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秋的风裹着细雨掠过襄阳城头,郭襄倚在窗棂边,望着烛火摇曳的案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怀中温润的玉瓶。这是张文乐方才送来的生辰贺礼——一枚传说中的洗髓丹,丹药入腹的刹那,她按照道士哥哥传授给她的运功方式打坐,只觉一股清冽之气自丹田升腾,顺着经脉游走,竟真如古籍所载般引气入体。少年澄澈的眸子里泛起星光,她将玉瓶贴在心口,喃喃自语:\"这才是真正的生辰礼物。\"看着满身排出的污垢,赶紧去洗漱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因为她知道,母亲会派姐姐过来找自己!
一刻钟后,城南校场上演了另一出惊心动魄的庆生戏码。当十二名黑衣劲装的江湖客呈上千枚割下的蒙古鞑子耳朵时,郭襄手中的糖画\"凤凰\"啪嗒坠地。那些泛着青白的人耳在青铜盘里堆叠如山,血腥气混着夜风扑面而来,她踉跄后退半步,胃里翻涌如沸。十六岁的少女虽自小见惯沙场厮杀,此刻仍忍不住别过头去,眼眶泛起生理性的水雾。身旁的大武小武激动得满脸通红,只有她盯着血泊中半枚未凝固的血块,突然想起昨日在后花园喂过的白兔。
暮色四合时,东南天际骤然亮起璀璨星火。郭襄起初还以为是漫天流萤,待看清那竟是万枚冲天而起的烟花,不由惊叹出声。金蛇狂舞、孔雀开屏的绚烂花火映亮她眼底的笑意,可转瞬之间,天际忽然腾起冲天火柱——原来是江湖豪杰趁着夜色,将蒙古大军囤积的粮草付之一炬。耳边似乎传来此起彼伏的喊杀声,仿佛闻到焦糊味混着浓烟随风飘散,郭襄望着熊熊燃烧的火光,手指无意识绞紧衣袖。似乎看到那些金黄的麦穗在火舌中蜷曲成灰,恍惚间竟化作襄阳百姓晾晒的稻谷,她忽然想起前日路过粥棚时,老妇人捧着半碗稀粥喂给啼哭幼童的模样。
直至月上中天,校场中央突然响起激烈的打斗声。郭襄拨开人群,正见达尔巴铁禅杖横扫,将\"何师我\"的人皮面具击得粉碎,露出霍都狰狞的面容。当真相大白,人群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她却注意到角落里鲁有脚的遗孀默默擦拭着眼泪。看着耶律齐接过打狗棒的瞬间,郭襄轻轻叹了口气,唇角勉强勾起弧度。她知道这场庆生宴是江湖豪杰对她的偏爱,可那些沾血的礼物,终究像沉甸甸的石块,压得她十六岁的肩膀微微发颤。
夜已深沉,郭襄蜷缩在床榻上,白日里那些堆积如山的人耳、冲天火光与飞溅的血沫仍在脑海中翻涌。她紧闭双眼,冷汗却顺着鬓角滑落,口中无意识呢喃:\"别...别烧粮食...\"
忽闻窗棂轻响,张文乐踏月而来。见少女蜷缩颤抖的模样,他轻叹一声,指尖凝起一缕柔和的淡金色灵力。那灵力如丝绸般缠绕在郭襄眉心,轻轻点下的刹那,少女眉间的褶皱缓缓舒展。张文乐低声念起清心咒,灵力顺着她的百会穴游走,将那些血腥画面从意识深处抹去。郭襄睫毛轻颤,唇角渐渐浮现出安宁的浅笑,呼吸也变得绵长而均匀。
三日后,张文乐孤身北上。漠北草原寒风呼啸,他踏着满地霜雪寻至金轮法王的营帐。此时的金轮法王正在演练龙象般若功,忽觉周身寒意骤起,抬头便见一名白衣人负手立于帐前,眼尾流转的星芒竟比天边冷月更摄人心魄。
\"阁下何人?\"金轮法王警觉地握紧铜轮,却在对上对方眼神的瞬间,周身内力如坠冰窟。张文乐不答,袖中忽然甩出一道灵力锁链,金轮法王只觉胸口一紧,整个人已被掀翻在地。铜轮脱手而出,在半空化作齑粉。
\"想要保住这身功夫,便听好了。\"张文乐脚尖轻点,将金轮法王踩在地上,\"你可继续为蒙古效力,也可肆意施展你的武学。但郭靖的小女儿郭襄若掉一根头发...\"话音未落,他掌心灵力暴涨,帐外百丈外的巨石轰然炸裂,\"我会让你尝遍十八层地狱的滋味,就算沦为乞丐,也会被人打得连骨头都不剩。\"
金轮法王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他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武学造诣,此刻哪里还敢反驳,忙不迭应道:\"前辈放心!老衲定会护得郭姑娘周全!\"
张文乐这才收回灵力,衣袂翻飞间消失在苍茫夜色中。金轮法王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揉着发疼的胸口暗自思忖:这年轻人究竟是郭襄的什么人?但无论如何,这尊煞神可万万得罪不起。
不过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宋朝的军队根本抵挡不住蒙古铁骑,郭靖夫妇也守不住守不住襄阳城。要想保住郭襄,只能把她带到蒙古大军那边,然后自己再收她当徒弟,这样蒙古可汗就不会为难她啦!
所以,接下来的剧情里,金轮法王就把郭襄给掳走了,可他不但没为难郭襄,还教她武功,打算收她为徒!
几次进攻后,蒙古大军一直拿襄阳城没办法,蒙古可汗这才想起自己军中还有郭靖的女儿呢,于是就以势压人,要求金轮法王把郭襄交给他处理。就在金轮法王准备带着郭襄离开蒙古军营的时候,张文乐给他传音了,让他把郭襄交给蒙古大汗,保证她的安全就行,自己会在暗中保护郭襄的!
蒙古大汗让人把郭襄绑到高台上,威胁郭靖开城投降,不然就要烧死郭襄。张文乐隐藏身形站在郭襄旁边,轻声对她说:“襄儿,别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郭襄一听就听出是张文乐的声音,开心地说:“道士哥哥,我才不怕呢!我就知道道士哥哥会来救我的!”
张文乐又说:“我已经给杨过和龙姑娘传信了,他们马上就会乘着大雕过来的。我不太方便插手人间的事情,我会让杨过把你救下来的!”
郭襄用力地点了点头,说:“嗯,我相信你,道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