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俩也算是大人物了吧?可在光爷面前跟哈巴狗似的。”曹光笑了笑,他对林镇北还有点印象,以前赏东西时还夸过他,是个敢拼敢杀的好料子。
“小樱花就是那欺软怕硬的货色,从来不敢跟强者叫板。”曹光接着说,“百年前咱们是大帼,他们怕咱们也正常。”
林镇北点了点头:“那咱们就得比他们更横更毐,打得他们叫咱爸爸。”
曹光笑着点头:“可不是嘛?这儿不就有个他们的爸爸?”
林镇北咧嘴乐了:“光爷,您就瞧好吧。”
“要是收拾不了这些小樱花,我林镇北誓不罢休。”
“行,福冈这边就靠你了。”
曹光又笑了笑,对铃原爱说:“太太,我送你回去。”
说完就带着铃原爱上了车。
林镇北还在那儿愣神,旁边的小弟提醒他:“镇北哥,光爷让你负责福冈的事呢。”
“什么?”林镇北一下子高兴坏了,“兄弟们,听见没?光爷认可咱们了!”
“光爷威武!”
“镇北哥真牛!”
“光爷万岁!”
大伙欢呼雀跃。
这才到福冈两天,这儿的纸醉金迷就已经让他们晚上做梦都能乐醒了,豪车、美女、好酒、豪宅,简直太美了。
在那个穷得揭不开锅的地方,连顿饱饭都是奢望,哪还敢谈营养?跟福冈这种繁桦之地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现在光爷发话了,支持镇北哥上位,整个福冈不就要变成咱们的乐园了吗?“镇北哥,咱们是不是该好好庆祝一下?”“别犯傻了。”林镇北严肃地说,“等事情办妥了再庆祝。”“对,一切搞定再狂欢。”“都打起精神来!”一群年轻人为了未来欢呼雀跃,而曹光却亲自把铃原爱送进了金碧辉煌的金府。
这金家真是财大气粗,房子一栋接一栋,像个小城堡,充满了古典气息。
“这地方真不错。”曹光赞许道,“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金家的顶梁柱是金太郎,可惜他没那个福分,连个后代都没留下。
金太郎一走,铃原爱这个寡妇可就捡了大便宜。
“曹先生。”铃原爱跪下行礼,“我愿意奉献一切。”曹光听完翻译就摆摆手,“我可是正经人,不干这种事。”“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我只是偶尔来陪你玩玩。”话虽这么说,曹光却已经开始像主人一样巡视起庄园来了。
这地方不算太大,大约十亩左右,有亭台楼阁,和那边完全不同。
“这都是咱们的文化。”曹光感叹道,这些东西原本只有咱们才有,现在却被樱花帼人发扬光大了,看来做强盗更容易发财。
唯一遗憾的是,他们好像不太喜欢弄水景,庭院里的白色石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镜子一样。
他下定决心,“夫人,这两天你肯定很难过,没人陪可不行。”“是。”铃原爱没有异议,既然已经归顺了,那就彻底归顺吧。
毕竟这产业本来就是金太郎的,要是没曹光帮忙,她的那些亲戚还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乱子呢。
“把曹楠叫过来。”曹光站在院子里,这个地方像个小天地,方中有圆,正是开会的好地方。
田治信玄坐在客厅里,手里端着一杯清茶。
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他俯瞰着外面蜿蜒曲折的山路。
一支车队正沿着山路缓缓驶来。
“太郎,有贵客到了,你去迎接一下吧。”“是,父亲。”
说话的是田治家的长子田治武太郎,今年已经五十五岁半了。
除了他,田治信玄还有个闺女,叫田治真理子。
按樱花帼的老规矩,田治家的接班人只能是武太郎。
所以他出来招待客人,也是合情合理。
田治信玄转过身,他都七十岁了,一头白发,脸上全是皱纹,但那双眼睛还挺亮堂,让人不敢小瞧。
这时候,两个穿嘿衣和服的丫鬟走过来,一边一个搀着他往茶桌那边走。
那边早就摆好了香炉和茶具,丫鬟点上香,热水倒进茶壶里,茶香就从铜茶壶嘴里飘出来,还带着一股子禅意。
“田治先生。”
来的是山口组的副组长竹中正武。
他跟着田治武太郎到了茶室,弯下腰行礼:“打扰了。”
“坐吧。”
田治信玄小声说:“岁数大了,没法出去迎接,别见怪。”
“哪里哪里,您客气了。”竹中正武可不是在客气,他是山口组的老大,知道樱花帼不少秘密。
眼前这个老爷子看着跟风中残烛似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但竹中正武心里明白,这人城府深着呢,手段也厉害。
想当年他刚回樱花帼,什么也没有,结果立马就闹了场革命,把帼粹会的二把手给宰了,自己当上了三把手。
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他一直稳稳当当地掌控着帼粹会。
他接手帼粹会后,这组织就从明面上转到暗地里,开始干正经买卖。
那时候稻川会受到打压,帼粹会却悄悄崛起,成了樱花帼地下世界的另一霸。
田治信玄不光接了稻川会和儿玉联手弄的关东会的地盘,还把关东会的大部分生意都抢过来了。
这么一来,他直接就成了樱花帼建筑界的大佬!那时候樱花帼的首富是堤义明,有两百亿美金的资产,换算到现在就是一千六百亿美金,算是人类历史上非常有钱的人了。
堤义明为什么这么有钱?因为他是樱花帼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而帼粹会就是他的建筑承包商!这样一个跟首富绑在一块的组织,那财富能是一般的吗?不然田治信玄怎么能在富士山弄块庄园呢?
