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卡里姆石镇的一所小学,大量的丧尸将这里围堵的水泄不通,破旧的校门被尸群敲响,瘆人的尸吼声一浪接着一浪。
尸群中,似乎夹杂着数量不等的迅猛尸,相比普通丧尸,它们更为的狂暴凶猛,利爪割刮在锈迹斑斑的大铁门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好在的是,普通的迅猛尸的爪子,并没有迅猛尸王那般锋利,否则校园这并不厚实的大铁门,早已被它们突破,并带领尸群冲进校园,屠戮里头的幸存者……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必须要想办法逃出去。”
教学楼一层的一年级二班,六个人正围坐一团,分食着干巴巴的压缩饼干,而这些人也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两天的杨大富六人,见沈妍毫无胃口的放下了压缩饼干,缄默的众人也都看向了她,就看杨大富面带苦色的叹息道:
“沈妍,要是能逃出去,我也不想坐在这啃压缩饼干,关键各种办法我们都试过了,没有用啊……”
“大富,我还是感觉不对劲,你们有没有觉得,外面的丧尸就好像有人指挥一样?”
马峰皱眉看向了杨大富,眼神中写满了狐疑,他们昨晚尝试从校园边角的围墙,偷偷翻墙逃走。
可刚翻上围墙,拐角就冲出一大群丧尸,他们陆续想从别的围墙翻出去,可丧尸就好像洞悉了他们的计划,四处围追堵截。
此时校园各处围墙外,尽皆被尸群围堵,就算是一只老鼠,都别想从校园里,活着冲出丧尸的包围圈。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就纳闷了,丧尸不都是没脑子吗,它们是怎么知道,我们要从哪面围墙翻出去的?”
杨大富也十分困惑的挠了挠头,小队里其余人也尽皆紧锁起了眉头,一时间也没人想出个所以然,谁知小屁精忽然在这时,惨嚎道:
“早知道是这样,我们当初就不该进卡里姆石镇的,当初剑哥哥就说过,不让我们进镇以上的城区的~”
“是啊~要是剑哥哥还活着就好了,他肯定有办法带我们逃出去的。”
小娘炮一听小屁精提到李剑,情绪立马就激动起来,眼眶里的泪水不住打转,显然是十分的思念李剑,其余人也跟着面色哀了一哀,而沈妍深吸口气就说道:
“好了,大家都振作点,李剑不在了,今后的路我们要靠自己走……”
她说着顿了顿,就看向众人,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现在学校外面都是丧尸,光凭我们自己恐怕很难全身而退,也许我们应该和学校里的其他幸存者接触一下,人多力量大,大家一起想办法。”
“嗯,我觉得沈妍说的对,这群幸存者大部分都是本地人,他们对镇子里的情况熟,也许能找出一条最佳的逃生路线。”
杨大富闻言,十分赞成的点了点头,谁知马峰却忽然皱眉说道:
“这也是我担心的,那群人对我们并不友好,似乎都认为是我们带来了厄运……”
众人闻言纷纷眉头紧锁,他们入镇后,小心翼翼的搜索一间间民宅,并没有发现镇子里还有幸存者,直到有一伙陌生人引来了一群丧尸,并趁乱开走了他们装物资的快递货车!
当时,他们被丧尸逼的慌不择路,逃进了这所校园躲避,这才遇到了这群幸存者,而这群幸存者男女老少都有,人数莫约五六十人,大部分都是卡里姆石镇的原住民。
“这也不能怪我们吧?我们又不知道镇子里还有幸存者,末日下杀丧尸,拿走附近的物资,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杨大富愣怔的看着马峰,仿佛认为这个理由站得住脚,可其余人却纷纷叹了口气,有些道理是讲不通的,想讲通要么双方实力对等,要么自己一方实力碾压对方。
可眼下情形,对方有五六十人,自己一方才六个人,明显是对方压倒性碾压,还是小屁精丁风,率先苦歪歪道:
“这道理讲不通的,当时我们闯进来的第一时间,要不是沈妍姐姐手里有把枪,我们早就被他们制服了,现在还去找他们,很可能是对牛弹琴,要是触怒了他们,我们可就是自投罗网了。”
“谁说不是呢,你们可能不知道,当时那群人中,有几个男人,一直偷偷打量沈妍姐姐和伊婉姐姐,我看他们肯定憋着坏。”
小娘炮曹有志,也仿佛想起什么,掐着兰花指跟着附和。
当时,他见遇到这么多幸存者,还很是高兴,眼神在对方男人中不住的放电,企图找到志同道合、善于进攻的同志,谁知同志没找到,就发现了那几个大色痞。
“如果是这样,那可就糟了……”
杨大富见小娘炮说的心有余悸,信誓旦旦,也是面露一丝担忧之色。
毕竟他们都清楚,沈妍手里的那把枪,是他们之前去山峦镇找李剑,从罗震国尸体旁捡到的。
一把打光子弹的手枪,也就用来吓唬不知道的人,真要和那群幸存者干起架,拿来当板砖,都嫌不趁手。
一时间,众人又陷入缄默,岂料就在这时,一直未发一言的伊婉,忽然长身而起,冷哼着说道:
“敢打老娘主意,除非他嫌命长!”
她说着顿了顿,接着扫视着众人问道:
“靠人不如靠自己,我倒是想到个好办法,你们身上都带手机了吗?”
“我带了。”
“我也带了。”
五个人不无讶然的看向伊婉,杨大富的手机早已经遗失,小娘炮和小屁精的手机同样如此,只有马峰,沈妍先后举起手,但统一都是面带疑惑。
此时的伊婉,相比半月前,明显消瘦了一大圈,整个人的神态举止都仿佛变了个人,不再是那副永远不着调的假小子模样。
团队里的所有人,都很困惑伊婉的转变。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在那个包容她,忍让她,宠溺她的男人失踪后,她必须让自己变得坚强,变得勇敢,迅速的成长。
因为以后,再不会有人,会像他那样让着自己了,再也不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