跑。
两指夹起一张疾风符,配合浮光掠影身法,嗖地一下越过三人,留下一抹残影。
三人:“……”
什么东西过去了?
我擦~
不是,兄弟,你也太快了吧!
同样用了疾风符,三个弟子却被远远甩出一大截。
一边唾弃,一边狂奔。
炎火兽浑身燃烧着熊熊火焰,怒吼声振聋发聩,紧追不舍。
林玉锦早就跑的没影,飞身一跃,落在三人合抱的大树上。
拨开繁茂的枝叶,拿手遮在眼帘上举目眺望,时不时啧啧两声。
那里,三个弟子被炎火兽一尾巴抽了个狗吃屎,连滚几圈。
林玉锦哈哈大笑,双指并拢,使出扩音功能的咒语,大声而极富有感情的诚恳称赞。
“哇偶~火燎腚,又热又凉快。”
“啧啧,可以遁入佛门了,省得洗头发。”
“哟!这个可以,没有跟他俩似的,一个顾头,一个顾腚。”
“就是脸红的样子,真特么……可爱。”
三个弟子:你特么的。
那是脸红吗?!
明明是烧红的!
动静逐渐平息,三个弟子战退炎火兽,各个衣衫破烂,顶着被火熏的乌漆麻黑的脸,趴在原地,喘气如牛。
林玉锦脚尖轻点,不紧不慢掏出一张疾风符,嗖地一下,重新跑了回来。
好心提醒:
“这里不让停人!”
三个弟子:“……”
瞅瞅,他说的是人话吗?
是他们想停的吗?
再说,谁规定这里不能停人了!
“卑鄙!”
\"无耻!\"
“下流!”
对于这种诚心实意的赞赏,林玉锦很是欢快的就接受了,“你们看出来了?”
“多谢夸奖!”
做的狗中狗,方为人上人。
他要让他们知道,他比他们太虚宗还不要脸!
其中一弟子气的张嘴啃了一口土,没见过这么纯的傻子,呸的一声,发出更加真诚的称赞。
“大傻逼!”
“爷爷在此!”
林玉锦嘿嘿一笑,一张爆炸符甩出去。
“那我一个傻逼也能顶你们三个傻逼。”
三个弟子不服,强撑着爬起来,一个掐诀撑阵,两个从侧面攻击。
林玉锦嗖地躲开,爆炸符一击落空,毫不气馁。
唇角轻勾,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而后,慢吞吞摸出一沓爆炸符。
得意一晃。
三个弟子:“……”
他娘的!
这败家玩意到底有多少爆炸符啊!!!
隔壁山头不是很穷吗?!
爆炸符很贵的!
他们也只不过有十几张而已!
家底颇丰的林玉锦完全碾压对方,用魔法打败魔法,耗尽他们的爆炸符。
一口气炸晕三个弟子,春风得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刚拿到三枚玉牌,背后一道剑芒直射而来。
林玉锦微微偏头,挑眉看去,“得,又来一傻逼。”
蹲在鸟窝里,抱着一颗金蛋,正和金鸣兽大眼瞪小眼的江献晚,望着林玉锦一边贱嗖嗖窜来窜去,时不时扔出两张符纸搞偷袭,哑口无言。
小师兄的能力可想而知,绝对不会有事。
现在……有事的是她。
江献晚仰起脸,无辜地眨眨眼,“我说,我是来替你孵蛋的……你信吗?”
她远远看见树上有金光闪闪的东西,毫不犹豫爬了上来。
锅还没掏,觅食回来的金鸣兽就把她堵窝里了。
面对这个睁眼说瞎话的无耻少女,金鸣兽气的翅膀直哆嗦:你猜我信不信?!
狡猾的两脚兽,分明是想偷它的蛋!
江献晚看懂了。
“……我猜你信。”
它信个屁!
金鸣兽拿屁股往窝里一蹲,堵严她逃跑的路,两个翅膀一顿激动的连比带划。
成啊,你孵一个我看看!
顺便告诉你,这个蛋老娘孵了一年都没动静!
江献晚看它翅膀都快挥冒烟,诧异挑眉,“你是说你孵不出来?”
金鸣兽愣了愣,又拿翅膀比划一下。
江献晚震惊的指着蛋,“你孵了一年?”
它生的是哪吒吗?
闻言,方才还气的翎羽炸毛的金鸣兽,垂头丧气的点点头。
可不是吗!
它腚都肿了!
江献晚低头研究了一把蛋。
不应该啊,蛋壳里的小东西生命力强的可怕。
心脏一跳一跳,很是欢快。
莫非是不想出来?
江献晚觉得很有这种可能。
抬起手敲敲蛋壳,认真地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孵蛋的姿势不对?”
金鸣兽又是一愣:姿势不对?那该怎么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