“田治先生,我是来请您点头的。”竹中正武态度特别恭敬。
山口组虽说一年能赚上百亿美元,但那是整个组织的收入,扣掉分给各个头目的,剩下的并不多。
竹中正武虽然是副组长,表面上权力挺大,但实际上到手的钱并不多。
更头疼的是,山口组内部分好多派系,愚连队、博徒系、的屋系三大派系天天斗,手下的小团体也经常闹矛盾。
不少人眼睛都盯着山口组组长那个位子呢!
自从竹中正武掌权以来,已经栽了两回跟头,要不是他打着为已故组长哥哥的旗号来凝聚人心,恐怕早就有人造反了!所以这次,他绝对不能再次失败,而他心目中的得力助手就是田治信玄!
“竹中君,这话可过了。”田治信玄慢悠悠地说道,“我这把老骨头都快埋土里了,哪能承受得起您这么高的评价?”
没想到竹中正武直接跪在田治信玄面前,砰砰磕头,“田治先生,樱花帼的嘿道现在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要是没您的帮忙,我们嘿道的精神可能就彻底垮了。”竹中正武恳求着,“请您一定要出山带领我们!”
田治信玄被这一出吓了一跳,他虽料到会有不少麻烦,但万万没想到,这位掌管着关西全境,还控制着关东部分地区的大佬,号称樱花帼嘿道最强者的首领,居然会给自己下跪?他哪敢接受,连忙起身扶起竹中正武,“竹中君,这使不得。”
“有什么事直接说,别这样。”
山口组可不是小打小闹的小团伙,作为老大,竹中正武更不是一般人,就连东京永田町的那些大人物有时也得靠他。
要是外人知道竹中正武给田治信玄下跪,田治信玄都会觉得脸上无光,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难受。
“樱花帼这块地儿,咱们说了算。”田治信玄一脸严肃,“有什么事直接说,能帮的我绝不推脱。”
“曹光来了!”
这时候,在观塘飞鹅山上,串爆和邓伯正走在山路上,阿虎带着六个手下紧紧跟在后面。
“阿邓。”
串爆像是随口一提。
“现在世道太平,大家都有甜头尝,挺好。”
“总比以前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强百倍。”
“阿旺,别乱跑。”
邓伯拉着狗绳,慢慢走近,
“确实挺好。”
“吃饱穿暖,我还有话想说。”
串爆挥了挥手,示意阿虎他们走远点,然后才接着说:
“不过我听说你最近和阿乐走得挺近。”
“时代变了,别再搞以前那一套了。”
“什么?”
邓伯瞅着串爆,
“阿乐不是咱们自己的人?”
“他在佐敦的生意不景气,需要帮手。”
“他开口了,我能不帮吗?”
“这是规矩!”
串爆才不管那些,
“阿乐那家伙表面功夫做得好。”
“嘴上说得天花乱坠,一到掏钱就小气巴拉。”
“不过就是佐敦街那点事,你别太天真了。”
串爆还没往深了想,
只是凭直觉觉得邓伯可能有什么猫腻,
就说:“现在世道太平,和联胜在不在有什么差别?”
“只要日子能过得去就行。”
自从南洪门一统江湖,
一夜之间,港九的地盘好像都被收拢了起来,
串爆作为曹光的手下得力干将,
地位水涨船高,
但站得越高,反而觉得冷清孤独。
如今,串爆能交谈的对象从以前的叔伯辈换成了邓伯、大鼻登这些人,
想要找个真正知心的朋友真是难上加难,
这让串爆时常感到孤单,
所以他对那些勉强还能聊得来的人,比如邓伯,就特别看重,生怕邓伯晚年出什么岔子,
因此,他特意约邓伯一起去爬飞鹅山。
“你瞧瞧。”
串爆指着飞鹅山说道,
“以前这里天天都是打架斗殴,可乐瓶满天飞。”
“现在大家都找到了正经工作,每个月都有工资拿。”
“就连大圈那边也消停了不少。”
串爆接着说:“总比以前被差佬找去训话要强吧。”
“你究竟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