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秀莲不动声色往里挪了挪。
跟着周远也算二婚了吧,却似未出阁的女子般娇柔清纯。
该死,这和诱人犯罪有什么区别?
周远被勾的心花荡漾:“那,就挤挤吧!”
床不大,被子也小。
人生头一回和女人同床,居然比打仗还紧张,周远身体板挺的跟木头似的。
噗嗤~
李秀莲忍俊不禁,默默将被子往他身上扯了扯。
其实李秀莲也未经房事,便是心里有所动荡期待,也拉不下脸去主动。
况且,今天还是周大入土的日子,便乖巧的躺在周远旁边,努力压下心中的欢悦,闭眼入睡。
周远悄然瞥了她一眼,红扑扑的小脸,映得他心思荡漾。
他能感觉裤裆里枪出如龙,却无处可施,憋的那叫一个难受啊。
兴许是饿了、累了。
这一夜,两人逐渐在外面冷风呼啸声中沉睡。
翌日清晨,大雪消停,唯余冷风呼啸,怪吵人的。
两人几乎同时松了眼,第一眼便是对方紧贴着放大数倍的面孔。
李秀莲先是一惊,下意识想退后,却发现身子被周远紧紧搂着。
尤其他还直勾勾盯着自己,更把人看的心如小鹿乱撞。
真是要命了,昨晚明明都规矩地平躺着,怎么一睁眼就贴成这样……
“嫂嫂,哦不!秀莲,我不是故意的……”
周远忙松开手,坐起身子想解释啥,但转念一想又不对。
她现在是我媳妇,这事不天经地义吗!
李秀莲尴尬的整理了一下衣裳,含羞道:“想来是昨夜风冷,不自觉抱在一起取暖了。”
事实却是如此。
昨晚,是她睡得最舒心温暖的一觉。
周远连连点头。
许是太尴尬,给他整的有些不知所措,忙下了床:“那我先去外面收拾一下!”
他脚步匆忙,又没忍住回头看一眼侧卧在床的李秀莲,那叫一个温婉可人。
周远啊周远,你真是个废物!
上辈子他跟猛兽、跟敌人、跟战友都打过交道,就是没跟女人相处过。
突然多了个媳妇,怪不适应的。
来到柴房,周远的战利品都堆积于此。
风雪很大,只一夜,小型猎物便被冻得硬邦邦的。
就野猪还好点,想来是气觉的晚,也只有表皮稍微硬了些。
周远将松鼠窝掏出的杂粮坚果单独拎出来,点燃锅灶后,又把那些小猎物挨个挪到锅灶旁边化冻,随后便准备煮饭。
“阿远,哪有男子下厨的道理,还是我来吧。”
李秀莲披了件单衣,跟着凑了过去。
一见里面那么多杂粮坚果,眼睛亮了亮:“阿远,这些是哪来的?”
得知是掏了松鼠的窝,李秀莲恍然,看着周远眼神中难掩崇拜。
甚至还有些骄傲:不愧是她男人,就是厉害!
“那就辛苦你了。”
周远拿出小刀,留下两只准备还债的兔子。
趁火空烤的表皮软些,将其他猎物全部熟练的剥皮。
李秀莲熬着粥,人看得一愣愣的。
这手法,感觉比周大还要娴熟几分,果真是天生吃这碗饭的人。
周远又烧起了一口锅,剁了一只松鼠:“秀莲,你帮我熬一下松鼠油,肉拿来做着吃。”
因为松鼠较小,所以周远一次性剁了两只。
李秀莲有些心疼,柔眉劝道:“阿远,一只就够了,我又不吃这些的。”
“你还要交人头税,多余的肉得拿去换钱,不然……”说起这事,她突然鼻尖一酸,哽咽道:“会被充军的。”
一旦发配充军,先不说生活艰苦,命能否保下来都是难题。
李秀莲心知肚明,他们这些猎物便是拿去换钱,也不够交人头税的。
一想到好不容易有所依靠,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又要面临破碎,她忍不住泪意翻涌。
周远心慌,忙去安慰:“秀莲,你别哭啊。”
“放心,该吃该喝,你男人我有的是本事!”
见李秀莲如此懂事,周远心头一软。
这么好的媳妇,他怎舍得让她受委屈?
不仅要吃肉,而且要吃好、吃痛快!
说罢,又问道:“你可会针线活?”
“自然会的。”
“那好。”周远将那些剥好的皮毛交给李秀莲:“就辛苦你为自己缝一件兽皮衣,到时就不怕冻了。”
李秀莲一愣:“为我缝制?”
她以为周远说错了,可再三确认,这些皮毛全是给她的。
周远只需要余料给他缝一些护膝、围脖之类。
“那不行,你在外打猎少不了保暖,我一个在家享清闲的妇人,用不上那些!”
可周远安抬起她的手,原本白皙纤长的手,此刻长满冻疮,甚至有些已经皲裂冒脓,惨不忍睹。
稍一碰,李秀莲眉头一皱,肉眼可见的疼。
周远的心像狠狠被揪了一下,不容置疑道:“秀莲,听话。”
这是他第一次,以近乎命令的口吻和李秀莲说话。
“妻子的美貌,丈夫的荣耀。对你好,也是对我自己好,你明白吗?”
这样的周远固然让她感到陌生,可给人的那种安全和温暖,却让人无法抗拒。
李秀莲木讷的点点头,心里却感动的一塌糊涂。
“我一定不会辜负阿远的期望,成为你的荣耀!”
可以周远满意的揉了揉她的头,“这就对了嘛~”
处理好肉和皮毛,周远又将野猪分解,把它身上的筋全部剔下来,放在火边烘烤干。
“阿远,你这是做什么?”
周远神秘笑道:“为制作咱们赚钱的工具做准备。”
将分好的猪肉安置好后,他将烘烤干的筋搓成有韧劲的细丝。
看李秀莲做饭的功夫,他带着筋条去柴房开始制作工具。
不多时,饭也做好了。
米香混着肉香,萦绕着整个小院。
她煮了两种饭,一种是干杂粮饭,一种是杂粮粥。
杂粮饭给周远,汤汤水水的杂粮粥则留给自己。
“阿远,你多吃些肉。”
她不断给周远夹肉,自己一口不吃,只是嗦筷子上的油水解馋。
明明嘴上说着自己不喜欢,却止不住的连连咽口水。
周远也没客气,一个劲的往自己碗里夹肉。
最后,将满是肉的杂粮饭推到李秀莲面前,与她的杂粮粥交换。
李秀莲懵了:“阿远,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