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菲娜咂了咂嘴，心中虽还有些不满，但也只能先放过他。
她微微坐直身体，语气中带着一丝骄傲地说道：“我已经是永夜的第十一席了。”
“哦，这么快？”林风微微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赞赏。
这永夜是掌控了整个枫叶省地下世界的秘密结社，实际上是个杀手兼情报组织。
如果说伊卡洛斯靠着掌控天空，成就王座，为以后的超进化铺路的话。
塞拉菲娜就需要操纵暗影，掌控地下世界，成就暗影王座。
“这么短时间就达到了十一席，不错啊，永夜最顶端就是十席吧？”
“这没什么难的，十席之下靠实力完成任务可以轻松达到。”
“但前十席，都是掌握了永夜独有，供刺客向专属职业的呼吸密法，到达了另一个次元。”
“我虽然身法有瞬步，爆发力强，但正面近战还不够顶级。”
塞拉菲娜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凝重的神情。
后座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林风坐直身体，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与塞拉菲娜同纹的星芒印记。
\"说说吧，第十一席的永夜刺客大人，\"
他的声音突然沉下来。
\"十席的呼吸密法，比想象中难啃？\"
塞拉菲娜咬住下唇，指尖划过屏幕调出库资料：\"密法本身不难。\"
全息投影在空气中展开，十道暗金色人影在数据流中浮沉。
\"难的是永夜的'暗影契约'。”
“必须将战姬核心的本源印记烙在永夜之主的命星盘上。\"
她忽然转身，发丝甩过肩颈，露出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菱形光痕。
\"也就是说，以后我的心跳节奏，都要跟着那群老东西的命星跳动。\"
悬浮车突然减速，林风的手指按在伊卡洛斯肩头，防止她因惯性前倾。
少女嘟囔着翻了个身。
他凝视着塞拉菲娜绷紧的后颈。
\"所以。\"
他忽然笑了，指尖敲了敲自己太阳穴。
“与其让我们的王牌刺客变成提线木偶......\"
塞拉菲娜的瞳孔骤然收缩。
车载屏幕上的十席资料突然被红色警报覆盖。
她看见后视镜里的男人勾起唇角，语气却冷得像极地冻土：\"不如，让整个十席成为历史。\"
悬浮车在顶层停机坪缓缓降落，塞拉菲娜盯着挡风玻璃上倒映的天空。
她忽然伸手扯开领口，露出菱形光痕上方新浮现的星芒纹身，与林风小臂上的印记遥相辉映。
\"您知道的。\"
她的声音轻得像夜风。
“我早就等着这句话了。”
…………………………
悬浮车的反重力引擎发出低吟，金属底盘与楼顶停机坪接触时激起细碎的蓝光。
伊卡洛斯睫毛轻颤，在林风胸前蹭了蹭。
引擎震动停止的瞬间她就醒了，只是贪恋少年颈间若有若无的雪松气息，以及战斗后难得的安稳。
林风觉察到怀中人的僵直，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耳尖。
忽然捏住她小巧的鼻尖轻轻摇晃。
“太阳晒屁股了，小鸽子。”
少女猛地抬头，粉色瞳孔里漾着水光，发梢还沾着悬浮车座椅的静电绒毛。
当视线对上斜倚车门的塞拉菲娜时，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般弹开。
粉色长发在空气中甩出优雅的弧线。
“塞、塞拉菲娜什么时候……”
黑发少女勾着唇角转动匕首，黑瞳映着伊卡洛斯炸毛的模样。
“从某人装睡时就在了哦。”
议事厅青铜大门在齿轮转动声中开启，穿堂风卷着打蜡地板的清苦气息扑面而来。
首座上的萧震川肩章缀着三枚猩红将星，指节敲在桌面的声音像重锤落砧。
“磨蹭什么？过来。”
下方长桌前的十二名高层脊背绷成弓形。
有人掌心沁出的汗在文件上洇出深痕。
有人喉结滚动时撞响了领带夹。
秦沐的白裙在暗色装潢中格外亮眼，她向来宾席招了招手。
指尖掠过林风小臂时忽然顿住，那里有道被能量流灼伤的浅痕。
“没事，学院长。”
林风低头避开她骤缩的瞳孔，余光却瞥见伊卡洛斯正攥紧裙摆，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秦沐忽然轻笑，指尖弹向他额头。
“倒是长进了，知道同时撬动军方和议会的制衡杠杆。不过——”
她意味深长地扫过伊卡洛斯泛红的耳尖。
“某些‘秘密武器’藏得太深，连老师都要吃味了。”
林风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那倒不是，学院长千劫无相的名头哪个不知，学生只是习惯性地多两手准备罢了，还请学院长不要见怪。”
这话半真半假，却让秦沐眼底掠过一丝暗喜，这孩子终究学会了在漩涡中谋篇布局。
首座传来指节敲击声，萧震川的视线像手术刀般剖开众人。
“小子过来。”
林风走到他身侧时，才发现司令官制服第三颗纽扣下有道寸许长的疤痕，是当年北伐异兽时留下的勋章。
“看好了。”
萧震川忽然开口，声音震得长桌餐具轻颤。
“这是白银赛冠军，是能让老子从演武场扔下沙盘赶来的人。而你们——”
他扫过那些低头的身影。
“要么被苏家的爪子攥住喉咙，要么自己甘愿当蛆虫啃食规则，现在轮到老子攥紧你们的脖子了。”
“胆敢破坏阶梯赛事的规则，迫害刚获得冠军的参赛选手，就要付出代价。”
“枫叶市不止是枫叶市镇守府的枫叶市，更是南部战区的枫叶市！”
说着，他随手一挥，旁边侍立的青龙护卫战姬如同猎豹般迅速出击，将其中一小半高层都拖了下去。
当第六个高层被拖走时，有人终于崩溃地哭喊：“司令官！我们也是被逼的……苏家说要停掉镇守府三个月补给……”
回答他的是萧震川拍在桌面上的军刀，刀鞘砸出的裂痕里渗出暗金色能量。
“枫叶市的补给线，什么时候轮到商人指手画脚？下次再让我听见什么借口从你们嘴里冒出来——”
他指腹划过军刀护手。
“就去和迷雾界的尸潮商量补给的事。”
那些高层们惊恐地呼喊着，哭爹喊娘的声音在议事厅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