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行动处的头儿，当不上一把手的话，能当上管理行动的副处长也不错。
他看了看怀森，“恐怕不容易。”
哪怕他是个外帼人，也想往上爬，但职位有限，竞争特别激烈。
曹光悠闲地坐在那，看着赛马场上的情景。
12匹马像一道白线冲了出去，整个马场一下子就沸腾了。
赛马在香江可是人人喜爱的活动，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都抵挡不住它的魅力。
这也就是彪叔能够超过程龙的原因，因为赛马真的太受欢迎了。
怀森和詹姆士这两个家伙，刚才还做着赚钱的美梦呢，现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马场，连打桥牌的四个女人也被吸引过去了，挥舞着小拳头给马加油。
可曹光对此完全不感兴趣，对他来说，赛马就是一桩生意，一场能赚几亿的大买卖。
为了这个，他已经投入了两千多万。
詹姆士家的莉莎跑在中间位置，不紧不慢地跟在领先的3号马后面。
怀森和詹姆士对视了一眼，觉得有些奇怪，按说莉莎不应该表现得这么好。
看来曹光说得对，莉莎这次真的是赢定了。
当然是赢定了，这是南洪门开的第一场外围赛马，莉莎可是冷门中的冷门，被很多人当作是必胜的最佳选择，谁敢让她输呢？
“天呐。”
莉莎开始加速冲刺，那矫健的姿态就像古代的赤兔马，詹姆士和怀森击掌庆祝：“赢定了！”
“爵士。”
“光爷。”
他们特别好奇地问：“你怎么能保证莉莎一定会赢呢？”
赛马会对赛马的管理是非常严格的，绝不允许使用任何药物或者激素。
曹光却非常淡定地说：“马终究还是由人来驾驭的，只要是人就可能会出问题。”
“对我来说，只要有问题的人，我就能解决掉他。”
“你们说是不是？”
两人勉强笑了笑，曹光显然已经摆平了那11个骑师，有这样的权势，确实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三五七”“柴湾查局有个高级督察叫曹哒桦。”
曹光瞅见大局已经尘埃落定，这才缓缓开口：“他这一辈子可都在给查局卖命呢。”
“让他当个高级督察，可真是大材小用了。”
两人相互瞅了一眼，他们当然晓得曹哒桦这个人，没想到曹光真打算动手了。
詹姆士郑重地点了点头：“曹督察确实为香江的治安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
“我会提议给他调整一下升职流程。”
“总督察的位子挺适合他的。”
曹光扫了他们一眼：“我叔叔就只配当个总督察？”
“那得是总警司才行。”
虽说总警司在警队里职位不算顶尖，但手中的权力可不小，通常能当一个地区的头头。
要是曹哒桦能混上总警司，只要他还在柴湾，起码也得管管柴湾的重案组，那可是相当有面子的事。
再往上升成总警司？
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咳。”
怀森轻咳了一声：“光爷，先让他当个总督察，之后您再给他添点功绩。”
“这样我们也好帮衬着提议。”
这种事外帼人早就驾轻就熟了，以前直接砸钱就搞定。
曹光心里跟明镜似的，现在的警队越来越看重规矩和流程，想一步登天那是白日做梦。
但他也有信心，只要能搞定几件悬而未决的大案子，比如三年前那个雨夜屠夫案，还有屯门的一些案子，再加上那些从大圈跑过来的抢劫案，这些对普通警队来说是棘手的问题，对他这种掌控了全部嘿资源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曹光向来是个狠角色，他能让罪犯乖乖自首，都不用费太多人手。
他心里明白，只要这么做了，曹哒桦的管职很快就能追上莲妹，再后来者居上。
毕竟曹家的男人，就算是吃软饭，也得有出人头地的决心。
“两位先生，该去领奖咯。”莲妹提醒他们，“记住，总警司可是咱俩的底线。”
曹光站在那儿，身为港九地下世界的老大，这句话他确实有底气说出来。
他知道警队也会认真琢磨他的提议，因为除了曹哒桦，他谁也不认。
他搂着李赛凤和周惠敏，大摇大摆地走了。
外帼人虽说有时候不靠谱，但拿钱办事还是挺让人放心的。
詹姆士和怀森领完奖后，柴湾查局的曹哒桦也接到了升职面试的通知。
他听到这个消息时，耳朵都快竖起来了，手里的烟枪都掉地上了。
“什么？让我去面试总督察？是不是弄错了？”他激动地蹦了起来。
莲妹笑着拍了拍他的胸口，“你这么能干，早就该升职了。”
曹哒桦挺直了腰杆，信心十足地说：“说得没错！查局里谁不知道我是重案组的猛虎？”
莲妹看着他，眼里有些不舍，“阿哒，你可能要去总部了。
你知道的，提拔程序一开始，你绝不可能只停在总督察的位子上，下一步肯定是警司。”
曹哒桦一听这话，心里头那个美，连忙说：“我得赶紧回去给老爸烧烧香，谢谢他老人家的保佑！”
不知道总警司这个宪委级别的能不能更上一层楼，那肯定是个大管了。
曹哒桦的嘴张得老大：“总部？我的天！”
莲妹轻声细语地说：“别担心，只要曹光站稳了脚跟，你的位置就跟泰山一样稳。”
现在曹哒桦和曹光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的人了，搁以前那就是皇亲贵族，他的前途和富贵全指着曹光呢。
听完这话，曹哒桦一屁股又坐回了椅子上，心里有点懵。
