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歌摇摇头,“杨东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我,他打算解决我之后,拿了钱走水路跑,是狗狗冲出来救了我。”
江挽歌说着,给傅镜知介绍躲在自己身后的狗,这次她敢上手摸它了。
找到了江挽歌,傅镜知让人告诉在码头的关浩和江文。
江挽歌手上满是土,陷在刚刚被玻璃刮破的伤口里,傅镜知接过保镖递上来的消毒水帮江挽歌清理伤口,又亲自帮江挽歌包扎好。
傅镜知示意其中几个保镖沿着江挽歌逃跑的方向反追杨东,留了两个保护他们返回。
“你怎么会从这边来找我?”,这么大的区域,傅镜知竟然能精确的找到自己逃出来所走的方向。
“我让人查了杨东打电话时的定位,让关浩和爸先带现金去他所说的码头,稳住他;根据定位去了那个废弃的工厂,但是现场除了那辆面包车和你的包包跟手机,并没见你和杨东,那你应该是自己逃出来了,我想你肯定会往这个方向跑。”
傅镜知解释着,他之所以从反方向来找,一方面是担心已经追不上江挽歌,反而会加速暴露江挽歌所在的位置;另一方面,如果杨东看到前方有人来找,就会放弃追江挽歌。
江挽歌的身上因为被泼了水,湿了一片,晚上很冷,傅镜知脱掉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杨东追了江挽歌一会后,就返回废弃工厂,开着车去了西郊码头。
看来今晚江挽歌是解决不了了,他现在就想拿了钱赶快跑路。
因为给江文的是假的地址,他现在肯定是去解救江挽歌的路上,一时半会回不来,只要自己赶在他察觉到是假地址之前拿到钱,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走。
傅镜知确实也安排了人去杨东给的那个地址,以防万一,他容不得江挽歌有半分闪失。
杨东把车开到码头附近,谨慎在暗处观察了一会,看到没有人蹲守在周围,才走过去。
打开江文放在指定位置的包,查看了里面的钱没问题,才满意的驾驶着事先准备好的船只离开。
“你能让人去江家别墅,把院里那只小狗接回家吗,我担心它晚上找不到妈妈,到处乱跑”,江挽歌坐上车,想起已经被自己装进纸箱,准备带走的小狗,大狗很警惕,不愿意跟着保镖上车,江挽歌就把它带上自己坐的这辆车。
它现在是江挽歌的救命恩人。
傅镜知给李叔打去电话,让他现在去江家别墅接狗。
江挽歌摸了摸大狗,“今后你们母子就跟着傅总享福吧。”
傅镜知看她还有心思跟狗开玩笑,不像上次那样失魂落魄,心定了几分。
上次被下药,是因为自己明明有意识却没有力气反抗,那种只能眼睁睁看着的无力感;但是这次不同,她是自己逃出来的,反抗过成功了,自然就不怕了。
“傅镜知,谢谢你,每次我有危险,你都会出现”,江挽歌靠在傅镜知肩头,他总能带给自己安全感。
“以后安排保镖保护你,会和你保持一定距离 ,不用担心没有自由”,即便她每次都化险为夷,傅镜知仍心有余悸。
这次江挽歌没有拒绝。
“真的没事吗?”傅镜知看着她再次开口。
江挽歌点点头,“没事。”
“那带你去看一出好戏。”
杨东带着满满一袋现金,脸上都是得逞后的坏笑,只要离开国内,之前欠下的赌债就一笔勾销,要债也要不到自己头上,有了这笔钱,就可以到国外逍遥自在,已经开始幻想着之后的美梦了。
就在他得意忘形的时候,摩艇突然熄火了,看了一眼油表,怎么才跑了60多公里,油箱就见底了,记得自己之前明明是加满了油的呀,这个摩艇加满油箱是可以跑200多公里的。
幸好事先多准备了两桶油,杨东打开其中一桶油,往油箱里倒油,倒了一半才发现,加进去的根本不是汽油,而是水。
又打开另一桶,依旧被换成了水,杨东才知道被做了手脚。
晚上,海面上没有一艘船只,杨东只能就这样漂浮在海面上。
傅镜知带江挽歌到码头,之前送江挽歌的那艘游艇已经停靠在码头,江挽歌看了他一眼,“我们是要现在出海吗?”
“现在去追杨东还追得上吗?”
傅镜知不语,带着她上了游艇,房间里已经为江挽歌准备好了干净的换洗衣服,把江挽歌推进浴室,“还有一会,先去洗个热水澡。”
杨东在海面上漂了一个多小时,看到后方不远处有一艘游艇过来,以为自己可以获救了,拼命的朝着对方招手,怕对方看不见还打开手机的电筒来回晃动。
终于,对方看见他,看着船上有好几个人,杨东紧紧护着怀里装满钱的行李包,生怕别人抢了去,这是他的命根子。
缓缓停在了他旁边,游艇上的人把他拉了上去。
杨东赶忙弯腰感谢,但还来不及高兴,抬头就见到了坐在甲板沙发上的傅镜知。
瞬间惊恐的睁大眼睛,傅镜知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下意识的想开溜。
被站在两侧的保镖提溜到傅镜知面前。
关浩和江文按照杨东提的要求,把钱放在指定的位置后,就一直在旁边蹲守。
后来接到傅镜知打来的电话,关浩自然也看出了他想走水路逃跑,在摩艇上装了定位器,把油箱里的又放了一半,又把旁边的两桶备用油换成水。
老板想看戏,直接堵死杨东逃跑的后路有什么意思,要先给他逃跑的希望,再让他慢慢绝望,欲令其亡,必先纵其狂。
摩艇停在海中央的那一个多小时里,杨东确实感觉很绝望,因为这一带的海域有鲨鱼出没,稍有不慎就会沦为鲨鱼的腹中餐。
江挽歌换洗好出来,就见杨东跪坐在甲板上,双手双脚被困住,双手像他捆自己一样,被绑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