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3月,刘章一个人来到了公共汽车站,常平火车东站对面就是常平公共汽车站,在常平公共汽车站南边,有一个小城叫做旺角新城。
刘章在一家做湘菜的酒店做了一段时间服务员,这间酒店的名字叫聚湘庄。酒店的名字非常好,酒店的装修也非常简单整洁。整个酒店一共四层楼高,每一层大概50个平方左右,酒店的大门朝南,临靠马路的北边和西边,所以说出门就是一条十字路口。
有一天,刘章闲着没事,准备找一份工作,走在马路边往西边看到两块十平方左右的玻璃,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一层酒店摆放的几个餐桌,然后右转走到酒店的正门,看到正门前贴着招聘信息。这家酒店就是聚湘庄。
刘章虽然是在找工作,但也不是很着急, 没有走进店去咨询,而是又接着往前走。没走多远,来到一个小型的广场,路面打扫的都很干净,在广场的中间位置摆着一个十平方的烧饼。刘章便走上前去,问道:“烧饼多少钱一个?”
卖烧饼的呢,也是一个20岁左右的年轻小伙子,看到有人来买烧饼,对着刘章说道:“2块5一个。”
刘章心里打了一个激灵,这里的烧饼蛮贵的。家里的烧饼一块钱能买三个,但既然开口问了,就准备先买一个尝尝,对卖烧饼的小伙子说道:“给我来一个。”
接过小伙子给的烧饼,刘章似乎找到了原因,包括烧饼的做工以及包装袋都十分精致。烧饼摊附近有一个凉亭,坐着一个巡逻的保安,因为刘章当过保安,便主动走上去对这名保安说:“朋友,在这边找工作好不好找?”
这名保安和刘章年龄相仿,都是十几岁,双方之间也都没有什么顾忌,看了刘章一眼后,便说道:“你想找什么类型的工作?”
刘章接着说:“我刚刚看到一家酒店在招聘,做一个服务员应该可以吧。”说完,然后手指了指东边。
这名保安说道:“你算是找对人了,这附近的酒店都是我们罩的,有什么事了都会找我们帮,只要你想做,绝对没有问题。”
刘章说道:“那好,你就帮兄弟一个忙,反正咱们就在附近工作,等到时候发工资,我请你喝酒。”
这名保安说:“小事一桩。”
刘章跟着这名保安来到刚才路过的聚湘庄门口,直接走到店里。到店了以后,边上一个女服务员便对他说:“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这名保安对这名女服务员说:“我找你们老板。”这时聚湘庄的老板,刚好从二楼走下来。
聚湘庄的老板个头不高,身高不超过一百六十五公分,年龄三十岁左右,最突出的优势,就是嘴巴又大又厚,让人看了一眼就不会忘记的那种。保安看到聚湘庄老板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这个朋友想在你这做个服务员,你看着安排一下。”
聚湘庄老板看了一眼刘章,果然很客气,对这名保安说:“今天晚上就可以。”
这名保安对刘章说道:“今天能上班吗?”
刘章看工作已经找到,便对着这名保安和聚湘庄老板说:“行,今天可以上班。”
这名保安说道:“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有事可以来找我。”
聚湘庄因为是一家小型酒店,老板既是员工也负责整个酒店的管理。等这名保安走后,聚湘庄老板就把刘章叫到了一张餐桌前坐下。
聚湘庄老板没有问刘章是哪里人,也没有问刘章的年龄,也没有问刘章有没有身份证,更没有问刘章要任何押金。聚湘庄老板对刘章说:“今天先干两个小时,干完之后我带你到宿舍,然后第二天5点我会开车到宿舍门口,我一按喇叭,你下来就行了。”然后叫来一名服务员,带着刘章熟悉自己的工作。
工作很简单,无非就是擦擦桌子拖拖地,等客人来的时候,到二楼的厨房把做好的菜端到餐桌。很快两个小时时间过去了,刘章便拿着刚发的工作服,跟着一名厨师来到了宿舍。
聚湘庄酒店一共四层,单独在楼顶为女孩子搭建了一间宿舍,男生宿舍和酒店是分开的,离得也不是很远。
大概走了十分钟,刘章便和厨师来到了宿舍,住的是单元楼。宿舍一室一厅一卫,面积不大,房间刚好四张床,里面住的是酒店的三个厨师。看来如果不是朋友介绍,他还真进不来,这家酒店服务员是女的,厨师是男的。就这样刘章和酒店的三个厨师住在了一起。
过了夜里11点,酒店里的三个厨师全部来到宿舍,刘章对这几个厨师虽然不熟悉,但一点也没也不陌生。当天就和其中两个厨师玩起了斗地主,一直玩到凌晨两点才睡觉。
手机闹铃定了时间,因为昨天聚湘庄老板说好了5点钟来叫刘章。果然5点钟左右,刘章听到了喇叭声,因为昨晚没有脱衣服睡觉,起身往楼下看了一眼,看到一辆银白色的面包车,赶紧走下楼去。
刚下楼,面包车便开到了刘章的旁边,聚湘庄老板让刘章坐在副驾驶座,刘章打开车门便坐了上去。大概开了十几分钟,面包车便找个停车位停了下来,这里就是菜市场。聚湘庄老板让刘章从后备箱拿出一个推车,跟着他去买菜。
聚湘庄老板在前面走,刘章推着手推车在后面走,和一个跟班差不多。最先走到的是一家卖鱼的商铺,商铺前面摆着一个长两米宽一米的案板,商铺老板就坐在前面。聚湘庄老板走到案板前,问商铺老板:“今天鱼怎么卖的?”
