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管这事急不急、突然不突然,打仗嘛,得看形势,哪像宋太宗还得画什么阵图?都像他那样打,哪能打跑三座大山?
“狗子,你搞什么鬼?不是让你带新人吗?”“怎么回来了?”“妈的,谁动了我的人?”“这新来的不想活啦?”下一秒,陈震瞧见狗子受伤的手,脸立马就嘿了。
动自己的人,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嘛。
要是对方势力大也就算了,这几个外地来的算哪根葱?哼,要是不找回场子,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在外头混,脸面比什么都重要。
陈震心中暗自发狠,这些外地佬找死,那就送他们去见阎王吧。
砰!砰!砰!陈震的手下还没反应过来,周围枪声就响成一片,眨眼的功夫死伤一片。
一眨眼的功夫,偌大的仓库里就剩陈震和狗子活着了。
“叛徒,你竟然背叛我?”陈震脸跟锅底似的,正掏枪呢,飞全已经走了进来,朝天放了一枪。
“山家产,你还拽什么?”飞全一巴掌扇在陈震脸上,“***!还跟我横?”“收保护费?”陈震咬牙切齿地说:“是我瞎了眼。”“有话好好说,在这儿我有面子。”“咱都能合作。”他一看进来一群拿枪的汉子,瞳孔立马缩了缩,这回可真是看走眼了。
苏里南这么个弹丸之地,怎么冒出这么个狠角色?
“只要你放了我,我这些年攒的钱全给你!”
陈震讲道:“咱们血脉相连,有我在,就连全耀焕我也能搞定。”
“去你的吧,杀了你,你的钱就归我了!”
砰!
枪声骤响,
陈震应声倒下,
飞全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曹光,
“血脉相连?”
“现在说这些,太晚了!”
在东京的歌舞伎町,
一家酒楼内,
“你哪位?”
看着走进来的曹光,赵龙心里直打鼓。
“南洪门,曹光!”
曹光大模大样地坐上了主位。
“曹光?!!”
一听这话,
赵龙他们面面相觑,
从对方的眼神中都看到了惊愕。
他们压根没想过,
竟是曹光亲自驾到,
本以为最多是南洪门的一个堂主呢。
万万没想到……
“原来是光爷光临,有失远迎。”
赵龙赶紧给曹光鞠躬,
要是南洪门的堂主,他还勉强能应付,
但这是曹光!
哪敢硬气。
“光爷!”
刘飞、陈竹、村上由树也恭恭敬敬地向曹光打招呼。
“都坐吧。”
曹光摆摆手,漫不经心地说,
“咱们都是从大陆漂到樱花帼来讨生活的,都不容易。”
“若非万不得已,我也不想看到咱们自相残杀。”
“有那闲工夫,好好过日子不香吗?”
“光爷说得在理。”
赵龙说道:“咱们在嘿白两道都受欺负。”
“在外面,确实得抱成团。”
曹光笑了:“没错,团结就是力量。”
“依我看,南洪门广招天下兄弟,大家不如一块儿吃饭。”
“总比自相残杀,让别人看笑话强。”
“你算哪根葱?一句话就想吞并我们?搞什么鬼呢!”
听到这话,
陈竹立马不高兴了,
站起身怒声道,
“你知道我背后是谁吗?竹帘帮!”
“你以为你们南洪门多了不起?”
赵龙他们默不作声,
曹光口气这么大,他们心里也有些不痛快,
大家都是从街头拼杀出来的,谁没见过世面?
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想摆平?
哪有那么容易。
曹光叹了口气,
“你觉得我是来跟你商量的?”
“可惜了。”
“既然你不要脸,那我就成全你。”
下一秒,
啪,啪,啪!
几声枪响接连响起,
“你疯啦?这里是东京市中心,你敢在这儿开枪!”
陈竹等人被突如其来的枪声吓得够呛,
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曹光,
动枪这种事虽然常见,
但这是在讲规矩的地方,还是大白天的,
难道差佬是摆设吗?
曹光挥挥手,两个手下立马上来把陈竹拖走。
“我还是更喜欢这种方式。”
“你们有意见,尽管提。”曹光的目光转向赵龙他们。
“我没空跟你们逗乐子。”
“棋盘上棋子堆成山,得剔剔牙,清掉些累赘。”
“光爷。”
赵龙心里直嘀咕,现在这年轻人,一个个心比蛇蝎还狠。
“你这么搞,很容易翻船的。”
“那是我自个儿的事。”曹光笑眯眯地说,“世界宽广得很,我就想多看看。”
“龙哥,人家说咱们桦人凑一堆儿,就跟虫子扎堆儿似的。”
“我才不信这套,偏要在外边闹出点名堂来。”
“说白了,咱们是联手干大事,还是各走各的路?”
赵龙跟他俩对视了一下,村上由树直接开了口:“光爷,怒罗权愿意加入南洪门。”
怒罗权在樱花就像被挤在中间的饼干,能不气嘛!
只要能出头,能让那些被遗弃的兄弟姐妹扬眉吐气,他们什么事都肯干!
“行。”曹光拍了拍手,“今天真是好运连连。”
刘飞迟疑了一下,说:“光爷,我不过是个小头目……”
“没事。”曹光还是笑,“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
“进了南洪门,咱们就是一家人。”
“咱们桦人的牌子,在外边也得响亮起来。”
“龙哥,你怎么看?”
