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磊被绑在柱子上,终于明白叶舞要干什么,瞳孔因恐惧而放大,声音颤抖:“叶……叶舞,其实我们没有深仇大恨对不对?一切都是左如礼让我干的,你要报仇找他啊!不……不要……别,别过来!饶了我,饶了我吧!”
“放心,你也好,左如礼也好,你们一个都跑不掉。饶了你?呵,”她轻笑,声音低柔,眼底却淬着寒冰,“在山洞的时候,你怎么没有饶过付迪?你是怎么放蛇咬他的?他受的苦,我要你加倍奉还!”
叶舞的手指倏然收紧,蝮蛇受惊,猛然昂首——
“啊——!!”
毒牙刺入颈侧,男人的惨叫声撕裂了马棚的死寂。蛇毒迅速侵蚀,他的脸在剧痛下扭曲,青筋暴起,皮肤下泛起不正常的紫黑色。
叶舞冷眼看着,直到他的痉挛渐渐微弱,才把毒蛇扯离。阿磊大口喘息,涎水混着血沫从嘴角溢出。
阿磊的声音微弱,恐惧布满双目:“求……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想死……”
“放心,不会让你死的,杀人可是违法的,我还没你们那么丧心病狂,”叶舞嘴角勾起,歪着头笑容灿烂,那笑容却不达眼底,“但我会让你明白,有时候,活着比死亡更痛苦……”
转身走向炭火盆,她拿起烧红的烙铁。
炽热的铁块在空气中泛出橙红的光,火星迸溅,照亮她半边侧脸,美得近乎妖异。
阿磊疯狂摇头,身子抖成筛子,喉咙里挤出不成声的求饶。
“不……不要……求求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此刻,他眼里的后悔如此真切。
他真的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从色令智昏、在消防通道抱住叶舞那一刻就错了。
他根本招惹到了,他惹不起的人!
一步错,步步错。
可惜,他的悔意,来得太迟。
叶舞微笑,如地狱判官,将烙铁缓缓抵上他的胸口——
“滋——”
皮肉焦糊的气味瞬间弥漫。
“啊——啊!!!”
男人的惨叫被剧痛撕得支离破碎,眼球几乎凸出眼眶。
叶舞却只是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
“记住这痛,到了地狱,别忘了是谁送你下去的。”
烙铁再次压下。
这一次,他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
“叶小姐,他昏过去了。”
黑衣保镖上前检查后道。
“太弱了,真没用,把他弄醒。”
“啪。”
保镖一盆水浇上去。
昏暗的房间,腐草与血腥混合的味道,笑如恶魔的两人。
阿磊苏醒,看到眼前的噩梦还没过去,眼里无尽地绝望,恨不得自己没有醒过来。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浑身的剧痛让阿磊气若游丝,说出的话支离破碎。
叶舞凝神细听才听清,笑容灿烂,眼神冷漠:“为什么?这不都是你自己作的?不作死就不会死。想想你自己造的孽,被你伤害过的人还少吗?他们不无辜吗?你为什么要伤害他们?呵,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感觉不到痛是吧?”
“可惜啊,天道好循环。”
“都说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那我就在人间,替天行道吧。”
“让你提前尝尝自己种的恶果。”
“不用感谢我,请叫我美少女战士。”
叶舞抬脚,做了个“代表月亮消灭你”的手势,身后传来尹川的轻笑。
“算了,我干嘛跟你说这些,”叶舞摇摇头,“难道还指望你会改吗?”
“我……我会改……我发誓,我真的会改!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给我一次机会吧……”
阿磊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死灰般的眸子里迸出一丝光。
“饶了我,饶了我,我都听腻了,”叶舞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会信吗?狗可改不了吃屎。见到棺材才落泪,不觉得太晚了?”
她拍拍手,兴致盎然地:“好了,今晚好戏,第三场。”
黑衣保镖上前,把他从柱子上拖下,重新绑好,戴上眼罩,塞进车里。
地下KtV的包厢里,霓虹灯在烟雾中投下病态的光晕。
油腻的男人们围坐在真皮沙发上,酒气混着汗臭在密闭空间里发酵。粗短的手指捏着玻璃酒杯,金链子在领口晃荡,咧开的嘴里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
而房间中央——
阿磊双手被绑,跪在地上,脖子上拴了根狗绳,绳子的另一端绑在茶几上。
他眼神涣散,嘴角抽搐着,却发不出像样的声音。
“来,喝,不喝一会怎么尽兴!”一个秃顶男人大笑着掐住他的下巴,将烈酒灌进他喉咙。
另一只手已经摸上了他的裤腰带。
男人的裤子很快被扯下,肥厚的手掌拍在他苍白的臀肉上,发出令人作呕的脆响。
坐在监控室里的叶舞笑了,缓缓俯身,按下通话键。
“玩得尽兴点,”她的声音通过隐藏音响传进包厢,甜美得像浸了蜜的刀,“毕竟,这才第一夜。”
屏幕里,男人的眼睛猛然瞪大。他听出了这个声音。
“不要!叶舞,求求你,救救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是别这样……”
“让你做什么都可以?现在不就在做你最擅长的事嘛,”顿了顿,叶舞幽幽叹息一声,“你欺负那些女孩们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吧?当时你用的手段,今天自己也尝尝吧……”
“兄弟们,阿磊很会玩哦,上道具吧。”
“别……”
声音戛然而止。
一只油腻的手已经捏住他的嘴,在他面前缓缓解着裤腰带:“看看你的功夫,能不能让大爷爽……否则……”
他身后同样站着一个秃头男,同样的动作,蜡烛缓缓滴落……
叶舞关掉监控。
黑暗的屏幕上映出她勾起的唇角。
夜风掠过松林,带着针叶的冷香。
叶舞倚在汉白玉的石柱上,月光如水,皎洁如银。
远处山峦起伏如巨兽脊背,而她指尖红酒摇曳,倒影满月。
起风了。
肩头一暖,被人披上羊绒披肩,指节不经意擦过她后颈时,带起一阵战栗。
“好看吗?”
她知道他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