商铺老板卖的鱼,鱼头和鱼尾是分开的,没有鱼身,可能是留着自己吃。商铺老板回答道:“鱼头6块1斤,鱼尾3块钱1斤。”
湘菜馆里的招牌菜就是剁椒鱼头,每天湘菜馆不知道要消耗多少鱼头。聚湘庄老板说道:“天天在这里买,我就不多说了。”然后开始挑选鱼头,大概挑了有20个左右。商铺老板称好重,以后又多加了两个鱼头,算是优惠了,装好鱼头,塑料袋里又撒了一些碎冰块,刘章将这袋鱼头放在手推车里。接着又买了一些虾,猪肉,牛肉,最后又买了一些青菜,手推车差不多也装满了。
这是一天酒店所需的菜量和肉量,一般是由厨师长计算出来,由店长去采购,如果不够,可以临时加补,还没有吃饭,聚湘庄老板开着面包车,带着刘章来到回味鸡吃早点。
一楼是大众餐厅,里面已经坐满了吃早点的人,可见这里的生意是多好,聚湘庄老板没有问刘章喜欢吃什么,点了两份生煎包,两份铁观音。这样的早点,刘章是人生第一次吃,感觉多少有点品味。为什么说有品位,因为刘章长这么大,早上从来没有喝过茶。
8点钟左右,聚湘庄老板和刘章就来到了店里,聚湘庄老板让刘章把菜送到2楼厨房,刘章一趟送不完,厨房有两个厨师在值班,看到菜来了,两个人便和刘章一起下楼拿菜。
等到10点钟,店里所有的员工都到齐以后,聚湘庄老板开始开会。三个厨师,两个女服务员,加上刘章,一共六个人,200平方的四层酒楼。可见聚湘庄老板对酒店的管理十分重视,虽然人多。开会时间不长,只有几分钟,主要内容就是:有客人来让女孩子一定要说欢迎光临,餐桌上都摆着免费的小吃,如果客人催菜来不及,就再给客人来两份免费的。及时打扫餐桌及店内的卫生,确保干净整洁。总之一句话,聚湘庄的老板脾气很好。
刘章的工作就是每天早上陪老板买菜,一直忙到下午两点,然后晚上再工作两个小时,在厨房帮帮忙,客人多的时候帮忙传传菜,至于店内的卫生和餐桌都有女服务员打扫。就这三个时间点,刘章的伙食水平是很高的,早上和聚湘庄老板在回味鸡吃,中午在酒店吃,都是大厨亲自炒的菜,晚上吃饭的点也是饭点。
这样的生活和工作条件,刘章应该珍惜才对,但是干了一段时间左右,刘章便决定离开。原因只有一个,到处去闯一闯,走一走。
这一天刘章独自一个人来到常平火车东站对面的常平公交总站,随便找了一辆公共汽车,投了两元钱,便坐到了公交车上。公交车的人很多,在开车之前,车上已经坐满了人,当车行驶了一段时间之后,一位年龄大的老人站到了刘章的座位旁边,刘章便让座给他。
有人上车,有人下车,但不妨碍车内的人越来越多。又到了一个站点,下车的人少,上车的人多,车上已挤满了人。这时一个女孩子也上了公共汽车,实在没地方站,就站到了刘章的旁边,又到了一个站点,又是下的人少,上的人多,女孩子又往刘章身前靠了靠,前胸已经抵住了刘章的胸膛。刘章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胸前的柔软,这时刘章才下意识的看了女孩一眼,长发皮肤白皙,长得很美。
刘章这次坐车没有目的地,只有终点站,因为刚来这个陌生的城市,不到半年时间。到了这辆公共汽车行驶的终点站,刘章才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