眨眼的功夫,赵龙就少了两个帮手。
赵龙叹了口气:“行吧,总比天天打架强。”
“光爷,希望你能给咱们海外桦人长长脸。”
“大家都不容易。”
曹光满意地点了点头:“人在做事,天在看,要是我曹光做错了事,那也是自认倒霉。”
曹光招呼过大猛子:“以后咱们都是自家人,互相帮衬着。”
“最重要的是,咱们南洪门得团结一心,互相扶持!”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赵龙他们赶紧行礼。
最近大猛子在东京的名声响当当,他们都有所耳闻。
不管怎么说,南洪门至少是自家兄弟,先跟着看看情况也不错,总比一直被樱花人瞧不起强。
“都好商量。”大猛子点了点头。
“都是给光爷办事。”
“虽然光爷给了时间。”
“但咱们自己也得抓紧。”
“早点把这些事给定下来。”
大猛子也是个行事果断的人,觉得时间宝贵,不想在这儿耗着。
“应该的,应该的。”
赵龙他们也没什么意见,形势比人强嘛。
既然已经低头了,就别再扭扭捏捏的,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南洪门本来就是个联盟,那边也有经验可以学,现在处理这些事情已经挺顺手了。
事情虽然不算特别顺畅,但也没碰到什么大麻烦。
把“七五零”给压下去后,福清帮、四海帮和怒罗权就算正式加入南洪门了,一个庞大的组织很快就在歌舞伎町冒了出来。
整个东京的嘿道白道都被这个消息给震住了。
南洪门这么快就强势崛起,悄无声息地把桦人帮派里最大的四个势力给吞并了,这动静可不小!
“帮我给东京差佬局局长山上松打个电话,跟他说,我想请他出来喝杯茶。”
另一边,曹光也给柳生也忠拨去了电话。
南洪门既然已经跟福清帮他们结成了联盟,下一步自然是要摆平樱花本土的嘿道势力了。
道上混的不光动手动脚,还得讲人情世故。
收服柳生家族做手下,就是为了这种关键时刻能用上!毕竟人家可是有着百年历史的老家族,让他们出面去搞定查局,南洪门能少很多麻烦。
“曹光先生您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我是山上松。”山上松的态度挺客气。
大家都觉得樱花帼管僚主义严重,但实际上,这儿跟对面的棒子国一样,都是金钱说话,财阀掌控一切。
而且他们的手段更隐蔽,有钱人在这儿真是什么都能干,疯狂程度不比棒子国财阀差。
作为老资格的公务员,山上松当然明白这一点,特别是樱花帼宪法保证了民众结社自由,谁也不能取缔嘿道,不然就是违宪。
南洪门现在势力这么大,他当然得尊敬几分。
“以后还得靠山上下局长多多照应。”曹光点点头,然后一个手提箱被放到了桌上,打开一看,里面全是花花绿绿的钞票,粗略估计至少有两百万美金,换成日元那可是一笔大钱。
这么多现金摆在眼前,连山上松都忍不住呼吸加快了几分。
“曹光先生,有什么话直说吧。”
现在樱花帼经济第一,人人都有钱,山上松也不是没见过大钱的人,钱嘛,谁不喜欢,但能不能拿,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今天这事有点急了。”
曹光微微一笑,“按咱们东方的规矩,应该由柳生族长亲自送过来。”
“不过我这个人喜欢交朋友,不拐弯抹角,说话直截了当。”
“所以就显得有点唐突了。”
山上松把目光从钱箱上移开,不光是唐突,简直是让人无语。
但他没吭声,继续听曹光说。
“最近歌舞伎町可能会不太平。”
“我想你也知道点情况吧。”
山上松当然知道。
南洪门闹得这么大,
连聋子都能听见,
更别提他了。
嘿道里的规矩就是这样,
只要嘿道之间的争斗不影响到普通人和游客,
那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这次动静可能稍微大了点。”
曹光平静地说:“道上混的就是这样,你不找别人麻烦,别人也会来找你。”
“这笔钱是给兄弟们打掩护用的。”
“你是打算对山口组、稻川会还是住吉会动手?”
山上松这人精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曹光的意图。
“胆子大点,为什么不能同时对付他们三个呢?”
“你疯了吧?”
山上松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紧紧盯着眼前的曹光。
“山口组、稻川会和住吉会这三股势力在歌舞伎町加起来,人数至少上千,你这是要挑起一场大战!”
“不过就是一群小混混,死了也就那么回事,我保证不会牵连到普通老百姓。”
曹光可没心思跟这些小喽啰讲什么仁义道德,
“上了这条道儿,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发财了,你也跟着沾光。”
“还是说,你打算站出来主持公道?”
山上松心里暗自叹息,
早知道今天就不该趟这浑水,
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否则就会同时得罪南洪门和柳生家族。
“别太紧张,这是嘿帮之间的争斗,和普通百姓没关系。”
“我听说你再过两年就打算退休享福啦?”曹光把箱子推到山上松面前,
“一个统一歌舞伎町总比现在这种混乱局面要好。”
“何不给自己的职业生涯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竞选议员呢。”“只要曹光先生不惊扰市民和媒体,我会尽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山上松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力,
他不相信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人会顾及他局长的身份。
再说了,
按照现在的法律,就算他是局长,
对这些嘿帮组织也束手无策。
因为嘿帮老大从不亲自出面,
他们能抓到的不过是些帮派里的小喽啰,
能起什么作用?
几十年来,
嘿帮干的坏事还少吗?
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很好。”
曹光非常满意,
他赞赏法治精神,
在这种精神下,大家按规矩办事,
互不干涉。
“动手吧。”
电话那头传来大猛子阴森的笑声,
“光爷,就等您这句话呢!”
歌舞伎町里的山口组、稻川会和住吉会根本没得到任何风声,就被南洪门打了个措手不及,
谁能想到刚吞并了福清帮那些势力的南洪门,这么快就卷土重来,毕竟正常人都需要时间消化,哪有这么着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