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日凡一秒钟都没犹豫,立刻闭上眼睛。
下一秒,唇上有什么一擦而过。
厉日凡猛地睁开眼睛。
温初雨轻咳:“怎么样?”
厉日凡:“什么?”
温初雨嗔他一眼:“问你有什么感觉啊,陆子炎把我吹得跟灵丹妙药似的,我好奇。”
厉日凡耳后通红,舔了舔唇:“太快了……”没来得及感觉什么,甚至连她的味道都没尝到。
掐掐掌心,他鼓足勇气问:“再试试?”
说完就很自觉的闭上眼睛。
温初雨:“……”她怀疑他想趁机占她便宜,但是她心里有个小人说:让他占!让他占!
温初雨捧着自己火烧一般的脸,咽了口唾沫,把唇又贴上去。
厉日凡紧攥着拳,手背、胳膊上青筋暴起。
唇间有点儿痒,充斥着若有似无的香甜气息,弄得他想确认一下这气息是自己想象出来的还是真实存在。
但他不敢动,怕温初雨不高兴。
呼吸有点困难,他微微启唇,趁着呼吸的空,偷偷摸摸、试探着品尝一下味道。
他想,这大概是他这辈子以来最幸福的时刻了,就算是现在死了也甘愿。
短暂的一吻结束,厉日凡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眼眸睁开,紧接着,心里咯噔一下。
温小姐好像有些不开心?
果然,他几乎立刻就听到了温初雨的抱怨。
“厉日凡,你是个木头吗?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厉日凡心里一慌,急忙抓住温初雨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有的有的,我心跳得很快,还有……”
突然顿住,耳朵瞬间红得滴血。
温初雨感觉到他心脏跳得飞快而有力,弄得她脸热,但她着实好奇:“还有哪里?”
厉日凡:“……”那个地方,不好说。
温初雨见他的脸涨得越来越红,不禁纳闷,这个问题就那么难回答?
“哑巴啦?快说啊。”她催促道。
厉日凡实在难以启齿,壮起胆子抱住温初雨,抱得很紧很紧。
温初雨:“……”刚才亲他的时候就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现在才知道抱人啊。
厉日凡抱着朝思暮想的女人,难以抑制自己的冲动,哑声低语:“感觉到了吗?”
温初雨僵直两秒,一把推开这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家伙。
什么呀,她就亲了他一下而已!
温初雨面红耳赤:“你……我有问这个吗?我是问你的身体有没有什么感觉?呸!我是说就像陆子炎和云泽桉那样的变化……”
厉日凡一愣,继而苦笑:“温小姐,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有跟他们一样的幸运……”
温初雨这才想到这一茬,猛地拍了下脑门。
她怎么就忘了这事呢。
“咳……”她拍了拍厉日凡的肩膀,抬着下巴,一脸倨傲,“厉日凡,以后不许这么说了,你可不是普通人,你是我温初雨的男人!”
“是,我是温小姐的人。”厉日凡认真地道。
温初雨抿唇一笑,奖励他一个吻:“好了,赶紧干活吧,雷谦昊让我们两天内弄完呢。”
厉日凡点头,压下心头那些乱糟糟,跟着温初雨抓紧时间干活。
陆子炎腿脚快,风风火火跑回去,放下东西又风风火火跑回来,一回来就忍不住跟温初雨和厉日凡说起家里那两个人。
“他们看到我带回去的东西,人都是傻的,哈哈哈……特别是雷谦昊,我看他那脸色难看得哟……你们说,他会不会后悔把这个地方跟我们说了?”
温初雨心里一惊:“不会吧?”
厉日凡沉吟片刻:“不好说,他十八岁就在警卫队,到基因崩溃离开的时候,已经在警卫队待了二十年,思维一时改变不过来的话,难免会站在官方那边想问题……”
“那就别废话了,赶紧检测!”温初雨急急地道。
中午十一点半,闹钟响起,三个人立刻往回赶。
烈阳灼灼,温初雨顶着草环都晒得眼前冒白光。
“等有钱了,我就买两个遮阳帽,一个戴着防晒,一个扔着玩!”
温初雨气哼哼的,觉得这样下去自己的脸都要晒秃噜皮了。
“好。”厉日凡笑着应道。
陆子炎:“……”就知道会这样!厉日凡这个毫无底线的家伙!
到家,一进门,温初雨就扑棱着找云泽桉。
“云泽桉,快,快让我抱抱。”
云泽桉水眸一荡,飞快迎上前。
一把抱住云泽桉,微凉的气息扑面而来,温初雨舒服得喟叹一声,把脸埋在他怀里蹭了蹭。
好舒服,脸上出火的感觉都减轻了一点。
云泽桉差点受不住这飞来艳福,被温初雨蹭得面颊飞红。
“外面很晒吧。”他柔声问。
温初雨仰头,指着自己的脸:“看看,都晒疼了。”
“真的好严重啊。”云泽桉急忙附和。
说着话,就把自己上衣脱了。
“这样更舒服。”他轻声劝道,还有点儿小紧张,生怕温初雨拒绝。
因为以前他这样她都会推开他。
温初雨这次却没有推开。
她抿唇笑了笑,直接环住他的细腰,把脸在他光滑的胸膛上蹭了又蹭。
舒服,真舒服,温初雨又想叹气了。
自从她知道自己是个灵丹妙药的体质,就想明白了。
想在这废土末日的世界活下去,就一定要有足够的力量,而这一个个男人,就是自己可以利用的力量!
温初雨坦然的从云泽桉身上汲取好处,弄得云泽桉都有些无措了,白皙的皮肤浮起水润的红色。
很快,他就由被动变主动,抱着温初雨坐下,让她能好好休息。
陆子炎忙着把今天的收获都拿出来收拾,而厉日凡拿来水盆和毛巾,服侍着温初雨擦脸擦手。
温初雨被伺候得很舒服。
若是换个有吃有喝的时代该多幸福啊,她陶醉的想。
不对,好像缺了点什么。
温初雨突然清醒,看向轮椅上的雷谦昊。
从他们回来,他就没说过话。
这时她才看到,他脸色难看得紧,嘴唇也咬破了,显然经历过一轮病痛的折磨。
“雷谦昊?”她忍不住喊了声。
云泽桉在她颈肩一边蹭一边小声说:“别吵他,他犯病了,疼得厉害。”
“没用止痛剂吗?”温初雨急忙问。
“他说可以忍过去,就别浪费了。”
“这怎么行?”温初雨立刻就要过去给雷谦昊打止痛剂。
云泽桉摇头:“别去,他都忍了这么久了,现在打止痛剂,那不是白疼了吗?”
温初雨咬了咬唇,推开云泽桉,走到雷谦昊身边,轻轻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