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欣欣说的是找了几个傻逼让他们转520红包,具体是几个,她也没说。
但至少得是两个以上——齐洛进来,就听到她给两个不同的男人打电话了。
从电话交流中可以听得出来,被她找上的男人条件并不是很好。
这个倒也能理解,真要有比较好的条件,也不会看上她。
齐洛心下明白了:“这就是她的赛道,知道自己长得不漂亮,傍不上有钱人,所以要搞一个贤惠的人设,找那种情况不怎么好的人来骗。虽然那样的人没什么钱,但多找几个,把他们手上所有的钱都骗到,那日子也能过得很潇洒了。”
他想起他的前生,遇上了这个女人之后,除了本职工作,还找了一份送外卖的兼职,一个人打两份工,自己一个月只留下几百块钱的生活费,其余的钱都给了她——要不就逢年过节的给她发520或者1314的红包,要不就存入所谓的恋爱基金,几年时间,转到她手上的,少说也有20万。
就他这种底层的穷人,把他当做牛马来使唤,榨干潜力,几年也能榨出二十万以上。
她同时找几个这样的血包,几年来吸的血可能不低于百万了。
然后,就这么消费了。
叫上几个姐妹,去夜店消费,她来买单。
这几句话,让齐洛越发的愤怒——吸了老实人的血,这么来用是吗?
想起自己那些年辛辛苦苦的做牛马,赚到的血汗钱,被她花在夜店的消费上了,而且还要替别人的消费买单,就感到特别的憋屈。
那几个被她欺骗的对象,大概也不会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被她拿来冒充富姐了。
这一刻,他狠狠的替那几个被她欺骗的男人不值。
也替多年前的自己不值。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提高了声音,向着门外楼梯间的方向喊道:
“阿离,给我扎!给我狠狠的扎!”
“扎哪里?”莫离压低着声音问道。
她的声音有一些兴奋。
“扎她的心,我想要看看,她到底有没有良心!”齐洛道。
“好呐!”莫离兴奋的回答。
话音才落,齐洛就看到正趴在床上打着电话的谭欣欣突然身子剧震,拿在手上的手机摔到了床上,两只手捂住了胸口,在床上翻滚,发出一声惨叫:“啊!好痛!”
外面坐在4楼和5楼之间的台阶上的莫离,自言自语道:
“良心是没有的,不过心脏还是有的。”
“这心太脏了,多扎几针吧。”
说着,拔出了插入布娃娃胸口的那枚钢针,然后又扎了进去。
“啊!!!”
谭欣欣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捂着胸口在床上打了几个滚,脸色变得苍白:
“我的心好痛,我快要痛死了!”
电话还没挂掉,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焦急的声音:
“欣欣,你怎么啦?欣欣,你没事吧?欣欣,你不要吓我啊!”
在客厅里看电视的老两口也听到了她发出来的惨叫声,也走到了房门边,敲着门问道:
“小欣,你怎么啦?”
房门被反锁了,他们进不去,只能在门外问。
谭欣欣痛苦的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心好痛,好像被人扎了一下——啊!!!”
话没说完,又发出一声惨叫。
那是外面的莫离又扎了一针。
看到她痛得满床翻滚的样子,齐洛莫名的感到一股爽意。
对于这个女人,他心里没有任何的同情。
外面的莫离,拿着钢针一针一针的扎下去。
每一针下去,谭欣欣身体都会剧烈的震动一下,发出一声惨叫。
一会儿功夫,她额头已经挂满了汗珠,嘶声冲着门外喊道:
“爸,妈!快给我打120,我不行了,我快要痛死了!”
手机就掉在床上,她连拿手机自己打电话的能力都没有了。
太痛了,她根本就拿不住手机。
也没有站起来开门的力量。
几分钟的时间,莫离已经拿那枚手指长短的钢针在那个布娃娃胸口扎了几十针,大概三四秒就是一针。
前一针带来的疼痛感还没有消失,第二针又来了。
痛得她从床上滚落到地下,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骗到几千块钱红包的得意之色。
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砸开了。
这是她爸拿着一把椅子砸了很多次砸开的。
也幸亏这房门不是很结实,要不然就她爸那个年纪,够呛能砸开。
她妈拿着手机在外面紧张的打电话,她爸冲了进来,看着痛得满地打滚的女儿,把她扶起来,声音很慌乱:
“小欣,你忍着点,你妈在打120了,医生很快就会过来。”
“爸,我好痛!”谭欣欣痛苦的说道。
说着,身体又是一震,发出一声惨叫。
她父亲很着急,却没有任何办法。
齐洛在旁边看着,心忖:“这么坏的一个人,还有她父母关心她。”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现在的谭欣欣看起来很可怜,但齐洛心里并没有同情。
这是她应遭的报应。
跟她所做的事情比起来,她现在承受的报应,还远远的不够。
想到自己前生是被这个女人用重物重击后脑勺给砸晕的,便又提高声音对着门外说道:
“阿离,扎她脑袋!”
然后,他便看到谭欣欣突然双手捂住脑袋,叫道:“好像有根针刺进了我的脑袋里,我好痛!”
她父母更慌了。
她这一会儿心痛,一会儿头痛,问题更复杂了 。
医院那边才接到电话,来不了那么快。
看着她惨叫连连的样子,都有一些怀疑她能不能熬到救护车过来。
莫离一边往那个布娃娃脑袋上扎针,一边低声嘀咕:
“叫你害我哥哥!”
“叫你害我哥哥!”
说一句,就扎上一针。
齐洛在房间里面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对她又多出了很多好感,心忖:“她虽然很喜欢骗人,但对我是真的很好。”
莫离在那个布娃娃脑袋上扎了几十针,看着针孔有点多了,又换了个位置,对着那个布娃娃的眼睛扎下去。
与此同时,房间里的谭欣欣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左眼,惨叫:
“眼睛!我的眼睛!啊啊啊啊!!!”
惨叫声还没停下,另外一只眼睛又传来剧痛。
“我的眼睛!”
她哭喊着,
“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的眼睛要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