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国际中学,是海城排名第一的贵族学校,有钱人家的子女大都在公办国际部,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
陆逸辰进来就一直在找江挽歌,转了一圈看到她坐在僻静的角落玩手机,走过去站在身后看着她的手机屏幕。
江挽歌在和宋南初聊天,给她拍了现场的照片发过去,说自己一个人很无聊,和这些几年没见的同学没有话题聊。
陆逸辰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旁边坐下,“我说挽歌,就算你和云州分手了,也没必要把我们也连坐吧,难道连朋友也要断舍离吗?”,陆逸辰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自从两人分手后,明显能感觉到江挽歌疏远他和顾修远了。
江挽歌其实也不是故意不和他们来往,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处理,和两人共同好友之间的关系。
江挽歌认为,和他们相识是因为傅云州,所以傅云州才是他们的嫡系朋友,分手了,自然就把他们判给傅云州的。
“我没有要和你们绝交的意思,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他们整天和傅云州在一起,自己现在想尽量避免接触跟傅云州有关的人和物。
“就和之前一样,云州是云州,你是你,我们之间的朋友关系不会因为你和云州是否在一起而改变”,顾修远走过来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江挽歌点点头。
傅云州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知道如果自己现在过去,江挽歌会立马起身离开。
傅云州刚进来就被老师叫过去跟大家谈论生意场上的事,毕竟今天过来的人,绝大部分是想借机和傅云州聊上两句。
江雅一直跟在他旁边,寸步不离。
“云州,这位是?”,高中时期和傅云州关系还算不错的男同学看着江雅,有些好奇的问。
“你好,我叫江雅,是14级的”,江雅开口。
“江雅,姓江,你就是云州的未婚妻对吧”,记得傅云州以前说过,他未婚妻好像就是姓江,而且前两天傅老爷子的寿宴上也看到她了,想来就是传闻中的那位未婚妻。
这句话一出,旁边的人都投来探究的目光,对于傅云州未婚妻大家都略有耳闻,因为没有公开过,只知道是傅老爷子给定下的婚约,但是没见过本人长什么样。
听到别人这么说,周围人视线都聚焦在自己身上,江雅羞涩的抿着唇,低下头,俨然一副默认的样子。
旁边的人就更加确信了 。
“不是。”
就在大家想上前套近乎的时候,傅云州淡淡开口,像怕人误会似的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江雅的笑容僵在脸上。
刚才说话的人讪笑着举杯圆场,“抱歉,那是我误会了,自罚一杯。”
“你这段时间还好吗?”顾修远再次开口,傅镜知和傅云州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性格,除了他哥,很少有人和他处得来。
“很好啊,一切按部就班”,江挽歌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很舒适。
“嗯,那就好。”
“话说,我还真挺佩服你的”,陆逸辰说了一句 。
江挽歌不明所以,“为什么?”
“镜哥那种万年冰山,你竟然能和他成了两口子。”
“他没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其实他人挺好的,只是看上去比较高冷而已”,江挽歌下意识替傅镜知说话,不想别人误会他。
以前接触的少不了解他,江挽歌也有点怕他,但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我都没说镜哥什么,你就这么急着护夫”,陆逸辰摊手。
真的有这么明显吗,怎么南初和陆逸辰都说自己护夫。
“你说,以后我是叫你挽歌啊,还是该叫你嫂子呢”,陆逸辰摸着下巴认真思索,毕竟跟着镜哥叫的话,得尊称一声嫂子。
江挽歌无所谓的开口,“想叫什么叫什么,叫我妈我也不介意。”
陆逸辰一巴掌拍在她身上,觉得拍重了,又小心翼翼的轻轻拍了拍,“挽歌,你占我便宜。”
“有我这样年轻貌美的妈,你就偷着乐吧”,江挽歌挑眉。
“你这牙尖嘴利的样子,真是跟宋南初学坏了。”
江挽歌耸耸肩,“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顶多算臭味相投罢了。”
宋南初发消息过来说下戏了,要跟江挽歌开视频,江挽歌瞥了一眼陆逸辰,“你完了,我要告诉南初你说她坏话。”
江挽歌打了视频过去,那边接通看到宋南初的脸,“南初吹,陆逸辰说你把我带坏了”,江挽歌说完就把手机屏幕转向陆逸辰。
“陆逸辰!”
宋南初怒冲冲的声音传来,吓得陆逸辰一个弹射起步跑开了,惹不起躲得起,宋南初就爱跟陆逸辰斗嘴,但陆逸辰从来没赢过。
宴会厅有些吵,听不清宋南初说些什么,江挽歌起身到宴厅外面的走廊去接。
“怎么样,好玩不?”
江挽歌蔫蔫的,摇摇头,“太无聊了,就想赶紧结束回去。”
“我怎么感觉你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啊”,宋南初看她无精打采的模样,就这么水灵灵的说出来。
江挽歌赶紧把音量调小,“现在是在外面,不是在家,拜托你用词谨慎点。”
“你要是在家,这会儿怕是忙着和傅镜知滚床单了,还有时间和我开视频?又要给我现场直播啊?我可不想成为你们夫妻play的一环啊。”
江挽歌扶额,前天晚上和她打电话,膝盖不小心撞到桌角,闷哼了一声,因为太疼了就捂着腿嘶哈了几声,宋南初以为她和傅镜知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慌忙把电话挂了。
第二天,收到她发来的微信,江挽歌才知道她误会了,怎么解释她都不听,给她发膝盖被撞青紫的照片,证明自己真的是受伤了。
结果她误会更深了,觉得江挽歌是跪紫的,“你们夫妻玩的可真花。”
聊了十多分钟,挂了视频转身往回走,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傅云州,江挽歌不知道他来了多久,自己和南初说的话,他又听到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