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初眼神暧昧的凑近,盯着江挽歌,“你爱的人~所以,你是爱上傅镜知啦?”
江挽歌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嘴角浮上不自觉的浅笑,眼底的爱意都快要溢出来了。
“我说你现在的样子真像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女,你们这也算是先婚后爱了”,宋南初调侃。
江挽歌咬着下唇,“但我不知道他的想法。”
江挽歌承认自己爱上傅镜知了,那他呢?也爱自己吗?
和领证那会儿,觉得就算没有感情,只要两个人能相敬如宾的生活在一起,安稳度过一生就好。
但是当自己动情了,就会开始在意对方的想法,难免想要索求更多。
宋南初杵着下巴思考,“我觉得,像傅镜知这样的人,就算喜欢也不会宣之于口。”
明天就是老爷子的寿宴了,傅镜知让人送来给江挽歌准备的高定礼服,一条白色方领的法式长袖包臀裙,腰部是鱼骨的设计,很显腰臀比,每处细节的设计都恰到好处,优雅简约又不失格调,也不会太过于喧宾夺主。
早上安排了造型师上门为江挽歌做造型,妆容和发型做好后,才去换身上的睡袍,傅镜知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已经收拾妥帖坐在沙发上等着江挽歌。
到老宅时候,已经来了不少宾客,傅鼎中和傅崇平夫妇忙着招呼客人。
两人一前一后进门。
傅镜知进门就被生意场上的人围着谈论最近开发的项目。
江挽歌一眼就看到了相谈甚欢的爷爷和外公,径直走上前。
“挽歌来啦。”
“爷爷,生辰快乐,愿您青松长翠,岁岁安康”,江挽歌把准备的礼物递给傅老爷子。
又喊了一声外公。
傅老爷子拉着江挽歌坐到中间,打开包装精致的盒子,里面是由墨玉和白玉制作的一副棋子。
“爷爷,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您和外公都爱好下棋,就定做了这副棋子,希望您能喜欢。”
“喜欢,只要是挽歌送的,爷爷都喜欢,要是明年送爷爷一个重孙,爷爷就更喜欢了”,傅老爷子很宝贝的把东西收起来,“以后你外公我俩下棋,就用你送的这副棋子。”
听到生孩子这个话题,江挽歌看了一眼傅镜知的方向,耳根有些红。
不远处的傅镜知应付着过来寒暄的人,视线却始终停留在江挽歌身上。
顾辞远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所以,你的新婚妻子是挽歌?”,那眼神像绝了望妻石。
傅镜知收回视线,“嗯。”
顾辞远一脸若有所思。
和两位老人聊了会儿天,江挽歌就去找宋南初他们了,陆逸辰他们几个在一块,叶铭煜也在。
“哥”,江挽歌走过去喊了一声。
听到江挽歌的声音,角落里的傅云州颓然的掀起眼皮,视线对上,空洞的眼神瞬间有了神色。
身上的裙子将她的身材勾勒的恰到好处,头发挽到耳后露出纤细的天鹅颈和精致的锁骨,相较之前更多了一丝成熟的韵味。
还是那样的明艳动人,与自己身上的颓感格格不入。
江挽歌一开始没有注意到他也在,不过既然回老宅,就已经做好会碰面的打算了,倒是没有多大反应,很平静。
“挽歌,你怎么才过来,我刚到就给你发消息,你也没回”,宋南初上前挽住她的胳膊。
“手机我没带身上。”没地方放手机,她的手机上车就放傅镜知那了。
傅云州快一个月没有见到江挽歌,下意识的想要上前,看到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的大哥,霎时顿住脚步。
傅镜知像宣示主权般,把手轻搭在江挽歌腰上,“宴席要开始了。”
江挽歌眉眼带笑的应声,跟着他去了宴客厅。
招呼着所有宾客落座,傅老爷子举杯,“感谢大家今天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我傅某人的生辰宴,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傅家出生商贾,自民国时期就是海城颇有威望的名门望族,现在的傅氏更是海城乃至国内首屈一指的顶级富商,傅敬尧即便已经从傅氏集团退下来多年,想登门拜访的人依旧门庭若市,就连这寿宴都是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要参加的。
明面上是一场隆重的宴会,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更多是为了挤进这个圈子,进行利益的相互置换。
与其说是寿宴的邀请函,不如说是名利场的入场券。
生意场本就是没有硝烟的战场,谈笑间,一个企业的兴衰成败便已注定。
这也是江文为什么安排江雅参加的原因,若能结交盟友自然是好,再不济傍上个乘龙快婿,就算再差,也能在一众顶级豪门里混个眼熟。
主家是一同坐在主桌的,江挽歌在傅镜知旁边坐下,虽然两人的婚事还没有对外公布,但明眼人已经看出来,江挽歌的身份非同一般。
同坐一桌的傅云州没有胃口,也没有心思和宾客寒暄,早早就出来了,坐在旁桌的江雅,今天一门心思都在傅云州身上,也起身跟了出来。
“云州哥。”
傅云州坐在花园的木椅上,表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应声,他和她不熟。
江雅在他旁边坐下,原本她还担心傅云州会和江挽歌旧情复燃,但是看今天两人都没有什么交集,甚至连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都没有眼神交流,不像会复合的样子。
看来自己真的还有机会。
只要她成为傅云州的女人,那受众星捧月的就不是江挽歌,而是她江雅了。
凭什么江挽歌和傅云州分手了还能坐在主桌,甚至还坐在傅家掌权人傅镜知的旁边。
也正是因为她心思全在傅云州上,所以没有觉察到江挽歌和傅镜知那溢出屏的夫妻感。
“什么事?”对于她的靠近,傅云州微不可察的皱眉。
“姐姐带我一起参加傅爷爷的寿宴,但是又把我一个人丢在那放任不管,今天来的人我都不熟,我就只认识你”,江雅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还不忘给江挽歌扣个帽子。
难得有机会单独和傅云州这么近距离的待在一起,江雅小心翼翼的靠近。
“挽歌扔的那箱东西还在吗?”傅云舟想起那晚被她扔在门口的纸箱。
见他还在关心江挽歌,江雅语气略带失落,“你是说你送我姐的东西吗?”
“嗯。”
“我不清楚,等我回家问问家里佣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