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盯着手机屏幕，那串号码背后的名字让他心头一震——张明远。这个名字像一根刺扎进他心里，那是张铭的亲哥哥，业内有名的资本操盘手。李阳发来的资料里清楚写着，“恒拓咨询”是他们兄弟联手打造的暗棋之一。
“这局棋，比我想象得还要深。”林野低声自语。
他没有回消息，而是直接拨通了李阳的电话：“准备一下，明天我要见一个人。”
第二天上午，林野站在公司大堂，西装笔挺，神情冷峻。合作签约仪式将在十点准时开始，中汇资本代表已经到场，与星云科技高层寒暄着。张铭也出现了，站在人群边缘，脸上挂着一贯的微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林野径直走到中汇主谈人面前，伸出手：“林野。”
对方握手时笑意盈盈：“林总果然是年轻有为。”
“合作愉快。”林野点头，目光扫过对方身后的人群，最后落在张铭身上。两人视线交汇，林野嘴角微扬，像是在说：你布的局，我看得一清二楚。
签约仪式顺利进行，现场掌声雷动，媒体闪光灯此起彼伏。但林野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各位，接下来我们将进入项目深度融合阶段。”会议室内，林野打开ppt，声音沉稳有力，“我们与中汇的合作不是单向输出，而是双向赋能。为了确保效率最大化，我建议采用‘双核驱动’模式，双方各自派出核心团队组成联合工作组，共同推进产品迭代和市场拓展。”
中汇代表微微一笑：“林总考虑得很周到。”
会议结束后，林野刚走出会议室，就被张铭拦住去路。
“林哥，恭喜啊。”张铭语气轻松，“听说这次合作是你一手促成的？”
“张哥的消息倒是灵通。”林野淡淡回应。
“毕竟咱们都是星云的人嘛。”张铭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望你们这个项目能做得好一点，别给公司丢脸。”
林野看着他，眼神锐利：“放心，我会让所有人看到，什么叫真正的实力。”
回到办公室后，林野立刻召集团队开会。
“技术对接的问题比我们预想的更复杂。”技术负责人皱眉汇报，“他们的系统架构跟我们的完全不兼容，数据迁移成本高得离谱，而且接口调用频繁出错。”
“模拟器跑出来的结果呢？”林野问。
“情况不太乐观。”李阳递上报告，“如果强行融合，可能会导致性能下降30%以上，用户体验会大打折扣。”
林野沉默了几秒，随即打开“商业推演模拟器”，输入最新的参数组合，包括技术兼容性、用户流失率、运维成本等变量。
几秒钟后，结果弹出。
“选b方案。”林野指着屏幕上的一组数据，“先做中间层适配，把两边的数据结构统一转换，再逐步替换底层模块。”
“这样会不会太慢？”有人提出疑问。
“慢总比一开始就崩盘强。”林野语气坚定，“我们要的是可持续发展，不是一场赌博。”
方案确定后，团队立即投入执行。可问题远不止技术层面那么简单。
几天后，联合工作组内部矛盾爆发。
“你们那边的算法逻辑根本看不懂！”中汇的技术人员拍桌而起，“我们这边根本没法配合！”
“你们的代码规范也不符合行业标准！”星云的程序员不甘示弱，“我们怎么对接？”
会议室瞬间炸锅，争吵声此起彼伏。
林野看着这一幕，眉头紧锁。他知道，文化差异正在成为最大的障碍。
“都安静一下。”他起身说道，“我们现在争论谁对谁错没有任何意义，我们要解决的是如何让两个团队真正融合在一起。”
他环视全场，语气沉稳：“我提议组织一次联合头脑风暴，所有成员必须参与，目标只有一个——找到一个能让双方都能接受的协作方式。”
“这不是儿戏。”中汇一方的项目经理皱眉，“我们的时间很紧张。”
“那就更要高效沟通。”林野毫不退让，“否则只会越拖越久。”
最终，在林野的坚持下，头脑风暴会议如期举行。
会上，大家围绕“如何打破沟通壁垒”展开了激烈讨论。有人提出建立统一的文档规范，有人建议设立跨团队联络员，还有人主张定期组织技术分享会。
林野一边听，一边记录，最后总结道：“我们不能指望一夜之间就变成一家人，但我们可以通过制度设计，让彼此更快地适应对方的工作节奏。”
会议结束时，气氛明显缓和了许多。
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局势趋于稳定时，林野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某个关键技术人员在整个会议过程中始终保持沉默，甚至几次低头看手机，神色有些异样。
林野不动声色地记下了这个人。
当天晚上，林野独自坐在办公室，翻阅着合作协议的副本。突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李阳发来一条消息：“哥，那个技术人员有问题。我查了他的背景，发现他半年前曾申请离职，但被拒绝了。”
林野眯起眼睛：“看来，我们队伍里也有不安分的因素。”
他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下几个关键词：“内鬼”、“信息泄露”、“团队忠诚度”。
正当他思索对策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他说。
门开，李阳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哥，这是最新的项目进度表，但我发现有几个任务节点被悄悄调整了时间。”
林野接过文件，仔细一看，果然发现其中隐藏的改动痕迹。
“他们在动手脚。”他低声说，“看来，这场合作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
李阳皱眉：“那我们怎么办？”
林野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城市夜景。
“既然他们想玩，我们就陪他们玩到底。”他转过身，眼中燃起熟悉的斗志，“但他们很快就会明白，跟我斗，不是谁都能笑到最后的。”
下一秒，他的手机再次震动。
一条陌生短信跳了出来：
“林先生，听说你们的项目进展不太顺利？要不要考虑换一种合作方式？”
林野盯着这条信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按下回复键，只写了一个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