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雷酿的酒香在灵泉湖畔翻涌,云惊鸿脸颊泛红,晃着空酒碗凑到吴旭身边:“少主!我在这儿摸爬滚打十多年,连议事大殿的地砖纹路都数得清,可那雷蝗试炼洞……”她压低声音,眼神里满是好奇,“里面到底藏着啥宝贝?莫不是住着会烤肉的雷蝗精?”
这话惹得众人哄笑,岳惊雷却连忙放下啃了一半的肉串,算盘珠子拨得哗啦响:“是呀是呀!老雷我天天在虫囊里打转,每次路过那洞口,都感觉有双眼睛盯着——该不会真藏着金山银山?”十三神兽也纷纷围拢,吴雷噬的鲸尾在地上甩出闷响,震得酒坛嗡嗡作响:“俺也想知道!每次巡逻经过,总听见里面传来‘沙沙’声,像千万只爪子挠地!”
吴旭抹了把嘴角的油星,丹凤眼眯成月牙。他慢悠悠地撕下块肉,在孜然粉里滚了滚,这才开口:“说起来,那还是筑基期的事儿……”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苏清瑶和雷家四姐妹,几人顿时打了个寒颤——雷俏儿手中的酒杯轻轻一颤,酒水洒出半盏。
“当时咱们刚突破筑基,正琢磨着找地方试炼,结果一阵风就把人卷进了洞里。”吴旭声音突然压低,周围的火焰仿佛都暗了几分,“密密麻麻的雷蝗虫啊,翅膀扇动的声音能把人耳膜震破。它们的眼睛泛着幽光,追着咱们咬,那场面……”他夸张地比划着,圆脸上却闪过一丝狡黠。
雷铃儿抱紧双臂,声音发颤:“公子别说了!我现在想起那些虫须擦过脖颈的感觉,还起鸡皮疙瘩!”雷甜儿也心有余悸地点头,连向来大胆的云惊鸿都缩了缩脖子。苏清瑶轻轻抿了口酒,接过话茬:“要不是突然出现个漩涡……”
“没错!那旋涡来得蹊跷,把咱们往里一拽,再睁眼就回到了虫囊。”吴旭突然咧嘴笑开,虎牙在火光中一闪,“不过祸兮福所倚——吴雷牙的幽煌雷劫剑,还有四位美人的佩刀,”他朝雷家四姐妹抛了个媚眼,“包括我的蝗母镜界,可都是从那洞里捞出来的宝贝!”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十三神兽中响起此起彼伏的低鸣。吴雷牙下意识摸向腰间的剑,剑身竟微微震颤,似在回应主人的回忆;雷媚儿轻抚刀柄,眼神复杂:“原来这些兵器,还有这样的来历……”
“所以说啊,”吴旭端起酒碗,朝雷蝗试炼洞的方向遥遥一敬,“有些地方看着凶险,指不定藏着泼天的机缘!不过——”他话锋一转,圆脸上露出狡黠的笑,“下次谁想探秘,记得先请我吃三顿烤肉!”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大笑,灵泉湖畔的气氛再次热闹起来,唯有远处的雷蝗试炼洞,在夜色中静静吞吐着神秘的雷光。
雷劫虫囊的夜渐深,灵泉湖畔的喧闹随着酒意散去归于平静。岳惊雷、云惊鸿、云惊艳三人却猫在「雷炮阁」的偏厅里,烛火摇曳的光影将他们的影子映在墙上,鬼鬼祟祟的模样活像三只偷油的老鼠。
“我说老雷,你确定那洞里真有宝贝?”云惊鸿趴在桌上,瞬影雷刀被她无意识地敲得“哒哒”响,“少主说得轻巧,什么旋涡救命——我咋听着像故意吊咱们胃口?”她双目圆睁,酒气混着烤肉味喷在岳惊雷脸上,惊得老头一个激灵,怀里的算盘差点掉地。
岳惊雷慌忙扶正算盘,绿豆大的眼睛滴溜溜乱转:“十有八九!少主那小子,见灵石比见亲娘还亲,能平白错过宝贝?”他压低声音,肥硕的手指在算盘上快速拨弄,“你们想,吴雷牙的准仙器、四位仙子的神兵……啧啧,随便摸出一件都能在血域城换半条街的铺子!”
云惊艳轻轻蹙眉,指尖抚过雷霆算盘上流转的符文,冷笑道:“可少主既然肯说,定是算准了咱们拿不到。雷蝗试炼洞存在多年,若真能轻易进入,他岂会留到现在?”她的分析让屋内气氛一滞,云惊鸿挠着头嘟囔:“那咋办?总不能眼巴巴看着宝贝落灰吧?”
岳惊雷突然凑近,肥厚的手掌拢成喇叭状:“我打听过,那洞口每三年才显形三十日,上次开启正巧是少主筑基和今年相对上。”他挤眉弄眼,算盘珠子拨得哗哗作响,“下一次开启就在三个月后!咱们只要摸清规律,抢在少主前头……”话未说完,云惊鸿已激动得跳起来,带翻了一旁的酒壶。
“好主意!等咱们得了宝贝,”云惊鸿搓着手嘎嘎笑,“先换它百八十坛花雷酿,再买艘飞行灵器——以后在血域城横着走!”她越说越兴奋,虎牙在烛火下泛着微光,活脱脱一个小财迷。云惊艳却依旧沉着脸:“且慢。洞内雷蝗凶猛,若无应对之策,只怕宝贝没捞着,反成了虫群口粮。”
“这简单!”岳惊雷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符纸,“老雷我早有准备!这些是特制的‘驱蝗符’,用雷劫李汁混着灵茶树灰画的,保管那些虫子见了绕道走!”他得意地晃了晃符纸,却不小心带落一张,符纸飘到地上,露出背面歪歪扭扭的“打折促销”字样——分明是吴记碳烤的旧传单。
云惊鸿笑得前仰后合,一把抓起符纸:“雷叔,你这符纸能驱蝗?我看能把少主气得跳脚!”云惊艳也忍不住抿唇轻笑,接过符纸仔细端详:“虽不成形,但思路可行。我有本《虫语古籍》,或许能找到与雷蝗沟通之法。”她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三人凑得更近,低声密谋的话语混着算盘珠子的响动,在夜色中织成一张隐秘的网。殊不知,窗外一道雷光悄然闪过,吴旭背着手站在暗处,圆脸上笑意藏锋,虎牙若隐若现——他怀中的蝗母镜界微微发烫,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狡黠心思。