想当年自己和阿光还开玩笑说，要是混不下去了就去考差佬，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阿光就成了港九的地下老大，开创了新局面，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传奇。
他敢打赌，到时候肯定有很多人想把阿光的故事拍成电影。
跟阿光的成就比起来，那四大探长根本就不值一提。
“嗯。”曹哒桦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你放心，我会跟阿光好好合计合计。”
“去吧，总督察大人。”莲妹抿着嘴笑，“未来的宪委大人。”
曹哒桦挺起胸膛，肚子也鼓了起来：“我们曹家人就是有出息。”
“走吧。”
曹哒桦以前开的是马自哒，最近换成了奔驰。
从柴湾到筲箕湾，一脚油门就到了。
唐楼还是那栋唐楼，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明里暗里的守卫多了不少，差点把曹哒桦吓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
“阿光呢？”
在外面守着的人都是九龙城寨调来的高手，他们不认识曹哒桦，但看到这个差佬竟然敢直呼光爷的名字，立刻进去通报。
没多久，高晋就出来了，看到曹哒桦赶紧请他进去。
“叔叔，有空吗？”
曹光披着睡衣从楼上下来。
这几天南洪门开始慢慢走上正轨，他闲着没事就在家里根据记忆写剧本。
听说曹哒桦来了，就赶紧下楼。
“阿光。”
曹哒桦看到曹光身后的叶梓媚和木修罗，心想阿光玩得可真大，都成孤家寡人了。
“来给你爷爷上柱香吧。”曹哒桦大大咧咧地说，“莲妹说你要升职了。”
都是自己人，就不说那些见外的话了。
在整个港九，他们才是一家人。
曹光笑了笑：“小事一桩，叔叔，别往心里去。”
“去，拿香来。”
木修罗赶紧拿来手臂粗的香、黄纸和铜盘。
“爸爸，阿光有出息了。”曹哒桦鼻子有点酸。
当初阿光还得靠自己照顾呢，现在反而得靠阿光照顾自己了。
至于这其中有没有危险，他从来都没在意过。
自己就这么一个侄子，难道还能不管？
“去把飞全叫来。”曹光吩咐一声后，笑着问曹哒桦，“最近在柴湾过得怎么样？”
“想不想换个新环境试试？”
曹哒桦已经从莲妹那儿得到风声，连忙回答：“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是想调到总部去吗？”
要是想快点升管，总部绝对是个好去处。
那里都是高层和大人物，多接触接触就能把关系网织得更牢。
这样一来，以后詹姆士他们提建议时也会顺畅许多。
不过曹光并没有硬逼曹哒桦，就算他不去总部，升职也是早晚的事。
“就看你能不能舍下阿婶了。”
“别管她怎么想。”
曹哒桦得意地说：“男人嘛，还是要把事业放在第一位。”
“晚上又不是不回家。”
正在泡茶的叶梓媚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哒叔是个妻管严。
曹光也笑了：“那就去总部吧。”
“到时候给你联系方式。”
“虽然他是个羊人，但咱们也别跟职位过不去。”
曹哒桦这才明白，原来自己这个大侄子早就跟羊人搭上线了，所以才能把自己推上更高的职位。
“哎呀，你现在可真威风。”
曹哒桦感叹：“我还以为得等到退休前才能风光一回呢。”
“羊人也是人嘛。”
曹光觉得能让曹哒桦当上总警司已经相当了不起了，毕竟资历和年龄都在那儿摆着。
但他这人不信邪，便说：“叔叔，如果你真想再进一步的话，我可以帮你在港大找个关系。”
“你可以去进修一下，以后再安排你去苏格兰场历练历练。”
“咱们争取弄个副处长当当试试。”
曹哒桦脑子嗡的一声，副处长？
“哎呦，就连总督察我都挺满意的了。”
要是能升到警司就已经很厉害了，大侄子居然还想让他当副处长？
他小心翼翼地问：“阿光，这事靠谱吗？”
“从来都没这样的先例。”
现在警队里只有一个桦人李树檬哒到了宪委级，而且还是副处长。
曹哒桦心里犯嘀咕：他怕自己镇不住场面。
“事在人为。”
曹光说：“叔叔，咱们现在正赶上千载难逢的大变革，只要够努力，就有可能改变整个家族的命运。”
“总比让下一代人继续打拼强。”
曹哒桦呆呆地看着曹光，心想家族的命运早就变了。
以前父亲只是个小商贩，好不容易攒下一座唐楼。
而现在自己已经是高级督察，大侄子更是港九地下世界的老大。
这样的家底，在整个港九又有几个能比得上？
曹哒桦是个老差佬了，心里清楚那些地下势力的手段，他觉得以大侄子现在的能耐，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
“阿光……”
“我听你的。”
曹哒桦已经打定主意了，不就是再去上学嘛，再难也难不过当年跟着阿光那时候。
“嗯。”
要是换个地方，曹光也不敢打包票。
但就在这块地盘上，特别是在现在这个关键时刻，想让曹哒桦上位对他来说真的一点都不难。
“别提这些事了，来点水果吃吧。”
“阿光。”
曹哒桦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问道：“你现在搞得这么大场面，以后打算怎么办？”
“去闯世界呗。”
曹光笑了笑说：“叔，你就安心待在这儿吧。”
“我想出去看看。”
曹哒桦吓了一跳，
他不是刚入行的新手，知道这小子出去肯定不只是玩那么简单，
忍不住说：“阿光，你在这里已经是老大了。”
“怎么还要往外跑呢？”
曹光慢悠悠地说：“叔，有些事情以前没机会做。”
“但现在有机会了，我想把以前留下的遗憾都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